再次拿捏,用手給你做個孔雀頭.jpg。
俊美哥擡手,動作賞心悅目,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往回勾了勾。
這姿勢夠帥,但奚西卻沒空欣賞。
他被黑衣大漢提溜着送進巷子裡,對面就是俊美哥似笑非笑的表情。
“記者嗎?”
“把他的相機給我扯下來。”
“是,仲先生。”黑衣大漢道。
鐘?奚西随意地把這個姓氏在腦海裡過了一圈,沒太在意。
外國黑衣大漢的中文實在是不怎麼标準。
眼見對方要來搶走相機,奚西緊急一個大鵬展翅,大喝一聲:“嘿哈!”
黑衣大漢下意識停住腳步,中國功夫?
奚西雙臂揮舞,口中念念有詞:“鄙人乃華山第二百五十代弟子,别過來,小心打到你内傷,小心打到你吐血。”
“看招,白蛇吐信,海底撈月,青龍擺尾,白鶴亮翅……”
耍了一通,實在想不出招式的名字了,奚西最後擺個酷帥的姿勢,揚着下巴道:“東西南北四條街,打聽打聽誰是爹,要是知道我的名諱,你不敢招惹我。”
“哦?”俊美哥似乎對奚西來了興趣,腳放下,走上前,揮手叫黑衣大漢後退,道:“你是誰?”
他早已看出這個膽大包天的人不過是個花架子,底盤不穩,他一腳就能将人踹出去。
奚西大聲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仲若瑾!”
抱歉啦表哥,你是地頭蛇,我是小蝦米,借你的名号用一用。
“咳咳咳。”
然而他才說完,對面的俊美哥就突然發出一連串咳嗽。
奚西:咋滴,吸煙吸到嗓子眼了?
咳嗽完,俊美哥用奚西更加看不懂的眼神瞧他,若有所思,意味不明。
奚西擺姿勢擺的胳膊累,硬撐着道:“有種我們一對一,你赢了,我服,我赢了,你放我走。”
俊美哥挑眉,這要求他不答應也可以把人留下,但是……
“好啊,來吧。”嗓音漫不經心,帶着漠視。
“我先出招。”
“可以。”
奚西狐疑,這麼好說話?
不過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他又喊了一遍武學招式,最後大喊:“黑虎掏——”
朝着俊美哥襲去。
對方表情淡淡,顯然不将奚西放在眼裡。
可臨到身前,奚西卻話音一轉:“——裆!”
唰的,手往下一伸。
對方大意了,沒有閃,蓦然悶哼一聲,瞪大眼睛,像是猛獸被兔子蹬到難以言喻的地方,有種意料之外的疼和不敢置信。
奚西一擊即中,毫不廢話、不做停留地轉身就跑,溜了溜了。
而那些黑衣大漢全部震驚在原地,呆若木雞,竟是來不及做出反應,等回神後,奚西早就跑得不見蹤影。
“仲、仲先生,您怎麼樣?”
仲若瑾額角抽搐一下,忍着不适,弓着的背慢慢挺直,怒極反笑,眉眼森冷,後槽牙咬緊,下颚繃起,一手蓋住嘴角抑制不住地溢出一聲:“呵。”
聽着這笑聲,大漢渾身一抖:“仲先生,要不要我把人抓回來?”
仲若瑾:“不必了,他跑不掉,晚上……”
呵,這性格,倒是有趣。
奚西跑出挺老遠才氣喘籲籲地停下:“統、統砸,人沒追上來吧?”
系統也終于回神,磕巴道:【沒、沒有。】
【宿主……其實你可以咳、不用最後那個招式的,系統可以保護宿主不受傷害。】
奚西古怪地沉默兩秒,然後嘿嘿,立馬又捂住嘴憋回去,悶聲悶氣道:“泥不懂啦。”
系統:【?】
它确實沒有搞懂宿主的想法。
或者說,宿主的腦回路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
晚上,奚西一家人先帶着外婆到了酒店,随後奚父奚母叫上奚西,要他跟着他們一起去門口接仲若瑾,奚蕊留下來陪着外婆等人。
不久,一個人出現在酒店門口。
奚西左顧右盼,目光一瞥,頓時揉揉眼睛、确認、大驚失色,吓得躲在奚父後面,要命,這不是白天……
就在這時,奚父奚母邁步朝着那人走去。
奚西:诶诶?
奚母道:“若瑾,你來了,真是好久不見。”
仲若瑾風度翩翩,笑容溫柔,眉目和煦地道:“舅舅舅媽,好久不見了。”
奚母拍了拍仲若瑾的肩膀,笑道:“真是一表人才,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就是奚西,記得你們之前見面還是你沒有出國的時候,那時才八、九歲吧,西寶,你……你站那麼老遠幹嘛?”
奚父奚母回頭一看,奚西跟個鹌鹑似的站在七八米遠的地方。
奚西額頭流下冷汗,幹笑:哈哈,這位……是溫柔的男神白月光,他表哥?
真的假的,要過去嗎?
仲若瑾勾起嘴角,笑若春風:“舅媽,表弟認生吧。”
“認什麼生啊,這孩子。”奚母走過去拉着奚西來到仲若瑾面前:“西寶,叫表哥啊。”
奚西小眼神瞥了瞥仲若瑾,對奚母道:“媽,我有一個表哥還是兩個表哥?”
“我該不會有一對雙胞胎表哥吧?”
奚母:“瞎說什麼呢,你就這一個表哥。”
晴天霹靂,希望破滅。
奚西垮着一張小貓批臉,不情不願地喊:“表哥。”
仲若瑾還以一個完美無缺的笑容,溫柔道:“表、弟。”
奚西打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