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雲煙來我們班找我,聽到了他們的起哄,問我什麼情況,“幾天不見,你都有老公了?”
“去你的,”我推了她一把,心情郁悶極了,“他們老愛拿我開玩笑。”
“為什麼拿你開玩笑?”雲煙問。
“誰知道他們,一個個神經病。”我憤憤地說着,我确實不知道他們是什麼心理,也不知道這有什麼好笑。這很好笑嗎?
“你喜歡那個男生嗎?”雲煙問。
“怎麼可能,”我嗤之以鼻,“我一點都不喜歡。”
“那他們為什麼拿你和他開玩笑?”雲煙锲而不舍地追問,“總要有一個契機吧,難道那個男生喜歡你?”
“那個男生也不喜歡我。他們就是無聊透頂,亂開玩笑的。”我怎好意思說一切都是我的錯,那個男生無端端和我綁在一起被人取笑,就是因為我一時嘴欠。我自己都覺得這件事囧得很,更不可能跟雲煙再重複一遍。
“那你有喜歡的男生嗎?”雲煙又問。
“沒有啊,你有啊?”我望着雲煙的明眸皓齒,反問了一句。
現在的我一心隻有學習,感覺早戀的都是異類,也不屑與之為伍。況且我眼高于頂,覺得那些男生都不如我,自然不會喜歡他們。
“我也沒有。”雲煙說。
“那有男生喜歡你嗎?”我問。
“不知道。”雲煙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憤憤地說:“反正我一個都不喜歡。”
我聽了她的話,想起了上次那個扯她頭發的男生。确實很讨厭,還對女生罵粗口。如果那個男生就代表了她們班男生的話,那她們班男生有夠讨厭的。連我都看不上,何況雲煙了。雲煙長得那麼漂亮。
“好了,不說那些惡心的人了。”雲煙自己終止了這個話題。
我也沒什麼說的了。
元旦晚會,雲煙她們班出了一個舞蹈,她自己也在這個舞蹈隊裡。排練的是傣族舞蹈《月光下的鳳尾竹》。
一個班出一個節目,我們班有個男生很會說相聲,班主任就讓他報名參加。然後我們班的節目就是相聲。那個男生找的一個搭檔還是别班的男生,結果這個節目就沒有我們什麼事了。我們隻要安心地看節目就好了。
到了元旦晚會那天,雲煙身上穿着租來的綠色帶鱗片的演出服裝,臉上也化了淡妝,整個人看着充滿一股異域風情,跟平時一點不一樣,非常豔麗出彩。
悠揚的旋律響起,六七個美麗的女孩子在舞台上翩翩起舞,曼妙的身姿讓人移不開眼,就像月光下的鳳尾竹一樣,既清麗,又浪漫。說不出的清新脫俗。
雲煙是領舞的那個,表情靈動,體态婀娜,那一刻我忽然意識到,她是如此的優秀,如此的耀眼。比舞台燈光還要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