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中午起床,大家先後洗漱完上教室了,又是我和辰雨燕一起走,我們差不多是最後走的。我看到住在門口下鋪的那個同學在對着鏡子梳頭。她還沒走,我們就留她關門了。
到下午回宿舍的時候,舍友們問中午誰走最後的不鎖門。
我和辰雨燕對視了一眼,看向那個住在門口下鋪的同學,她叫容蓉,我說:“不是你走最後的嗎?你怎麼不鎖門?”
容蓉一臉詫異地看向我,說了一句令我震驚的話,“我早早就上教室了啊!”
“不會吧?”我不敢相信,問向辰雨燕,“你當時也看到她了吧?”
辰雨燕臉色微妙地對我點了點頭。
“我真的早早就上教室了,”容蓉怕我們不信,看向住在她上鋪的堂妹,“不信你們問容麗,我和她一起的。”
容麗說:“我們是很早就上教室了。”
那麼問題來了,既然容蓉很早就上教室了,那麼我們看到的那個“容蓉”,又是誰?
辰雨燕因為這事,不由把上次我在操場看到“雲煙”的事說了出來。她說當時她什麼都沒看見,卻聽到我叫人,就覺得很奇怪。辰雨燕的視力比我好,沒近視。這會兒重提那茬,我聽了也覺得很恐怖。心裡毛毛的。
“我那時确實看見雲煙了啊。”我硬着頭皮說了一句,“雖然看不清人臉,隻看到一個人影。”
“可是什麼都沒有呢。”辰雨燕還算平靜地反駁我,“我什麼都沒看見。可能是你眼花了。”
“我還看見了兩次……”我也不知道我在争辯個什麼鬼。反正我聽了她的話,不想把這事簡單歸結為我眼花了。眼花怎麼能眼花兩次呢?
“你們不要說了,太吓人了。你們該不會把那東西引來我們宿舍了吧?”容蓉作為被我們看見的對象,她也有點驚慌。那東西還是在她的床被我們看見的。
要是我們宿舍真進來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實在是很瘆人。以後誰還敢待在宿舍啊。
“哎,不是有那種護身符嗎?要不我們去求一個吧。”有舍友建議。
“有些事是信則有,不信則無。”另一個舍友說,她企圖讓我們相信科學。
“萬一被我看見了怎麼辦?我可不想看見。”
“你們不要單獨一個人走哦,聽說這上面是有點那什麼……”
我聽着她們在讨論,心情很複雜。光是想想中午的時候,萬一背對着我們的那個“人”其實鏡子裡是沒有臉的,或者忽然轉過頭來是一張陌生的臉,隻是披着容蓉的外形……簡直是一部現場版的恐怖電影啊!
我過後又把這事跟雲煙說了。雲煙當時一副無畏無懼的樣子。沒多久她卻塞給我一個護身符,她自己也有一個,她對我說:“随身戴着吧,一個心理安慰。”
“你不是不怕嗎?”我說她。
“嘿嘿,誰知道呢,有備無患。”她心安理得地戴着她那個。
我也隻得先戴上,像她說的,求一個心理安慰。
後來沒見有什麼詭異的事情發生了,我的心情漸漸放松了下來。希望事情就這麼結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