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回家,我推着自行車,雲煙跟着,我倆默默地走過鎮中中學門口,走上回家的路。
“你聽說了嗎?”我看向雲煙。
“聽說什麼?”雲煙一臉狐疑。
“鎮中打架的事。”
“哦,”她反應過來,“聽到一點。”
“真可怕。”我有些唏噓,“還好當初努力考上了我們學校。”
“我們學校就很好嗎?”她似是不服地反駁了一句。
“起碼比鎮中要好吧。”我說:“鎮中很多爛仔。” 爛女好像也有,一樣的可怕。都是校園暴力制造者。男的欺負男的,女的欺負女的。
“我載你吧,”雲煙忽然抓了我的自行車,說:“這樣要走到什麼時候?”
“再走一段吧。”我們走的這段路近學校,車多人多,摩托車呼呼的,我真怕雲煙騎車S型碰上人家。
雲煙見我不撒手,隻得跟着再走一段。
走了一段,車漸漸少了,我對雲煙說:“你載我吧。”
“嗯。”雲煙接過了我的車把,我轉到後座去。
我坐後座都是直着坐,不敢橫着坐,我怕雲煙給我摔個屁股墩。
雲煙跨坐上了自行車,一腳撐地,一腳踏了腳踏,等我坐穩了,自行車輪子就向前滾了。
開始還是搖搖晃晃,我跟着提心吊膽。慢慢的終于走直線了,一顆心這才放下來。
我兩手抓着車架,仰頭看着雲煙,穿着白T恤牛仔褲的她,青春朝氣,充滿活力,呼呼的風送來她身上淡淡的香氣,令人心曠神怡。
望着她的後背,看到裡面内衣若隐若現的輪廓,心裡很平靜,也沒什麼特别的想法。
摩托車時不時的從身旁疾馳而過,帶起一陣黃煙。雲煙有些嫌棄,這種時候她會騎慢一點或幹脆停下,好讓那些灰塵落下來再過去。
“怎麼沒話說了?”她忽然問我。
“說什麼?”我順口一問。
“你平時不是挺能說的嗎?”雲煙笑,語氣有些嘲諷,“小嘴叭叭的,就沒人能說得過你。”
“我哪有。”我有些不好意思。我是有些杠精體質,但我是不會承認的。
“我見你跟葉小萍就有話說,跟辰雨燕也有話說,跟誰都有話說,就跟我沒話說。”她抱怨,“想想我們認識不是比她們都早嗎?怎麼就跟我沒話說了?”
我看她又要翻舊賬了,隻得轉移了話題,“你元旦晚會要表演什麼節目?”
“不知道。”她負氣地說。
“你不是我們班的文娛委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