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知道的是,在他們走後幾分鐘,幾個蒙面人便從屋頂一躍而下。為首的蒙面人輕嗤一聲,“來世做牛做馬?哼,虛僞至極。”
站在他身旁的黑衣人半跪回應道:“城主,梁府已破,是否按原計劃進行 ?”
為首的蒙面人目光狠狠的盯着遠行的二人,冷笑道:“自然。”
“恨意值50到賬。”洪易渾身一震 ,已經好久沒聽到愛意和恨意值的提示音了,這說明主角離自己不遠。“系統,怎麼回事兒? ”
“宿主,主角很有可能去了小木屋,建議回去查看? ”
春雨感覺到了洪易的不對勁 ,問到:“怎麼突然停下來了?”洪易僵硬的笑了笑,随口編道想去重新打掃一下木屋,春雨便随洪易一同回了木屋。
重回大廳,洪易發現桌上明顯多了不屬于他們放的香火和貢品。洪易心頭一震,人已經走了?看來他錯過了。春雨也發現了,“這是你的弟弟來過了嗎 ?現下可知道他的蹤迹?”
洪易神情有些恍恍惚惚 ,“我不知。他不曾原諒過我,兩年前分開後便不知所蹤。 ”
鶴宇在豐城安了自己的府邸——鶴峰府,着手豐城政務的整頓。同時一直在四處找尋寶劍下落。一時之間流言四起,很多說書和小販冒出來,猜測是與城主新上任時一直不對頭的老頑固所盜。這個老頑固是原城主部下徐力,跟随原城主十幾年,帶領手下衆多,是個武将。新任城主位置還沒坐穩,他便反叛篡位,結果失敗出逃,如今駐紮在鶴峰城與妖族地盤交壤處,這裡治安混亂,勢力割據。之前鶴宇剛上位,自然不想自找麻煩,決定先休養生息,再圖統一之事。
如今探子來報,交壤之處确實有寶劍下落。這個老頑固之前便是他心頭的一根刺,不早日除去,也十分難安。
果然,在洪易意料之中,鶴宇出兵了,打着統一鶴族的旗号。現如今鶴宇土地、糧草、兵力都壯大起來,出兵實在無可非議。
不出一周,戰前便傳來捷報,徐力身死,鶴宇收獲舊部。
風蕭雨急鼓震天,一息萬變紛争起,待得凱旋而歸日,當是飲樽言歡時。
聽民間傳言,鶴宇順利奪回了寶劍,實在是一石二鳥,一箭雙雕。
第二天,鶴府舉辦慶功宴,觥籌交錯,燈燭徹夜燃燒。樂師、歌舞姬、還有記錄的畫師統請了将近三百人,兩城有名有姓的大戶彙聚一堂,焚燒的香葉氣息飄滿全城。
鶴宇帶着一群王府的侍從大搖大擺地從清池中央的正徑走了進來,他手中轉着柄白玉骨扇,眼中自然有兩三分笑意,無端有股逼人的氣勢。其實鶴宇的長相在面具下看不清楚,但那氣質放在人群中,他确實耀眼奪目。讓人永遠都能夠一眼注意到他。相比較之下,他身後兩步處跟着的那位則是顯得低調許多,同樣是紅色衣裳,他靜得仿佛是鶴宇的一道影子。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彙聚在鶴宇身上,唯有春雨在欣賞洪易,洪易也注意到了,笑了笑打個招呼。
宴會快要結束時,餘楓突然上前對鶴餘附耳說了些什麼,鶴宇對在座賓客緻歉便匆匆離席了。洪易有些好奇,假裝不勝酒力也離席了。一路偷偷尾随,卻聽見了驚天秘密。原來寶劍從沒丢過,這一些隻是鶴宇鏟除敵人的幌子。劍客突然闖入,鶴宇便能随機應變想到這麼個計謀,既可避免與劍客一戰,又有利于自己的野心計劃的實現。洪易細思極恐,這個鶴宇的城府簡直可怕至極,令人頭皮發麻。
那個做戲的張小動原本是鶴宇招收的散兵,是個孤兒,四處流浪。如今替城主做成這等巧妙詐術,一時心動便找來餘楓想求城主讓自己做侍衛副隊頭領,看他意思若是不升職位恐怕想在這宴席上當衆揭發鶴宇計劃。鶴宇溫和一笑,“你助我一舉拔除兩個心頭之刺,我感激不盡啊!何止副隊頭領,主隊将領都讓你來做。餘楓,帶他去交接職位。”張小動激動地在地上連磕三頭,便随餘楓走出偏房。
洪易聽來覺得荒謬,主隊将領怎麼可能說換就換?心存疑惑,便跟着餘楓,瞧瞧情況
彎彎繞繞的小路,湖水在月光下波光粼粼。餘楓卻突然捂住張小動口鼻直到他沒有掙紮死透了,然後一推丢進湖中。洪易乍一看殺人現場,差點驚呼出聲,連忙捂住自己嘴巴。洪易轉頭想遛,擡頭卻突然看見湖邊的水榭亭子一個人影。洪易正好筆直地對上了那雙昏星似的眼睛。鶴宇!亭子裡沒點燈,洪易看不清對方的神情,隻能看見風吹過嘩啦作響的衣領,黑色陰影翻動如霧。
洪易吓的轉頭就跑,卻聽見耳邊清晰地電子音“惡意值30到賬。”洪易沒忍住轉頭看了一眼鶴宇,原來主角一直在我身邊!死系統,坑人!
這時候也顧不得和主角叙舊,更别提攻略了。保命要緊,來不及收拾行李了,趕緊叫上春雨跑路,不僅撞見了他的秘密,還有舊仇,落在他手裡不得死翹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