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不明覺厲，試圖刨根問底：“哪裡不同？我改。”

羅睺輕笑，好心提點：“你看其他人的眼神，以及知道我們的名字後的反應，還有氣質，你站在洪荒生靈裡，就能明顯看出不同。”

白凝撇了撇嘴，“哈士奇的氣質是吧，我懂了，這我也難改啊，我都與世隔絕好久了，現在不說話已經是最大的改變了。”

大概是羅睺表現出來的态度太溫和了，白凝幾乎要暴露本性了，卻在對上祂的血瞳整個人瞬間冷靜，這個可是會毀天滅地的魔祖，喜怒無常，殺她都是一擡手的事，她怎麼敢這麼說話的！

她默默又給了自己嘴巴一巴掌，瑟瑟發抖，又忍不住看一眼，诶？人好像不在意。

羅睺：“三清也已經看出你的不同，隻是沒有想到你是穿越者。”

白凝眼睛一亮：“你也是穿越的？”

羅睺搖搖頭，澆滅白凝心中期待的小火苗，但祂的下一句話又讓白凝心情激動，“我認識的人也是穿越的，也許和你來自同一個地方。”

“真的？我能見見不？”

羅睺垂眸繼續搖頭，“他已經不在了。”

“他是回去了嗎？”

“不知道，他身死道消了。”

“啊……對不起，”白凝感覺自己踩雷了，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

“或許是能回去吧，”羅睺擡頭看向遠方山巒，“最開始他見到我時，便是高興一切會結束的樣子。”

白凝此時隻有沉默，搜腸刮肚也湊不出一句話，感覺自己的語言系統在多年沒用的情況下終于退化了。

“那什麼……魔祖大大，你朋友是知道自己能回去了吧，不然不會高興的。”

羅睺隻是牽了牽唇角，似乎要笑不笑，回了一句，“不是朋友，是父親。”

“啊……這，”白凝瞳孔地震，腦中土撥鼠尖叫，哪個大佬這麼勇的……可惜生不逢時沒看到本人。

惡誅适時插話問：“你想回去嗎？”

白凝渾身一個激靈，這個大佬不會要把她殺了吧，她什麼也沒幹啊！……就聽了個瓜？不是這還是魔祖大大自己清醒地說出來的啊！

她連忙揮手，“不了不了，謝謝謝謝。”

惡誅自顧自繼續說：“你被天道殺死就能回到你來的地方。”

白凝有點驚訝又不那麼驚訝地張張嘴，沒有出聲，她的确是想回去來着，但這麼輕易總感覺心裡不安，像是傳銷組織先給你畫個餅把你拉入夥，但是她也沒什麼讓這兩個大神圖的地方啊，給她個餅再殺她也沒必要啊。

她還是抱着希冀問道：“有人試過嗎？真的能回去嗎？”

惡誅頂着羅睺探尋的目光，回答：“信不信由你。”

白凝咬了咬牙，試試就試試，洪荒亂起來自己這樣的早晚要死，虛心求教，“我怎麼才能被天道殺死？”

“你隻用說願不願意。”

白凝猶豫片刻，小聲提問：“能等一段時間嗎？我想先看看洪荒……”知道能回去後，感覺不看看洪荒都很虧。

惡誅看着她，點點頭，白凝舒了口氣，說了聲謝謝，敏銳地察覺到兩位情緒不對勁，哒哒哒迅速跑到前面三清身後當尾巴了。

羅睺神色不明，語調平平地問：“你怎麼知道？”

惡誅拉住祂，像是怕人跑了，堪堪開口道：“上一任天道尊者說的，我還沒想好怎麼和你講。”

“所以，桓玄是你殺的？”羅睺擡起的目光冷冷的，“你到底要瞞我多少？你的嘴放着是擺設嗎？”

“鴻鈞。”

惡誅一時間沒有想到祂會喊出這個名字，似乎一張窗戶紙一捅就破的事，偏要自欺欺人地遮遮掩掩，似乎這樣便能相安無事，但窗戶紙真被捅破，反而讓人不知如何是好，祂慢慢松開了手。

羅睺看着祂，沒什麼表情地開口：“最後一次了，鴻鈞，你能不能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