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與書看着臨晉宴自信滿滿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他擡起手,扣動扳機,砰的一聲,子彈穿透了那個人的腦袋。
臨晉宴:“哈哈,幹得漂亮!”
平時的臨晉宴很少贊揚别人,言與書除外。
臨晉宴歡笑着吹了個口哨,也開槍擊中自己的目标,看着倒在地上的人,笑容愈發燦爛:“不愧是你啊,言與書!”
言與書看着臨晉宴歡喜的樣子,忍不住歎了口氣。他突然想起自己以前執行任務時,也經常這樣興奮。但現在,他似乎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興奮過了。
臨晉宴:“怎麼,嫌我太吵?”
臨晉宴挑眉看向言與書,語氣中帶着調侃,随後吹了個口哨,漫不經心地朝地上的屍體啐了一口,随後對言與書說:“抱歉啊,忘了你嫌我煩...對不起。”
臨家少爺,最多的不是錢,多的是自信,是教養。
言與書搖了搖頭,随後默默地把槍收好,轉後對臨晉宴淡淡一笑,然後轉身離開。
臨晉宴:“喂,等等我啊!”
學校的喜歡,工作上的陪伴,青春大概就是這樣,風吹不吹散,都是過去。
臨晉宴快步追上言與書,攬住他的肩膀,笑嘻嘻地說:“咱倆配合得還挺默契,以後有機會再一起合作啊!”
言與書走到一旁,打電話告訴陸烨來收拾屍體。
陸烨一直都是言與書工作上的夥伴,也是他的上司,言與書不知道的是他也有心上人了。
臨晉宴看着言與書打電話,叫陸烨來收拾屍體,打趣到:“喲,還挺講究。”
臨晉宴雙手插兜,踢了一腳旁邊的小石子,調侃道:“還專門叫人過來收拾,不愧是你啊,言與書。”
言與書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站在一旁,等待陸烨的到來。
那啥,臨晉宴撓撓頭,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我覺得……你剛剛還挺帥的,尤其是開槍的時候,那動作,帥的沒邊了,啧啧……”
風吹來,吹起發梢,再次吹亂了少年的心思。
臨晉宴:“喂,言與書。”
臨晉宴輕啧一聲,伸手将言與書被風吹亂的發梢撥到耳後,言語輕佻,眼神卻認真無比:“這麼帥氣的你,有沒有興趣跟我交往啊?”
言與書愣了一下,随後轉頭看向臨晉宴,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和疑惑。他沒想到臨晉宴會突然這麼說。
臨晉宴:“怎麼?被本少爺吓到了?”
他輕笑一聲,痞氣地挑起眉,雙手插兜後退一步,歪頭沖言與書咧嘴一笑:“别想太多,我隻是随口問問。”
可風吹起了發梢,吹散了青春,吹不散愛意,言與書你回頭看看,我在等你。
言與書沒有說話,隻是沉默地注視着他,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複雜的情緒。陸烨趕到了現場。
臨晉宴:“喲,這就是你說的那個陸烨啊?”
臨晉宴饒有興緻地打量着來人,輕佻地吹了聲口哨:“看起來也不怎麼樣嘛。”
陸烨沒有理會臨晉宴,徑直走向言與書,恭敬地問道:“言隊。”
嘁,還挺拽。臨晉宴不屑地哼了一聲,雙手環胸,看着陸烨和言與書,眼神中閃過一絲不爽:“言與書,你确定要讓他來收拾?”
言與書沒有理會臨晉宴,隻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說道:“你的話太多了。”
臨晉宴:“嘿,你小子……”
臨晉宴不爽地撇嘴,剛想反駁,卻被一陣手機鈴聲打斷,接完電話後,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啧,有點事要處理,先走了。”
言與書點了點頭,看着臨晉宴轉身離開。
臨晉宴:“改天再找你切磋啊!”
他走了幾步,又回頭沖言與書揚了揚下巴,臉上露出一個不羁的笑容:“别忘了我們的約定!”
言與書看着臨晉宴遠去的背影,沉默不語。他突然覺得,臨晉宴似乎并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兇殘。他似乎隻是用堅硬的外殼來僞裝自己,保護自己,言與書看着臨晉宴遠去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臨晉宴似乎隻是用僞裝來掩飾自己内心的脆弱。他似乎也需要愛,但他害怕被拒絕,所以甯願用冷漠來僞裝自己。
臨家的人,一直都是這樣,連自己愛的人都不敢去追求。
或許,他隻是需要有人去打開他的心扉,讓他知道,這世上還是有真心待他的人,而不是一味的付出,沒有回報。
言與書歎了口氣,他突然覺得,或許臨晉宴并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堅強。他也隻是一個需要有人去關心,去呵護的孩子罷了,他不過比言與書小那麼幾個月罷了。
可他似乎已經是大人了。
不過,想走進他的心裡,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言與書雙手插兜,倚靠在牆邊,看着臨晉宴的背影喃喃自語:“這世上,能懂他的人,寥寥無幾……”
言與書:“我懂嗎...”
陸烨走上前,拍了拍言與書的肩膀,說道:“言隊,别想那麼多了,我們先回去吧。”
嗯,走吧,言與書回過神來,甩甩頭,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腦海,然後擡腳跟在陸烨身後:“回去還有一堆事要處理呢。”
言與書和陸烨回到組織後,立刻投入到緊張的工作中。他們需要處理各種瑣碎的事務,包括彙報任務進展、制定下一步計劃、評估人員傷亡情況等等。
而這時,臨晉宴到了言與書的組織,看到言與書他們忙碌的身影。
啧了一聲,“還真是忙啊。”
臨晉宴靠在門框上,看着言與書忙碌的身影,歎了口氣:“你們這些當特工的,活着還真是累。”
言與書擡起頭,看着臨晉宴,淡淡地說道:“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臨晉宴:“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啊?”
臨晉宴挑眉,走進辦公室,随意地坐在言與書對面,翹起二郎腿:“我來看看你,順便問問你有沒有想我?”
言與書看着臨晉宴吊兒郎當的樣子,皺了皺眉,繼續處理公務。
喂,我說真的呢,臨晉宴見言與書不理自己,有些不爽地嘟囔道:“你這人,怎麼這麼無趣啊!”
言與書停下手中的工作,擡起頭,看着臨晉宴,語氣平靜地說道:“我這裡沒有你想找的刺激,這裡隻有無盡的殺戮和鮮血。”
切,那又怎樣?臨晉宴滿不在乎地聳聳肩,走到言與書身邊,随意地翻看着桌上的文件:“本少爺可不是那些膽小鬼。”
言與書沒有理會臨晉宴,繼續處理公務。臨晉宴見狀,也不再打擾他,而是自顧自地坐在一旁,靜靜地等待着。
臨晉宴:“喂,你不會就這麼一直不理我吧?”臨晉宴百無聊賴地把玩着手裡的筆,突然湊近言與書,嘴角挂着壞笑:“小心我趁你不注意,親你一口哦!”
言與書停下手中的工作,擡起頭,看着臨晉宴,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他知道臨晉宴隻是開個玩笑,但他還是覺得有些不自在。
臨晉宴:“哈哈,開個玩笑而已。”
臨晉宴見言與書終于有了反應,滿意地笑了笑,重新坐回椅子上:“看你緊張的。”
言與書無奈地歎了口氣,他知道自己拿臨晉宴沒辦法,隻能繼續埋頭處理公務。
臨晉宴:“我說,你這麼拼命幹嘛?”
臨晉宴身子前傾,胳膊搭在言與書的肩膀上,語氣帶着幾分調侃:“小心累壞了自己,到時候可别哭鼻子哦!”
言與書擡眼瞥了他一眼,語氣平靜地說道:“十一點了,快回去睡吧。”
臨晉宴:“這麼關心我啊?”
臨晉宴聞言非但沒走,反而翹起二郎腿,悠哉地晃着:“放心,本少爺可沒那麼脆弱。”
言與書繼續處理公務,沒有再理會臨晉宴。臨晉宴見狀,也不再打擾他,隻是靜靜地坐在一旁,陪着言與書。
臨晉宴:“啧,還挺認真的。”
臨晉宴雙手抱胸,靜靜地看着言與書,辦公室裡隻剩下言與書翻動文件的聲音和偶爾的歎氣聲。
臨晉宴:“不過,也别太拼命了,注意身體啊。”
言與書埋着頭敲鍵盤回複他:“旁邊有床,去睡吧。”
臨晉宴:“嘁,本少爺才不睡呢。”
臨晉宴嘴上這麼說,身體卻很誠實地走到旁邊的床坐下,晃蕩着長腿:“我就坐這兒,看看你在忙什麼。”
說的不想睡,實際上隻是想多看看自己眼前的愛人,怕哪一天自己再也看不到了。
言與書繼續處理公務,臨晉宴則坐在一旁,百無聊賴地打量着周圍的環境。辦公室裡很整潔,牆上挂滿了各種文件和照片,桌子上擺放着各種文件、資料和辦公用品。
臨晉宴:“喂,言與書。”
臨晉宴突然站起身來,走到言與書面前,伸手敲了敲桌子:“你就不能歇會兒嗎?一直這麼忙,小心累壞了身體。”
他用着平時不大說的溫柔語氣說着話,眼神亂瞟,不敢盯着言與書的眼睛說。
言與書擡起頭,揉了揉眉心,看着臨晉宴,語氣平靜地說道:“你先休息吧,我還有一點就處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