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祈幸看着溫夏,開口道:“溫夏,其實,這些年,你過得不開心,對嗎?”
溫夏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開不開心無所謂了,反正我也開心不起來。”
臨祈幸心中泛起一絲愧疚,說:“是我對不起你,當初我不該……”
溫夏打斷臨祈幸的話:“臨祈幸,都過去了,現在說這些也沒意義了,姜绾,她會幸福。”
臨祈幸:“那你呢?你會幸福嗎?”
溫夏苦笑:“她幸福就好。”
臨祈幸走到溫夏面前,伸手想要拍拍她的肩膀,卻又縮了回去。
溫夏看着臨祈幸,扯出一抹笑容:“臨祈幸,我們以後還是朋友。”
臨祈幸:“嗯,朋友。”
溫夏點點頭,交代幾句,轉身離開,客廳裡隻剩下臨祈幸一個人。臨祈幸看着空蕩蕩的客廳,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孤獨感。
臨祈幸從口袋裡拿出煙盒,抽出了一根煙,點燃,他深吸了一口煙,煙霧缭繞中,他的眼神變得迷離起來。
他在想,如果當初他沒有拆散姜绾和溫夏,現在會怎樣,臨祈幸不知道答案,也許一切都會不一樣吧。
而這時臨晉宴打來電話,臨祈幸看着手機上顯示的名字,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起了電話。
臨祈幸說:“喂。”
臨晉宴:“聽說你要離婚了?”
臨祈幸皺了皺眉:“你消息倒是靈通。”
家事又怎麼不會知道了。
臨晉宴:“那當然,你和溫夏的事,整個圈子都知道了。”
臨祈幸吸了一口煙:“嗯,要離婚了。”
臨晉宴:“怎麼突然要離婚了?是溫夏提的?”
臨祈幸吐出一口煙圈:“嗯,是她提的。”
臨晉宴:“你們不是一直相敬如賓嗎?怎麼突然……”
臨祈幸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她有她的姜绾,我有我的許淮。”
臨晉宴:“原來如此,你們都有自己的執念,也難怪會走到這一步。”
臨祈幸看着窗外的風景,隻是簡單的嗯了聲,眼睛不禁有些酸澀。
臨晉宴:“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臨祈幸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臨晉宴:“也好,四十歲,也不算太晚,你還可以重新開始。”
臨祈幸抽完最後一口煙,掐滅煙,答到:“也許吧。”
臨晉宴:“嗯,不說這些了,今晚有個聚會,你要不要來?”
臨祈幸想了想,開口道:“什麼聚會?”
臨晉宴:“就幾個朋友聚聚,聊聊近況,放松一下。”
臨祈幸想了想,開口道:“地址發我。”
臨晉宴:“好,那晚上見。”
臨祈幸挂斷電話,将煙頭按滅在煙灰缸裡,他起身,走到衣櫃前,打開衣櫃,拿出一套衣服,走進浴室。
臨祈幸脫掉衣服,打開花灑,任由水流沖刷着他的身體,他閉上眼睛,感受着水流帶來的觸感,他的心似乎也漸漸平靜下來。
臨祈幸打開手機,找到臨晉宴給他發的地址,複制到導航上,然後打開音樂,播放了一首他最喜歡的歌。
——周而複始,結局還是失去你。
——我被愛判處終身孤寂,不還手不放手。
痛太滿,愛太淺,回到過去又怎樣。
再和好,再愛,我們也再見。
臨祈幸聽着音樂,心情似乎得到了釋然,他開始思考自己的人生。
他的人生似乎從一開始就被安排好了,他按照家族的意願娶了溫夏,卻沒有得到自己的愛情。
臨祈幸現在隻想為自己活一次,哪怕隻有一次。
臨祈幸擦幹身體,穿上衣服,走出浴室,看着鏡子中的自己,他突然覺得輕松了許多。
臨祈幸開始換衣服,他挑了一套休閑裝,然後穿上一雙舒适的鞋子,他換好衣服,拿起車鑰匙,走出家門。
臨祈幸來到地下車庫,打開車門,坐進駕駛座,他給許淮打了個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通,臨祈幸聽到那邊傳來許淮的聲音。
臨祈幸對着電話說道:“許淮,是我。”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随後傳來許淮冷淡的聲音:“有事?”
臨祈幸深吸一口氣,開口道:“許淮,我想見你一面。”
電話那頭再次沉默,許久,才傳來許淮的聲音:“見面?呵,有必要嗎?”
臨祈幸聽到這句話,心中湧起一股酸楚:“許淮,就當是最後的見面,可以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随後傳來許淮略微疲憊的聲音:“在哪?”
臨祈幸聽到這句話,心中一喜:“老地方見。”
電話那頭傳來許淮輕輕的“嗯”聲,随後便挂斷了電話。
臨祈幸坐在駕駛座上,看着手中的手機,嘴角露出一抹苦笑,臨祈幸不知道這次見面意味着什麼,也許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面,也許……
臨祈幸發動汽車,緩緩駛出車庫,向着那個熟悉的地方駛去。
臨祈幸開車來到他們曾經常去的地方,下車後,他擡頭看着眼前的建築,心中感慨萬千。
臨祈幸走進大樓,坐電梯來到熟悉的樓層,他走出電梯,看到那個熟悉的房間,他深吸一口氣,然後推門而入。
房間内,許淮正坐在沙發上,看到臨祈幸進來,他擡頭看了一眼。
臨祈幸語氣顫抖,手也不自覺的在發抖,眼眶有些紅:“許淮……”
臨祈幸走到許淮面前,緩緩蹲下,他聲音哽咽:“對不起,許淮,我……”
許淮看着眼前的人,眸光微顫。
臨祈幸擡起頭,看着許淮,眼神中充滿了愧疚與悔恨。
臨祈幸緩緩開口,聲音有些沙啞:“許淮,我……”
許淮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臨祈幸伸手想要替他擦掉。
許淮抓住臨祈幸的手:“臨祈幸,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
臨祈幸的身體微微顫抖,他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許淮松開手:“臨祈幸,你知不知道,每次我無助的時候,想要抱抱你,都抱不到。”
臨祈幸的眼淚也流了下來,他張了張嘴,聲音沙啞:“對不起……”
許淮有些崩潰:“我恨你,你為什麼要出現在我的世界裡?”
他抽泣着,臨祈幸心疼地想去抱抱他,卻又不敢。
許淮渾身顫抖,淚流滿面:“你為什麼要來,為什麼要讓我知道你也愛我,然後又離開我?”
他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他痛苦地看着許淮,臨祈幸伸手想要抱住許淮。許淮側身躲開,臨祈幸的手僵在空中。
臨祈幸的手緩緩放下,他看着許淮,聲音哽咽:“許淮,别這樣……”
許淮擡起頭,看着臨祈幸,眼神中充滿了痛苦和無奈。
“……”
兩人之間陷入了沉默,隻有彼此的呼吸聲在空氣中回蕩,
臨祈幸跪了下來,跪在許淮面前,雙手緊握。
臨祈幸眼眶通紅,聲音顫抖:“許淮,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那樣對你……”
許淮看着跪在面前的臨祈幸,眸中閃過一絲動容,但很快又恢複冷漠。
臨祈幸繼續說:“我保證,以後不會再離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許淮看着臨祈幸,沒有說話。
臨祈幸心急如焚,他擡起頭,目光堅定地看着許淮:“許淮,我愛你,真的愛你!”
許淮的身體微微顫抖,他看着臨祈幸,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臨祈幸看着許淮,心中充滿期待,他多麼希望許淮能夠原諒他,給他一個機會。
許淮緩緩開口,聲音沙啞:“起來。”
臨祈幸猶豫了一下,緩緩站起身,他的眼神始終沒有離開過許淮。
許淮突然撲進臨祈幸的懷裡。
臨祈幸的身體僵了一下,随即緊緊抱住許淮,他感覺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臨祈幸感覺到許淮的身體在顫抖,他輕輕拍着許淮的背,安撫着他的情緒。
臨祈幸聲音顫抖:“對不起,許淮,我不該離開你,以後我不會再放手了。”
臨祈幸輕輕吻了吻許淮的嘴角。
許淮擡頭,眼中有些濕潤:“……你說的。”
臨祈幸看着許淮,眼中滿是深情和堅定:“嗯,我說的。”
臨祈幸把許淮抱得更緊,仿佛要将這些年錯過的時光都彌補回來,臨祈幸和許淮緊緊相擁,這一刻,仿佛時間都停止了。
臨祈幸:“我好愛你……”臨祈幸和許淮深情對視。
臨祈幸伸手撫上許淮的臉頰,輕輕摩挲着,眼中滿是眷戀。
臨祈幸輕聲說道:“許淮,我愛你。”許淮的眼中閃着淚光,他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臨祈幸低頭吻上了許淮的唇。許淮回應着這個吻,淚水從眼角滑落。唇齒間,彌漫着淡淡的煙草味和淚水的氣息。
臨祈幸的吻帶着些許霸道,許淮的回應則顯得溫柔而綿長。吻畢,兩人的臉上都帶着淚痕。
臨祈幸輕撫許淮的臉,用拇指拭去他臉上的淚痕。
四十歲又怎樣,都是喜歡,多大在一起,都不遲,隻有互相喜歡。
家族束縛又怎樣,照樣能追求自己的愛,自己想要的生活。
臨祈幸和許淮相視一笑,這一笑,仿佛将所有的誤會和隔閡都融化了。
臨祈幸伸手抱住了許淮。
許淮靠在他的肩膀上,一言不發,隻是靜靜地感受着這個溫暖的懷抱。
臨祈幸輕聲說道:“對不起,讓你等了這麼久。”
許淮搖搖頭:“隻要最後是你,就好。”
臨祈幸輕撫着許淮的頭發,聲音溫柔:“以後我會一直陪着你。臨晉宴在等我們,走吧。”
許淮點點頭,任由臨祈幸牽着他的手,向外走去。
臨祈幸發動汽車,開車去宴會,許淮坐在副駕駛座上,兩人都沒有說話,氣氛卻并不尴尬,反而有一種溫馨的感覺 。
臨祈幸專注地開着車,時不時地看向許淮。許淮感受到臨祈幸的目光,轉頭看向他,兩人相視一笑。
臨祈幸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
很快到了宴會現場,臨祈幸牽着許淮的手走進去,一路上吸引了衆多目光。
臨祈幸和許淮走進宴會廳,臨晉宴看到他們,立刻迎了上來。
臨晉宴調侃道:“喲,這是和好了?”
臨祈幸瞪了臨晉宴一眼,說:“言與書呢?”
臨晉宴撇撇嘴:“嘁,一來就找我媳婦兒,在那呢。”臨晉宴擡手指了指不遠處。
性别相同又怎樣,隻是互相喜歡,有錯嗎?
沒有錯,錯的是那些墜入深淵,不隻是非的人。
--周而複始,結局還是失去你。
那我親自改變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