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烨攥緊拳頭,說:“你這小子,真是嘴硬!”他氣憤地來回踱步,想上去扇郢野一巴掌的沖動。
“說不說?說不說?!”他瞪着眼睛,雙手叉腰,一副要動手的樣子。
穆池見他要動手的樣子,上前阻止,說:“冷靜點,陸烨,你個男的欺負人家男的,要點臉吧。”
陸烨見穆池不幫自己,翻到幫别人,語氣一下就上來了,說:“男的怎麼了?男的就能這麼嚣張?還跟我裝死!你到底是哪邊的啊!”
穆池隻是尴尬的笑笑,說:“我當然是你這邊的啊,而且你這是惱羞成怒。”
陸烨臉微紅,撓了撓頭:“我……我這是想讓這個孫子開口!”
穆池無奈搖頭:“行了,别廢話了,你趕緊想想怎麼讓他開口吧。”
“穆老頭,你行你來啊!”
穆池一臉無語。
言與書在外面聽着,有些無奈。
臨晉宴蹲在任嗣面前,擡頭看着言與書,說:“這陸烨……怎麼跟個炮仗似的,一點就着。”
言與書無語的笑了笑,似乎下一秒就要殺了陸烨。
言與書看了一眼那個房間:“算了,讓他倆慢慢鬧吧。”
臨晉宴聳了聳肩。
其實陸烨的脾氣還行,隻是有時候小毛事讓他有點癫。
過了一會,陸烨和穆池才從裡面出來。
他們邊走邊說。
“靠!我就沒見過這麼嘴硬的!”
穆池隻是笑笑:“他要不嘴硬能被你打成這樣?”
陸烨一時有些回答不了:“喂,我都沒下狠手!”
言與書聽到陸烨說打了幾拳,有些擔心的問:“……陸烨,你該不會真把人打殘了吧?”
畢竟陸烨打人可是一點都不猶豫的。
陸烨有些生氣的對言與書說:“怎麼可能!我就是給了他幾拳而已。”
臨晉宴聽到,嘴角抽搐:“幾拳……也夠嗆。”陸烨瞪了眼臨晉宴:“那他也不該什麼都不說!”他煩躁地抓了抓頭發。
穆池一臉平靜的看着他們,說:“行了,先别說這個了,該怎麼處理它們。”
臨祈幸靠在車旁,看着他們,勾起一抹冷笑。
四十歲處理人也很利索的。
二十歲單槍殺人。
畢竟臨祈幸可沒有說的那麼沒用,他和許淮配合起來,更是強上加強,組織裡的夥伴,背地裡的逾矩。
看狗都不眨眼,舉刀都直接坐着,殺人又怎麼會睜眼。
他冷冷一說:“直接殺了吧。”
臨晉宴回頭看了他一眼,垂眸說:“不行,這兩人留着還有用。”
臨祈幸把自己兒子當陌生人,把溫夏當朋友,說話除了對許淮溫柔點,還會有感情?
臨祈幸微微擡頭:“有什麼用?”
臨晉宴看了眼任嗣和郢野,說:“他不說,不代表别人不說。”
陸烨聽到,問:“你是說還有别的幸存者?”
臨晉宴嗯了聲。
言與書指了指旁邊那間房子,說:“那裡面還有人。”
臨晉宴看了一眼那個房間,手插兜,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走過去勾住言與書的脖子,手從兜裡掏出一盒煙,叼在嘴裡,示意言與書為他點上。
言與書幫他點上煙,湊近他耳邊,輕聲說:“這麼裝?”
臨晉宴輕笑一聲,吸了一口煙,煙霧缭繞中,他的眼神有些迷離,側頭靠近言與書耳邊,輕聲說:“想親我嗎?”
言與書手搭在臨晉宴肩上:“你想?呵,我可不想丢臉。”
臨晉宴看着他,沖他抛媚眼:“呵,晚上…”他挑挑眉,懂得都懂。
言與書勾唇一笑,知道了他想幹什麼,潑了他一瓢冷水:“想的美。”随後他轉頭朝那個房間走去。
臨晉宴叼着煙,看着言與書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心想:晚上…你可跑不掉。
任嗣和郢野跟在他們後面,郢野垂着頭,有時候偷偷瞥一眼任嗣,嘴角微微的一笑。
他内心想着:老大,遇見你真幸運,認識你我真的很幸福,可我的人生…算了。
郢野,一位在17歲被任嗣在死人堆裡撿回來的少年,一位一見鐘情,一位不願表達。
四對,八位都不會表達。
最後卻是美好。
言與書推開門,裡面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臨晉宴跟過去,順手把煙按滅在垃圾桶上,而裡面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臨晉宴眼神一凜,邁步走進房間。
正中間站着一位人,正好是何魏。
臨晉宴看到了暗處的人,笑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他眼睛裡閃過一絲狠厲。
何魏看着他們,不說話,隻是嘴角笑着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水,輕輕抿。
臨晉宴見他這閑情樣,有些不慣:“怎麼,不打算反抗了?”他走到他面前,一腳踹在他腿上。
何魏非但沒生氣,反而更加故意激怒臨晉宴,說:“唉…何必呢?畢竟我不想和狗計較,煩。”他一臉淡定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