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與書看着他熟睡的樣子,嘴角微微上揚,也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清晨,臨晉宴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躺在言與書懷裡,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他想要起身,卻發現言與書抱着他的手臂微微用力。
言與書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聲音帶着些沙啞:“嗯……再睡會兒……”
臨晉宴看着言與書朦胧的睡眼,心中一動,他突然覺得,就這樣靜靜地抱着言與書,也挺好的,嘴角微微上揚,回答道:“好……”
臨晉宴靜靜的躺在言與書旁邊,房間裡很安靜,隻有彼此的呼吸聲。
臨晉宴就這麼看着言與書,看着他安靜的睡顔,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滿足感。
陽光透過窗簾灑進來,落在言與書白皙的臉上。
臨晉宴伸出手,想要觸摸他的臉,卻又在即将碰到時縮了回去,他怕自己的動作會吵醒言與書。
言與書閉着眼睛,呼吸平穩,似乎還在熟睡中。
臨晉宴就這麼看着言與書,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他從來沒有這麼仔細地看過一個人,也沒有這麼認真地感受過一個人。
房間裡很安靜,隻有言與書平穩的呼吸聲,臨晉宴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有點貪心。
臨晉宴怕吵醒言與書,趕緊收回手,閉上眼裝睡,他覺得自己現在的行為有點傻,但又忍不住不去想。
過了一會兒,言與書睜開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臨晉宴,眼神中閃過一絲溫柔。
臨晉宴感覺到言與書的目光,嘴角微微上揚,他不知道你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樣,對此刻的時光感到眷戀。
言與書慢慢起身,掀開被子下床。
臨晉宴感覺到言與書離開,心裡有些失落,他睜開眼睛,看着他的背影,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你……不再睡會兒嗎?”
言與書沒有回頭,邊整理衣服邊回答:“不了,起來吧。”他的聲音輕柔。
臨晉宴點點頭,也起身下床,他走到言與書身邊,看着你的眼睛,似乎有什麼話想說。
言與書笑了笑,打破沉默,“怎麼?還賴床啊?”故意逗他。
臨晉宴被言與書說得有些不好意思,撓撓頭,說:“才沒有,我就是……不太想離開你。”說完又覺得這話有點暧昧,臉有些紅。
言與書看着他,笑容更加燦爛,說:“哦?是嗎?”他故意拉長尾音。
臨晉宴被言與書笑得更加手足無措,趕忙轉移話題,“我……我去洗漱了。”說完,逃也似地跑進了浴室。
言與書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笑出聲。
臨晉宴在浴室裡,看着鏡子裡臉紅的自己,有些懊惱,他怎麼會說出那種話,真是太丢人了,不過,他的嘴角卻微微上揚。
臨晉宴洗漱完,回到卧室,發現言與書已經穿戴整齊,正站在窗邊看風景。
臨晉宴走到言與書身邊,順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形成一片片光斑,微風輕拂,樹葉沙沙作響。
言與書看着窗外的風景,嘴角帶着若有若無的笑意。看着臨晉宴,說:“走吧,再不走老師又要說了。”
他們一起下樓,冬天的天氣也還是冷,窗戶微微的敞開,風吹進來,臨晉宴縮了縮脖子。
言與書走到他身邊,将自己的圍巾取下給他戴上。
臨晉宴愣了一下,他感覺到圍巾上還殘留着言與書的體溫,臉微微泛紅,耳朵也紅得像兩塊燒炭。
言與書給他戴好圍巾,又将窗戶關上。
“好了,早餐拿上,走了。”
臨晉宴點點頭,跟在言與書身後。他摸着圍巾,心裡暖暖的。他第一次覺得,原來被人關心是這種感覺。
言與書坐在車裡,單手撐着頭,看着窗外飛馳而過的風景。
臨晉宴坐在你旁邊,時不時偷看你一眼。他突然覺得,這樣的時光真美好。他悄悄拿出手機,拍了一張言與書的照片。
言與書似乎察覺到什麼,轉頭看向他。
兩顆牙慌忙收起手機,裝作若無其事地看向窗外,他有些緊張,生怕言與書發現他在偷拍他。
言與書沒有追問,隻是轉過頭繼續看着窗外。
臨晉宴偷偷松了口氣,他又拿出手機,看着剛剛拍的照片,嘴角微微上揚。照片上的言與書,慵懶地靠在車窗邊,眼神溫柔。
言與書沒有再說話,隻是安靜地坐在車裡。
到了學校,臨晉宴跟着言與書下車,學校裡的同學都投來異樣的目光,他有些緊張,下意識地往言與書身邊靠了靠。
——
言與書察覺到他的動作,伸手摟住他的肩膀,說:“怕什麼?”
臨晉宴感受到言與書的動作,臉微微泛紅。他故作鎮定地清了清嗓子,摟住言與書的腰,“怕什麼?笑話。”
言與書沒有說話,隻是勾了勾唇角。
臨晉宴摟着言與書,大搖大擺地走進教室。他感覺自己現在就像個痞子,而言與書是他的老大。
這種感覺還挺不錯,他倒是這麼認為。
而穆池和陸烨早已經坐在了教室裡。
臨晉宴看到他們,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他松開摟着言與書的手,走到自己座位上坐下。
穆池看到言與書和臨晉宴一起進來,眼睛一亮,“喲,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臨晉宴居然沒遲到。”
臨晉宴白了穆池一眼,懶得搭理他。他坐下後,拿出課本,裝作很認真的樣子,其實心裡一直在想着言與書。
言與書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優雅地整理了一下衣服。
陸烨偷偷溜到言與書身旁,戳了戳他的胳膊,賤兮兮的,“哎哎,你倆昨天晚上是不是幹點啥了?”陸烨擠眉弄眼的示意言與書。
言與書無奈地扶額,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你能不能閉嘴?倒是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要不是怕臨晉宴聽見。
他真想罵他一句,再一腳把陸烨踹開。
臨晉宴雖然裝作在看書,但耳朵卻悄悄豎起,想聽聽他們在說什麼。可惜言與書和陸烨的聲音太小,他什麼也沒聽到。
言與書用手肘撐着頭,看着窗外,雖然還沒有到春天,但樹上的枝頭又開始冒出新枝丫了。
臨晉宴順着言與書的目光看去,心裡不禁感慨。春天快到了啊,冬天都這麼冷,夏天得熱成什麼樣啊…
臨晉宴邊聽老師講課邊想着。
【啧,肯定又會很麻煩吧。】
【唉,要畢業了…】
【感覺高中到大學過得怎麼這麼快了】
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言與書被照得暖洋洋的,微微眯起眼睛。
雖然有太陽,但吹來的風還是冷的。
臨晉宴看着言與書沐浴在陽光下的側臉,心跳莫名加快。他趕緊收回視線,看向自己的課本,卻一個字也沒看進去。
而陸烨正一臉賤兮兮地湊近穆池,對他說:“你說,他們倆之間有沒有……”,說着,還比了個暧昧的手勢。
臨晉宴的餘光瞥到陸烨的動作,臉色一沉,手中的筆被捏得咯吱作響。
言與書瞥了眼陸烨,沒有說話,隻是歎了口氣。
老師在上面講課,同學們在下面無聊的聽着。
風吹的沙沙的,鳥鳴叫聲,混雜着一些同學的議論聲和老師的講課聲。
臨晉宴聽着這一切,隻覺得心煩。他皺了皺眉,把頭埋在臂彎裡,試圖隔絕這些聲音。
言與書看着臨晉宴,眉頭微皺,然後輕輕推了推他。
臨晉宴擡起頭,看到言與書擔憂的眼神,心裡一暖。他嘴角微微上揚,示意他不用擔心。
言與書看了他一眼,繼續聽課。
臨晉宴看着言與書認真的模樣,突然覺得心裡暖暖的。他轉過頭,看向窗外,陽光灑在他的臉上,暖暖的。
言與書一直看着黑闆,筆在書上寫寫畫畫。
臨晉宴也拿起筆,在書上亂畫起來。他畫了一個歪歪扭扭的小人,又在小人旁邊畫了一朵玫瑰花。
老師在上面講着課,突然點名,“臨晉宴!”老師的聲音很大,臨晉宴被吓了一跳。
臨晉宴連忙站起來,有些茫然地看着老師。他剛剛走神了,根本不知道老師講到哪裡了。
老師看着他,語氣嚴厲:“上課不要開小差,站着聽!”,說完,便不再理會他,繼續講課。
臨晉宴撇撇嘴,不情願地站起來。他偷偷看了言與書一眼,用口型說:“看我幹嘛,沒見過帥哥啊?”說完,還耍帥地撩了撩頭發。
言與書強忍住笑意,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嚴肅一點。
臨晉宴見言與書沒理他,有些無趣地撇撇嘴。他站得有些累了,便靠着牆,百無聊賴地轉着手中的筆,看着窗外。
過了一會,轉過來一直盯着言與書看,老師講了什麼,他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臨晉宴就這麼看着言與書,直到下課鈴響起。他松了口氣,走到言與書桌前,敲了敲桌面,說:“喂,下課了,一起去小賣部?”
言與書點點頭,合上書,站起身。
穆池和陸烨也湊了過來,四人一起往小賣部走去。臨晉宴故意和陸烨走在最後,時不時瞪他一眼。
陸烨被他瞪得有些莫名其妙,忍不住問:“你幹嘛老瞪我?”
臨晉宴冷哼一聲,沒好氣地說:“你自己心裡沒點數嗎?上課的時候在那瞎比劃什麼!”
陸烨這才反應過來,頓時有些心虛,支支吾吾:“我……我就是随便…說說,你别往…心裡去啊。說着,還讨好地拍了拍臨晉宴的肩膀。
臨晉宴一把拍開他的手,沒好氣地說:“少來這套!再有下次,我把你嘴縫上!”,說着,還比了個兇狠的手勢。
陸烨吓得縮了縮脖子,連忙點頭哈腰,“好好好好好好,我保證沒有下次!”說完,還豎起三根手指發誓。
臨晉宴瞥了他一眼,沒再說話,加快腳步追上言與書,走到他身邊,自然地把手搭在言與書的肩膀上。
言與書感受到肩膀上的重量,微微側頭看向他,故意說:“你身上好臭。”
臨晉宴愣了一下,擡起手聞了聞自己身上,不解的說:“哪有,明明是香的,你聞聞”,還把把手往言與書鼻前湊。
言與書微微皺眉,躲開他的手,故意逗他說:“真的,臭死了,趕緊離我遠點。”說着,還用手扇了扇風。
臨晉宴見狀,隻好把手收回來,有些委屈地看着言與書,他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說,明明自己早上還特意噴了香水…
科普冷知識:香水噴了沒噴對會很難聞。
穆池和陸烨在一旁偷笑,穆池還不忘調侃,“喲,咋了這是,臨大少爺被人嫌棄了?”,說完,還故意笑得更歡了。
臨晉宴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笑什麼笑,再笑把你牙掰了!”,說着,還揚了揚拳頭。
吵吵鬧鬧,青春時光。
匆匆那年,再見理想。
他們一同走到了學校的超市。
臨晉宴和言與書并肩走進超市,穆池和陸烨跟在後面,他走到貨架前,拿了一瓶飲料,轉頭問言與書:“喂,你要喝什麼?”
言與書搖搖頭,說:“不喝。”
臨晉宴聞言,自己拿了瓶飲料,又拿了兩包零食,丢給言與書,說:“拿着,本少爺賞你的。”
言與書沒伸手接,低頭看了一眼,說:“臭的。”
臨晉宴有些氣惱,将零食丢給陸烨,對他說:陸烨,接着!”,然後湊近言與書,語氣帶着幾分威脅:“你今天怎麼回事?故意跟我作對是吧?”
嗯。
是。
不過言與書并沒有表現出來。
言與書輕笑一聲,淡淡道:“沒有,你想多了。”,語氣波瀾不驚,好像真的隻是這麼回事。
臨晉宴見言與書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也不好再問,隻能悶悶地轉身去結賬。
言與書站在原地,看着臨晉宴的背影,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臨晉宴結完賬,把零食往言與書懷裡一塞,語氣強硬:“拿着!”,然後大步流星地走出超市。
言與書無奈地歎了口氣,抱起零食跟上去。
臨晉宴走得飛快,沒一會兒就把言與書甩在身後了。他越想越氣,自己為什麼要熱臉貼冷屁股啊,真是有病。
言與書不緊不慢地走着,根本沒打算追上他。
臨晉宴走得累了,回頭一看,發現言與書還在後面慢悠悠地晃悠。他氣得直跺腳,又不好再回去找他,隻能咬牙切齒地繼續往前走。
言與書看着臨晉宴的背影,輕笑一聲,而後跑上前去。
臨晉宴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嘴角微微上揚,但很快又闆起臉來,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言與書追上他,與他并肩而行,打趣到:“怎麼?生氣了?”
臨晉宴輕哼一聲,把臉扭到一邊,假裝在看風景,說:“沒有,本少爺怎麼會生氣呢?”,他才不會承認自己生氣了呢。
言與書見此,故意說:“哦,那就好,我還以為你生氣了呢。”,語氣中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臨晉宴聞言,差點沒忍住破功。他深吸一口氣,轉過頭惡狠狠地瞪了言與書一眼,說:“你就氣我吧,最好把我氣死!”
言與書強忍住笑意,淡淡道:“氣死你,我還得給你買棺材,麻煩。”
臨晉宴被你氣到說不出話來,他第一次覺得,原來自己也有詞窮的時候。他憤憤地瞪着你,腮幫子鼓鼓的,像隻河豚。
河豚有毒吧。
遠離…
言與書看着他這副模樣,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來。哈哈哈哈哈哈……
臨晉宴見你笑得那麼開心,心裡的氣也消了大半。他無奈地歎了口氣,假裝不在意地撇撇嘴,說:“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
言與書挑了挑眉,沒再逗他。
臨晉宴見你終于不笑了,心情也好了起來。他偷偷看了言與書一眼,嘴角微微上揚,然後故作高冷地清了清嗓子,咳嗽一聲:“咳咳……”
言與書沒有理會他的小動作,隻是淡淡地看向别處。
臨晉宴用手肘碰了碰言與書的胳膊,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棒棒糖,遞到他面前,說:“呐,給你買的,吃了就不許生氣了。”
言與書低頭看了一眼棒棒糖,又擡頭看向臨晉宴,問:“什麼味?”,語氣中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寵溺。
臨晉宴見言與書終于搭理自己了,心裡暗自竊喜,又馬上收斂,說:“檸檬味的,你最喜歡的。”,他記得言與書之前說過喜歡吃檸檬味的糖。
言與書接過棒棒糖,剝開糖紙,把糖含進嘴裡。
臨晉宴看着言與書把糖含進嘴裡,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以前怎麼沒發現,言與書吃糖的樣子也能這麼誘人。
言與書含着棒棒糖,說話有些含糊不清:“幹嘛一直看着我?”,他語氣中帶着一絲調侃。
臨晉宴被言與書這麼一問,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趕忙移開視線,不好意思的說:“咳咳……沒什麼,就是看你吃得那麼香,我也想嘗嘗。”
明知故問就是想吃言與書嘴裡的。
言與書聞言,挑了挑眉,把棒棒糖從嘴裡拿出來,遞到他面前,”喏,給你。”
臨晉宴看着棒棒糖上殘留的言與書的口水,喉結滾動了一下。他鬼使神差地接過棒棒糖,含進嘴裡。頓時,一股檸檬味在嘴裡彌漫開來。
言與書看着他,眸中閃過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