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時,舒清晚接到了電話,讓她去接人。
她原本準備回家,直接改道去了會所。
知道他們今晚在會所有聚,隻是她沒去。沒想到他還會喝多,需要她去接。
放下那些在意後,她感覺她釋然了好多。
明明是放過了自己。
隻看當下,會發現這樣美好。
到地方後,她給容隐發了條信息,便往裡走。
這個點裡面正熱鬧,她要經過的一段路甚至還堵了起來。
舒清晚也不着急,靜等着。
她沒有紮頭發,墨緞般的長發随意地披着。身上的氣質就很随性,這才剛到,就不停地招着目光。
隻是她神色鎮定,并未注意。
在嘈雜紛擾間,舒清晚聽到了個熟悉的名字。她尋聲看過去,旁觀那邊兩方争執。
其中一人吵得臉紅脖子粗:“呵,你知道她名字的分量嗎?一,唯一的一!”
不會有人不知道這個詞的分量。
那人略占上風。
她略略出神。而她在這邊停留的些許功夫,有個男大學生被鼓舞推搡着過來,腼腆開口:“你好,能加個微信嗎?認識一下?”
舒清晚看向突然冒出來在自己面前的年輕男生。
年紀還小,她就不霍霍這嫩草了。
她輕勾起唇角,眉間笑意如同枝頭清雪。
男生眸光閃動,握緊了手機。
添加好友的二維碼還擺在她面前。
她卻道,“不好意思。”
男生不死心,不願放棄掙紮。
但前方堵住的路已經被會所的工作人員迅速趕來處理好,恢複暢通。
她禮貌地一颔首,便離開了這裡,輕車熟路地走進去。
都是常來的地方,包廂也固定。
舒清晚走進去,在要經過一個拐角時,手腕卻突然被人攥住。
她微訝,擡眸卻對上熟悉至極的狹長鳳眸。
鳳眸微深,他掌下用力,将她拉過來這道走廊,靠在了牆上。
容隐垂眸凝視她的眼睛,嗓音低啞:“在那那麼久,做什麼?”
他的領口随意地微敞,似乎可以在敞開的上面肆意地留下抓痕。身上染着酒意,有幾分倦懶,這個男人太撩人。
舒清晚靠着牆,眉眼輕揚。
肩膀雪白,鎖骨的弧線精緻,像是流着水的一汪翡翠,發光惹眼,确實很勾目光。
身姿袅袅,她姿态很放松,輕笑着說:“被要了個微信。”
他眉梢輕挑,靜看着她。
舒清晚接着後續:
“沒給。”
不緊不慢,不知是在釣着誰。
他勾起唇角。
呵。
舒清晚看着他的眼睛,眸光輕動。
忽然踮起腳尖吻了上去。
很輕,很柔地碰上。
她靜靜閉上眼。
周圍喧嚣嘈雜,她沒有理會。
他明顯意外地微僵,狹長的眼眸輕一掃她,眸色微深。
握住她腰的動作收緊,下一秒,便咬住她的唇,探進去。
她被他壓住。
這個男人一如既往的強勢。
她的主動,他也根本不帶推辭。
走廊的這一道像是單獨給他們辟出的一隅,無人打擾。
他越握越緊,幾乎要在她的腰上掐出印,手背青筋暴起。深吻着,按着她越吻越重。
她被親出了眼淚,眼角微有些濕潤。糾纏得太重,費盡了力氣,她尋機輕.喘,空咽着,喉間發幹。
舒清晚擡眸,看着他染上情.欲的模樣,眸光盈盈。
容隐一撩眼,眸色瞬時黯下,捏過她的下巴繼續吻住。
完完全全被撩動。
魏樹不知道這人怎麼出去接個人還給接沒了蹤影。準備出來找人,虞杳杳好心:“勸你别去。”
剛才他們還在包廂裡說着話——
今天試了款新酒,大家都有些上頭,容二也染了點酒意。
他最近事兒多,除了他們這幾個人的小聚外都沒怎麼出去。
虞杳杳給他打着情報:“V我一百萬,賣你個消息。”
容二瞥她一眼,端過酒杯。
明顯不作理會。
況野在旁邊勾着笑,閑适地看戲。
虞杳杳氣絕,咬牙切齒。
容二,你就高傲吧,遲早有你被絆的一天。
想了想,還是忍不住,自刀一百萬開口:“大家都在說,談微是你白月光啊。”
白月光,一直在心上,卻不在身邊。念念不忘,愛而不得。
虞杳杳偷偷觑他。
而聽見這個傳聞,容隐隻是嗤笑。
三分涼薄。
看得她心驚。
而後,手機裡進來條消息。
她眼看着他低眸掃了眼,修長的指尖随意地理了下領口,便起了身往外走。
不知是什麼人來了,能叫他這樣等不及。
紅唇微勾,虞杳杳有種看破一切的了然。
啧。
衆人繼續說起話,倒也沒留意他出去了多久。直到魏樹突然提起來:“容二去哪了?怎麼還沒回來?”
被虞杳杳攔了一道,他一聽,反倒真要出來看看。
虞杳杳擡手,示意“請便”。看得他眼眸都眯起,心裡好奇得發癢。
魏樹毫不設防地闖出來,卻猝不及防地撞見,走廊盡頭那邊的兩人用力在擁吻,女人揚起脖頸,指尖緊緊抓住他的手臂。
看見這一幕,魏樹腦子直接宕機。
“操——”
下一秒,容隐冷冷掃了過來,冷厲如刃。
魏樹頭皮一緊,當場轉身就走。距離他出現,前後不過兩秒鐘。
——他就不該出現!
這個虞杳杳!為什麼不攔死了他?
哪裡能想到這麼激烈?!
中途被打斷。
舒清晚低下了頭,沒再繼續,呼吸起伏着。
容隐閉了閉眼,喉結在滾。
他低眸看她,察覺到一點不同。
——早上和現在,她細微的情緒變化。
狹長的鳳眼微眯。
卻什麼都看不出。
她是來接他的。
他直接就将人撈了回去。
虞杳杳等了半天沒等到人,發去一個問号,才得知他們已經回去。
容隐按着手機:【虞杳杳,你安分一點。】
他直呼全名,警告着。
虞杳杳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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