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夫人偷摸打量趙殷的神色,發現她一副笑模樣依舊,根本猜不透她是不是故意這麼說,不過啊趙夫人接下來就要驚悚了!
原是趙丞玩久了饑饞的看向趙殷随手放在桌邊的桂花米羹這是他平日愛吃的,甜滋滋糯叽叽适合小孩子的口味,趙丞看多了幾眼,眼中渴望。
“阿弟~要不嘗嘗阿姐的米羹”,趙丞覺着這會的長姐怪好的,突然他要端起的碗盞被趙夫人吓得慌忙揮掉了,盞子落地稀碎米羹流了一地。
“母親這是作何?難不成弟弟連一碗米羹都吃不得?“,趙殷帶着些憐惜之意先看了看趙丞,激起了他小孩子獨占欲的不甘,然後诘問趙夫人眼含責怪,趙夫人頓時心口堵氣不舒服了。
“阿母!阿母我就要吃嘛,憑什麼長姐能食,我就不能!”
好啊趙丞還來背刺她,趙夫人越發覺着心悶憋屈的踹不上氣來,體現在動作上就粗暴了一些,趙丞被甩在了地上。
”阿母壞,我不要喜歡阿母了“!
紮心窩子的話落趙丞就哭着跑出去了,趙夫人搖搖欲墜扶着桌案她想吩咐下人去看着些小公子,但實在氣堵的狠說不出來。
煽風點火看了一場母子大戲的趙殷再來一句,”唉~母親,趙氏又不缺一碗米羹何必這般摳搜,給了阿弟又如何難不成還會死嗎“。
趙夫人順氣撫着心口的動作一頓,突然驚恐的顫抖起來,她知道!趙殷一定是知道了,這下子剛舒緩的心口又因着驚懼而憋得死死的,趙夫人張大口嗬嗬嗬發聲,臉色漲紫雙手胡亂抓取将桌上餐食連着方桌巾一塊噼裡啪啦的砸下,湯湯水水的胡了一地。
趙殷身手靈活作壁上觀,看着胡鬧的趙夫人将好好的一桌吃食浪費露出責怪嫌棄的神色,“母親,誰知盤中餐粒粒皆幸苦,怎可這般浪費”,趙夫人突然轉頭指着趙殷要撲上去的動作還未形成就半道暈厥了過去,剛好倒在這一頓湯水中狼狽至極哪裡還符合一家宗婦的雅緻。
趙殷當然不會管地上的趙夫人,身為母親卻要虎毒食子,她配嗎,趙殷甩袖而走回去還能吃上青婢女準備的早食。
“主上,今日的胃口不錯”,青婢女看着高興,“今日心情不錯,自然胃口大開”,趙殷擦拭嘴角用完餐後還有興緻的練字,知曉内情的冰人暗一心裡不忿自己的主子被生死算計那便是下屬無能。
“暗一,去将吾身死的消息散到膠州,尤其是南海郡,一旦薛氏知曉吾身死,孤兒寡母,必會派人到禹州借着扶持趙丞的名義實則行傀儡架空奪權之舉,趙夫人隻是個推在前面的卒子,背後作弄的薛氏才是根本”!
原來趙殷心中早有溝壑布局,說不定還能借着這回謀算插手膠州之事,膠州那可是有着連綿的海岸線,而且氣候溫潤四季如春适合莊稼瓜果多季播種,尤其是交趾郡這塊附屬之地上有着棉花橡膠等資源,當得她一算。
趙夫人自從昏迷被發現,口中胡言亂語當夜就發起了燒,趙殷打發了前來禀報的趙夫人房中的嬷嬷,并未放在心上她又不是醫者聖母,讓她去瞧去守着有何作用,既然這般膽小卻要行弑子之舉當是活該。
要騙過别人自然也要騙過自己人,趙殷這幾日躲得清閑,可是确實急壞了一衆心腹幕僚、禹州以及鄂州十川九窟的老百姓。
謀士中,一個魯橋随軍在鄂州主理,唯有荀莊與諸葛岚在禹州,兩人急匆匆的碰面在紅牆高瓦。
“諸葛先生也聽聞了風聲”?
“是極,雖說空穴來風,但主公智勇雙全謀略過人,身邊又不缺暗衛相護,這其中必有貓膩。
未免我等擾亂了主公的布局,還需通通氣咱們也好唱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