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了,等忙完這一陣,就跟着蘇慎北這個變态好好鍛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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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下一次見到陸衡,就是他被齊靜彤打的鼻青臉腫的時候,沒想到周末學生會面試,她倆就在小禮堂看到打扮得人模狗樣的陸衡。
他像個花蝴蝶,在會場裡跑來跑去,看起來半點不記得之前那個小插曲。
夏綿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怒氣隐忍不發的齊靜彤,生怕她控制不住火氣,當場給陸衡來點顔色看看。
她全程精神高度戒備,就防着陸衡又過來嘴賤,所幸他全程忙得腳不沾地,總算熬到抽完簽,正式開始面試。
經過報名表初步篩選,過來面試的人不多,夏綿抽到的号靠前,很快就輪到了她。
“綿綿!加油加油!你一定能行!”
臨出門前,齊靜彤揮着手努力給她加油打氣,夏綿回頭對她笑了笑,因為朋友的鼓勵,她心裡升起無限的勇氣。
她吸了口氣,推開單獨面試的小房間。
然後積攢的所有勇氣都是瞬間倒塌。
這間屋裡的考官,是蘇慎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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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
“夏…夏綿。”
“年齡?身高?”
“18,166”
“愛好?”
“看…看書,學習。”
因為今天做面試考官,他穿的很正式,帶着金邊眼鏡,灰色緞面襯衫扣子整整齊齊的扣到最上面一顆,黑色長褲包裹着一雙大長腿,有些委屈的擱在桌下橫杠上。
臉上表情嚴肅,一本正經的提問、記錄。
從見到他開始就大腦一片空白的夏綿機械的答着他的問題,緊張到說話磕巴。
聽完她的答案,他悶笑了一聲,将筆放到記着她信息的空白A4紙邊,發出“啪”的一聲輕響。
随後雙手交叉撐住下巴,清咳了聲,問她,“學委,我很可怕?”
夏綿的頭搖的像撥浪鼓,“沒…”
在她心裡,他不僅和可怕沾不上邊,甚至世間所有美好的詞彙用來形容他都尚且覺得不夠。
但這種話打死她她都說不出口,隻能再次重複。
“你一點都不可怕。”
聽見她的話,他的唇角勾了勾,身體微側,變成左手撐臉的姿勢,右手拿起方才的鋼筆,筆尖懸停在那張寫了兩行字的白紙上,一雙端麗的鳳眼在燈光下亮的驚心動魄。
“那怎麼不好好回答我?”
“想好再說。愛好?”
“看…”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的眼神,原本要說的話就這麼在嘴邊轉了個彎,“看歌劇、練樂器。”
“什麼樂器?”
蘇慎北沒擡頭,專心在紙上記錄,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勢。
“一定要說嗎?”
夏綿覺得他的問題有些奇怪。
參加學生會,需要掌握這麼詳細的信息嗎?
但她是第一次參加這種活動,搞不清楚都有哪些流程,再對上蘇慎北一臉“你說呢?”的嚴肅表情之後,隻能老老實實的回答。
“箜篌和手風琴。”
蘇慎北的筆尖一頓,擡起頭來,眉毛微挑,有些驚訝,向她再次确認。
“箜篌?不是很常見啊?”
因為他顯而易見的驚訝,夏綿耳朵都紅透了。
…她好像是在向他展示自己似的。
但說出口的那一刻才是最羞恥,現在反而因為情緒過載變得麻木,她閉着眼睛,破罐破摔的點了點頭。
蘇慎北的視線在她透着薄粉的眼皮上停留了一瞬,莫名的覺得有點躁。
他坐直身體,擡手将領上第一顆扣子解開,又擰開桌上的礦泉水灌了一口,才将那股莫名的情緒壓下去些。
又問了幾個問題後,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蘇慎北見好就收,開始按照旁邊貼着的面試流程提問。
夏綿松了口氣,努力忽視他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和鋒利筆迹,不斷提醒自己别去想他都在紙上寫了什麼後,總算覺得這個面試沒那麼艱難了。
……
“意向的部門?”
最後一個問題時,蘇慎北擡起頭,不出意料的見她搖了搖頭,說自己都可以,他公事公辦的揮揮手。
“好了,你可以走了。幫我叫下一位,謝謝。”
夏綿如釋重負的出了口氣,快步走了出去。
她離開之後,蘇慎北看了幾秒那張寫着她信息的紙,然後抽出她填好的報名表,在上面飛快的寫下“外聯二部”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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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面了幾個人啊蘇慎北你就跑了?”
收到他要走的消息後,陸衡趕緊跑過來,裝模作樣的抹眼淚。
“突然說要來幫忙,怎麼幫一半就又抛棄我呢?”
“出息!”
蘇慎北一邊仔細的将那張紙疊好,一邊往外走。
“剩下的我不管,你自己來。”
原本他就是替的陸衡的位置,他走之後陸衡失去了在外頭當花蝴蝶的機會,隻能老老實實的坐在這裡做個考官。
知道他忙着訓練,陸衡倒也沒再繼續鬧,正準備坐下呢,就看到他手裡捏着的那張紙。
“這什麼啊?你就坐了這麼一小會兒,怎麼還得拿點我們學生會的東西走?”
他一臉狐疑,努力盯着紙的背面,試圖看穿裡頭的内容。
蘇慎北唇角挂着笑,一邊将疊好的紙塞進兜裡,一邊懶洋洋的扔下兩個字,
“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