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齊靜彤回來,聽隔壁寝室說了事實的始末,氣的差點去找申小倩打一架。
夏綿蒼白着臉攔住了她,“彤姐,我沒事的,你别沖動,萬一被宿管阿姨看到了,會挨處分的。”
她連受了委屈都這麼乖,齊靜彤簡直心疼壞了。
她懊惱的摟住夏綿,後悔的不行,“早知道就不約思邱出去玩了,連綿綿被欺負我都不在。”
“還說了要罩着你的,結果啥也不是。”
“沒有的彤姐,我罵她了,”夏綿從她懷裡掙出來,看着她認真的解釋,“而且罵的可兇了!”
但齊靜彤才不管她說了什麼。
在她心裡,夏綿一向是個專心學習的好孩子,連罵人都隻會罵一句“流氓”,指望她和申小倩那種人撕?
實在不太現實。
但她也知道夏綿說得對,這個時候她再去找申小倩麻煩就是她的錯,以A大的校規,到時候挨處分的隻會是她。
想到這裡,她長歎口氣,滿臉蕭瑟,“一個處分難倒英雄漢啊!我是個無能的女人,連綿綿都保護不了~”
她看起來真情實感的在難過,就是說出來的話還帶着齊靜彤特有的不着調。
夏綿沒辦法,隻能抱着她的手臂,直到将低落的她安撫好才休息。
但從這天開始,齊靜彤就像個丢過崽的老母雞,十分緊張的和夏綿形影不離,生怕一個錯眼她就被申小倩欺負了。
好在申小倩這段時間不知道在忙什麼,早出晚歸的,整天見不到人,寝室倒也算相安無事。
-
等到周五,各大社團開始陸續組織迎新會。
夏綿和齊靜彤還有陳思邱都成功進了學生會,還被分到了一個部門。
“外聯二部?這是幹什麼的?”
齊靜彤看着手機上收到的消息,利落的眉皺成一團。
“開學前向學長們請教的時候,沒聽說過這個部門啊?”
“我知道我知道!”
作為正經班幹部,陳思邱消息明顯比她倆靈通的多,聽見齊靜彤的疑惑,她連忙舉了舉手。
見兩雙眼睛求知若渴的看着自己,她得意地捏了把夏綿的臉,收回手清了清嗓子,裝模作樣的做出一副淡然的樣子,肅着臉解釋。
“聽說是陸衡申請建起來的,但是現在的部長,可是蘇慎北哦!”
“主要業務嘛,就是為學生會各種活動拉贊助,但有蘇慎北在,哪怕他什麼也不做,還會愁贊助的事嗎?跟着他混,大學四年素質分妥妥的!”
“呸!我自己也能拉到贊助,誰稀罕靠他啊!”
聽見蘇慎北的名字,齊靜彤不屑的搖搖食指,模樣臭屁的不行,“兩位美女,跟着姐混,包你們吃香喝辣的!”
夏綿跟着陳思邱一起笑。
但垂下眼時,卻難掩心底的慌亂。
上次将作業交給她後,蘇慎北也不知道在忙什麼,好幾天沒去上課。
每天早上看到他依舊空着的座位,夏綿心裡空落落的,思念開始瘋長。
哪怕和他沒有交流,隻能偷偷看他,她就已經足夠滿足了。
所以他不見蹤影,就讓她的思念格外的難熬。
但拿起手機,在聊天界面打下或詢問或關心的話,又總是沒發出去就依次删除。
她實在是怕和蘇慎北再扯上什麼關明面上的系,到時候又會惹來風言風語。
對她和他,都不好。
但現在…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她和他,即将在同一個部門共事四年。
想到這個可預見的未來,夏綿就又期待又害怕。
-
因為蘇慎北的原因,外聯二部雖然是個新部門,卻分到了一個專屬的小會議室。
此刻,陸衡穿的一身黑色西裝,紅色小領結打得整整齊齊,滿臉正經的坐在主席台上發表他的雄心壯志。
他的長相斯文清隽,氣質卻是個不折不扣的斯文敗類。
“滿嘴都不離搞錢搞錢搞錢,他鑽錢眼裡了嗎?”
台下,齊靜彤小小的翻了個白眼,湊近夏綿耳邊低聲抱怨,“他這樣,我看是缺個路燈吊!”
夏綿不知道吊路燈是什麼意思,向她投去一個疑惑的眼神。
“唉,吊路燈啊,就是那個,資本家懂吧,資本家都該被吊上去的那種。”
她一邊手舞足蹈的比劃,一邊解釋,沒注意夏綿微變的臉色,直到一聲輕咳從主席台上傳來。
“那邊那位同學,對,短頭發大眼睛那個,你聊什麼呢?”
齊靜彤指了指自己,在得到肯定的示意後,也不站起來,反而給了陸衡一個鄙夷的眼神,大聲把剛才的話都重複了一遍
“我說,那些滿腦子隻有賺錢的資本家啊,該被吊路燈。”
陸衡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等台下陸陸續續發出低笑後,他才明白齊靜彤的意思,簡直又氣又笑,“那你就好好等着吧!”
兩個人不錯眼的盯着對方,空氣中隐約有火藥味傳來。
就是在這個時候,蘇慎北推開門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