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蘭瑟:“吾不是人。”
克裡斯:“......”
“主人啊,你得為我考慮嘛,你就我這一個奴隸,我要是死了,可就沒有下一個了呀。”
“有吾在,沒人敢殺你。”
“好嘞。”克裡斯得到了保證,瞬間安下心來,麻溜地滾了。
他把身上的盔甲卸了下來,裡面是粗麻布衣,原身窮得可怕,在一衆騎士中間,簡直就像是從山旮旯裡找出來的窮鬼一樣。
全部身家也就隻有一個破破爛爛的煉金袋,袋子裡面隻有一些吃食和衣服。
本來這幅盔甲應該算是最值錢的東西了,可惜逃跑的時候被弄壞了,克裡斯惋惜地看着自己的頭盔,重重歎了一口氣,把盔甲放在了地上。
……
天色很快暗了下來,克裡斯躺在一張破舊的毯子上。
夜裡的森林很是吵鬧,時不時有獸吼聲傳來,還有奇奇怪怪的蟲鳴鳥叫,可能是這裡盤踞着一個龐然大物,沒有生物敢踏足這邊。
克裡斯往格蘭瑟身邊挪了一點,貼着冰涼的鱗片,很安心。
從穿過來之後,他就忙着熟悉這個世界,忙着應付少數的人際關系,等到好不容易入鄉随俗,就因為一時沖動被人追殺。
不知道那個被他從馬庫斯床上救下來的小女孩怎麼樣了,逃走沒?
克裡斯翻了個身,手肘枕在腦袋下,思維發散:還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有點興奮啊,現在想起來都覺得自己當時怎麼那麼帥呢。
啧。
克裡斯再次翻了個身,揪着身下的青草,仔細回味當時那個女孩臉上的表情,簡直就像見到了救世主一樣。
嘿嘿。
“再動,吾就把你撕了。”
“好嘞,主人晚安。”克裡斯仰面躺好,雙手交疊放在腹部。
夜裡繁星點點,仔細一點甚至都能看見銀河的走向,像一條昏暗的燈帶橫跨整個天際。
克裡斯忍不住想:這些星星裡,有一個會是地球嗎?
……
第二天克裡斯醒的時候,格蘭瑟已經離開了,不知道去做什麼了。
克裡斯拿出自制的洗漱工具,站在溪邊刷牙洗臉,洗完之後,他偉大的主人也回來了,嘴裡叼着一隻魔獸。
那隻魔獸已經死了,安詳地躺在克裡斯面前的地上。
“大早上的就吃這個啊。”
克裡斯看着就覺得沒胃口,他習慣早上吃點清淡的,來到這裡之後也隻會吃一點粗糙的面包,隻有中午的時候才能吃一點肉。
格蘭瑟把魔獸甩給克裡斯,目的十分明确,他就是要吃這個,不容反駁。
克裡斯再次架鍋,把魔獸拖到溪邊清洗。
這隻魔獸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克裡斯隻知道這片森林裡的生物都很邪惡殘暴,就是不知道能有什麼魔法元素。
克裡斯回想起馬庫斯伯爵身邊的那個魔法師,心念一動,趁格蘭瑟閉目養神,他也學着把手放在了魔獸的屍體上。
“......要用心感受,我來看看究竟有多神奇......”
感受了半天,克裡斯什麼也沒感受到,隻知道自己手指上很腥,鼻子都快被熏透了。
他悻悻收回手,看了一眼格蘭瑟的嘴,動手給魔獸剝皮。
格蘭瑟是用嘴叼過來的,他不會感覺很腥嗎,我要不要問問他刷不刷牙齒呢?
克裡斯一邊出神,一邊清洗魔獸的肉塊。
直到聽見蛇尾拍打地面的聲音,他才匆匆整理好,把肉扔進了鍋裡。
“肉有很多,早上喝肉湯,咱們中午吃燒烤怎麼樣?”
格蘭瑟說:“随你。”
過了一會,格蘭瑟睜開眼睛,看着克裡斯在鍋邊忙活,問道:“燒烤是什麼?”
克裡斯停頓了一下,解釋說:“就是把肉烤熟,然後撒上調味,很好吃的,相信我。”
“嗯。”
克裡斯想:還怪高冷的。
湯煮熟之後,照例是格蘭瑟喝了一半,然後再輪到克裡斯。
為了給格蘭瑟準備一頓美味的燒烤,他必須出去找點調料了,煉金袋中的調料已經快用完了。
他跟格蘭瑟打了個招呼便起身離開了這個小據點。
克裡斯有點失落,還以為格蘭瑟會跟他一塊出去呢,要是碰見什麼奇怪的野獸,那不就是送死嗎!
他走出了幾步,忽然想起來什麼,跑到格蘭瑟面前。
“主人我有個不情之請。”
“說。”
克裡斯扭扭捏捏,好半天才說:“你能不能給我留點印記啊,我怕被什麼野獸吃了。”
格蘭瑟看了他一眼,伸出蛇信子在克裡斯的臉上舔了一下,然後把頭埋進了蛇身圍成的圓圈中。
克裡斯原地愣了一會,搓了下臉,小聲嘀咕:“......這麼直接啊......怪香的嘞。”
直到走到森林中,克裡斯才反應過來,狠狠扇了自己兩個耳光:“克裡斯你踏馬是變态嗎,被蛇舔了還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