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學着對面的男人,邪笑着回擊:“你想體驗體驗嗎?”
那個男人身材高大,金發碧眼,可惜常年的酒肉生活幾乎毀掉了他一張好臉蛋,細看才能看出來他的底子并不算差。
裡奇掐緊了某處,舌尖舔着半露的尖牙,說:“你比那些低等妓|女更有趣。”
克裡斯的臉色陰沉下來:“松開。”
旁邊的男人看着克裡斯的臉色,都笑了起來,嚷嚷着:“瘦猴生氣了,裡奇,快放開他的卵|蛋,不要捏碎了!”
沒等裡奇說話嘲諷,克裡斯拔出藏在腰間的匕首,擡手就劃入了裡奇的手臂,鮮血順着手指流了克裡斯一腿。
裡奇驚詫退後,捂着自己的手,随即滿臉憤怒,揮拳便向克裡斯襲來。
克裡斯擡腿就是一腳,踹在了裡奇的小腹上,裡奇被踹了出去,仰面倒在酒桌上,酒桌也被壓塌了,他捂着肚子,嘴角沁出了鮮血。
其他的男人見狀,酒都醒了一半。
克裡斯拿着匕首指着他們,說:“還有誰要睡我呢,一塊上來。”
那些男人見狀也不怵,想要一擁而上把克裡斯按倒。
克裡斯直接把匕首插進離自己最近的那人的手心,拔出來後血滴濺在了臉上,匕首抵着那人的脖子:“噢,你們就這點本事,怎麼還有臉在外面談論床上那點事,怕是一上床就軟了個徹底吧。”
忽然響起了淅淅瀝瀝的流水聲,克裡斯低頭一看,自己威脅的這人居然已經尿了出來,粗壯的雙腿也正在顫抖着。
“有時間就清一清腦子裡的廢物,畢竟沒有女人會喜歡你們這樣的貨色。”
克裡斯把那人推開,揚長而去,走出幾步回頭:“不過是一群小混混,這輩子最大的出息也不過是遠遠瞧上一眼坐着大馬的騎士,就以為自己是真勇士了。”
他當着這些男人的面,用酒館門懸挂的毛巾擦了擦匕首,然後塞回了自己的腰間。
經過這一場鬧劇,誰也不想繼續剛才的話題。
這些人慣用那些床上的二兩事來彰顯自己的雄風,一旦被人戳破某些事實,說出的話猶如留在床榻上的污物,厭棄又膈應。
不過是些靠口嗨來進行自我精神高|潮的小混混罷了。
裡奇面色痛苦,訓斥身邊的人将他扶起來,眼神狠辣,看着克裡斯離開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克裡斯回到村外的廢棄棚子裡的時候,手上拿着幾塊面包。
質量并不好,但是看起來比較幹淨,這是他從一個上了年紀的大娘那買來的。
隻花了不到五個銅币。
格蘭瑟在棚子裡等他,端坐着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格蘭瑟,餓了嗎?”
克裡斯抱着那些買來的面包走了進去,問了一聲。
格蘭瑟搖頭,把沫沫抱了起來:“你的寵物一直鬧騰,是不是瘋了?”
他的手卡在沫沫兩隻前爪的下面,在克裡斯的視角,剛好能看見兩張臉一塊看向自己,乖巧不已,心一瞬間就軟了下來。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内心深處還是有些庸俗,一旦見到可愛漂亮的事物,就忍不住心動。
克裡斯一邊唾棄自己的膚淺,一邊在心裡使勁贊揚格蘭瑟的臉蛋,不過是萬萬不敢說出來的,怕挨打。
他上前呼噜了一下沫沫的腦袋,然後輕輕接過沫沫,坐在格蘭瑟的旁邊。
“沫沫才不會瘋,可能是傷口恢複,身上發癢。”
他伸出手在沫沫的身上四處揉了揉,沫沫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你看,這不就是了。”
格蘭瑟正好看見他臉和腿上的血迹,皺眉問道:“你身上怎麼這麼髒?”
克裡斯毫不在乎地擦了一下臉,瞥了眼自己的大腿,說:“有一個混蛋想做壞事,我就劃了他一刀,還有個胖子,可膽小了,一吓他就尿了,差點流到我腳上。”
格蘭瑟點頭:“傷害别人比傷害自己好用。”
“雖然你很有道理,但是我還是想說,不是我想傷害他的,是他太過分了,他居然羞辱我。”
克裡斯說完瞥了一眼格蘭瑟,然後裝作不在意地說道:“他還羞辱你,說你喜歡瘦猴。”
格蘭瑟聞言眯起了眼睛,看着正在摸寵物的克裡斯,思索了片刻,然後伸手拉開了克裡斯的領口,随意地往裡面瞥了一眼。
克裡斯動都不敢動,僵硬着身體,脊背都發麻,感覺到格蘭瑟的手離開了自己的脖子,然後聽到了格蘭瑟的聲音:
“我不喜歡瘦猴,但是你确實很像。在森林中你是不是從來沒吃飽過。”
克裡斯道:“沒有啊,吃挺好的。”
“瘦猴,你說真的嗎?”
格蘭瑟湊近,認真地看着他,上下來回打量了幾次,然後說:“你好像真的變小了,我記得你剛剛出現的時候,臉沒有這麼尖。”
克裡斯不适應他離自己太近,伸手抵住格蘭瑟的肩膀,強調道:“是瘦,不是小,你的語言學到哪去了,臉尖是因為總是受傷,身體總要有些消耗。”
格蘭瑟看了眼放置在旁邊的面包,說:“吃那個不會讓你變胖。”
克裡斯思索道:“或許我們可以試着弄點别的,光吃面包營養不均衡,遲早得病。”
格蘭瑟皺眉,沒思索出來克裡斯的話是什麼意思。
克裡斯見他這幅模樣,有些手癢,忍耐了一下,然後冒着被打死的風險,揉了一把格蘭瑟的腦袋。
“你看着吧,遲早把你和沫沫養成小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