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鬼母也已将彩綢撕碎,掙脫了小白的束縛。
小白接過銀錢包裹,對依依道:“好男不打女,這個交給你啦。”
“嗯!”終于可以大展身手,依依開心點頭,擺起架勢淩空躍出,給了鬼母一記飛踢。
夏月明内心驚歎,不愧是林蔓的親傳弟子。
員工們一個個都這麼厲害,她這個當老闆的也得好好努力才行。
小婵與鬼母打成一團之時,小白目色警覺地望向門外,拎起手邊一個花盆随手一扔,就砸在了門外一鬼鬼祟祟的壯漢身上。
壯漢被砸倒地,夏月明認出他也是鬼。
下一秒,小白已躍至門口,将那正欲逃竄的壯漢鬼按在了地上。
夏月明快步行至壯漢鬼跟前,蹲身冷笑道:“你就是害那姑娘懷孕的色鬼吧?作為孩子的父親,趁母親為孩子戰鬥的時候溜走,你可真有擔當。”
色鬼掙紮半天也無法掙脫小白束縛,看出夏月明是話事鬼,便惡狠狠地瞪着她威脅道:“同類啊?勸你們最好趕緊放了我,不然我把我大哥叫來,你們就完蛋了。”
夏月明面色一沉,警惕道:“你大哥很厲害嗎?”
“那當然!”色鬼傲慢地冷笑一聲,用一副“說出來吓死你們”的語氣道:“我大哥可是畢宿宮的。”
夏月明一愣:“畢宿宮的誰啊?”
色鬼見她知道畢宿宮,态度更是嚣張跋扈,一副牛逼轟轟的神采,高聲道:“畢宿宮巡邏兵隊長!怎麼樣,怕了吧?”
夏月明:……
嗐,以為他是狐假虎威,沒想到是鼠假狗威。
“巧了。”小白忍不住笑出聲來,驕傲道:“你知道她是誰嗎?”
色鬼滿不在乎道:“誰啊?”
小白一字一頓,威風凜凜地告訴他:“畢宿宮——副、宮、主。”
“啊?”色鬼目瞪口呆,自己這是裝逼裝到牛逼祖宗身上了?
不對,不對。
片刻後,他又反應過來,嫌棄嘲諷道:“兄弟,你咋比我還能吹呢?畢宿宮副宮主明明是個老太婆,這小姑娘……還嫩了點。”
聽他言語輕浮,小白怒不可遏,直接給他一頓暴揍,打得他皮開肉綻、連聲哭求,也不覺解氣。
怕真給他打消散了,夏月明适時叫停道:“算了小白,别給他打沒了,怎麼說也能算一份業績。”
想起主人的創業大計,小白氣呼呼又踹了那色鬼一腳,才不甘心地收了手。
難得喘息之機,色鬼立馬識時務地跪在夏月明腳邊求饒:“姑奶奶,求求你放過我,我願意為你當牛做馬!”
“你還不夠格!”小白氣得收着力又踹了他一腳。
夏月明卻若有所思道:“哦,那我幫你和黑白無常商量一下。”
另一邊,小婵也已将鬼母制服。
鬼母的肉身迅速腐爛成泥漿,将靈魂釋放了出來。
恍如做了一場大夢般,名喚阿娟的靈魂被自己的肉身吓了一跳,随即放聲大哭起來。
因她魂體虛弱,無法在人前現形,因而老鸨等人看不見她,隻能聽到詭異的哭聲回蕩在樓裡。
衆人吓得便往外跑,正好看到被小白制服的色鬼。
“是他!就是他!他化成灰我也能認出來!”老鸨憤恨地走到色鬼跟前指認道。說罷又想起夏月明說過他是鬼,又吓得邁起碎步連連後退。
夏月明站起身,朝着不遠處的巷口道:“沒事了,都出來吧。”
原本躲在巷口的姑娘們猶豫着探出身子,卻無人敢往這邊邁近半步。
夏月明對老鸨道:“把和他有過關系的姑娘都找出來,我給你開個方子,按時吃藥可祛除身上鬼氣。”
姑娘們一聽,神色幸然。有人率先邁開步子,其餘衆人這才跟上,躊躇着走到夏月明跟前,行禮道謝。
最先出來的,正是最開始不相信夏月明的那位豔麗女子。
夏月明口述,小白記錄,衆鬼留下方子帶着銀錢和績效,翩然離去。
行至無人郊外,夏月明給依依提前下班。待她離開後拿出閻君令牌,注入念力召喚了黑白無常。
黑白無常裝作一副十分忙碌的樣子現了身。
黑無常道:“哎呀,剛搜了思來個焚,還沒奶得及搜西就被裡喊來啦。”
色鬼揉了揉眼睛,難以置信地小聲道:“乖乖,黑白無常?”
這畢宿宮副宮主,怎麼跟鬼差談笑風生啊?黑白通吃?
要是抱緊了這隻大腿,那以後在鬼界不得橫着走?哪裡還需要什麼大哥,全都是小弟!
這樣想着,他看夏月明的目光變得殷勤了一些。
不過這份殷勤很快就被小白帶着殺意的目光吓飛了。
白無常瞅了阿娟和壯漢一眼,試探道:“閻王大人對你可是寄予厚望,怎麼一個月快到了,才收了兩個魂?”
色鬼心裡咯噔了一下。
夏月明笑道:“不急,不是還有幾天嗎。”
黑無常對着生死冊核對了一下,道:“這個女的生前苦命,倒沒做過什麼壞事,可投人道。”
正要說到色鬼的安排,熱心的夏月明提前幫色鬼争取道:“他說他要投胎做牛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