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樂回頭看了眼站在那明顯不适應的青年,歪頭笑道:“也好。”
三師兄抖了抖。
他怎麼感覺,他的小師妹變邪惡了。
果不其然,在餐桌上平樂積極跟淮安互動,一頓飯下來連哄帶騙套走他幾十個陣盤。
雖然小師妹是拿丹藥換的,但那裡有他新實驗出來的陣盤啊。
他自己都沒試過。
淮安欲哭無淚,第二天一早就找借口躲回玄天閣去了。
一年不見,小師妹變得兇殘許多,師兄有點吃不消。
淮安走後,幾人也打算下山曆練。
本來是說好去無妄海找鲛人淚的,但金吉說現在是各大宗的招生熱潮,一個月後就是四方大比的預熱塞。
用聽九的話來說,就是好久沒打架了,可以去活動活動筋骨。
平樂幾人都有進階,确實沒跟同階的人打過,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蘇绯绯還是最積極那個,她的生死相覺醒前,都是以藥罐子的形象存在的,别說打架,連看戲都沒她份。
這種十年一次的熱鬧,說什麼都得去看看。
蘇绯绯搖頭晃腦:“要我說,這種……”
“嘭!”
“怎麼回事?”
徐山傾放下書:“有人襲擊飛舟。”
他們這次出門沒開之前搶回來的,昆侖宗的大飛舟,而是蘇绯绯的小型飛舟。
小型飛舟輕便靈活,燒靈石少,就是自動駕駛時候慢點。
反正不着急,幾人也不在意速度,這才被人襲擊了。
平樂招呼夥伴:“下去看看。”
飛舟停在一片平底上,周圍是一群蒙面人。
一個長相粗犷的人站在前面,拿着大斧:“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
小弟附和:“對,交出來!”
“我們兄弟幾個劫财不要命,”
“不要命,”
“隻要你們乖乖就範,”
“就範,”
“我們就放你們走。”
“放你們走!”
一唱一和,像是吉吉國王帶着一群毛毛。
一看修為,一個金丹初期,其他的全是築基,還有結果煉氣期的啰喽。
平樂:?
現在打劫的團夥都這麼自信了嗎?
幾人對視一眼,一緻同意讓修為最低的小師妹上。
蒙面人:“喲,怕了啊,派一個小妞出來送死。我們兄弟幾個可是不會憐香惜玉的。”
“不憐香惜玉。”
平樂放出迷霧丸,幾張爆炸符射出,三兩鞭把人捆了起來。
蒙面猛男求饒:“仙姑仙姑,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饒了我們吧。”
“饒了我們吧。”
蘇绯绯走上前,給了領頭一腳:“說,為什麼要在這裡打劫。”
這問題不亞于問犯|罪|分子你為什麼犯|罪一樣。
但這是流程問題,該裝的逼還是得裝一下。
誰知蒙面猛男突然哭了起來:“我也是沒辦法才出來幹這種事的,我想跟兄弟幾個去昆侖宗拜師,奈何路途太遠,路費又貴,我們才想到這麼個缺德的法子。”
“我們就打算劫一車有錢的,籌齊路費就放人走。”
幾個小弟也跟着哭:“就放人走。”
蘇绯绯在平樂耳邊說:“這幾個好像不太聰明。”
是不太聰明。
“這樣,我們可以給你路費,但是嘛,該寫欠條的寫欠條,該賠錢的賠錢,這事就此揭過,如何?”
大家都是第一次,見面都帶點誠意。
蒙面猛男連忙點頭:“可以可以,感謝大俠出手相助。”
“感謝大俠出手相助。”
修仙界畫字為據,平樂将畫押好的字據交給蒙面猛男,自己留了一份拓印的。
“這是五千靈石,這是飛舟損壞,需要賠償的金額。”
雙方态度良好,達成一緻。
蒙面猛男鞠躬送行。
飛舟上。
暮山:“我們就這麼放他們走了?”
蘇绯绯:“他們竟然敢做出這種事,說明心性不穩固,為什麼要幫他們湊齊去昆侖宗的路費。”
徐山傾這時開口:“剛才小師妹向我借了一點迷幻粉。”
?
平樂一臉坦然,淡定地聽徐山傾解釋事情經過。
她眨眨眼:“我比你們更清楚他們有罪,他們今天早上剛殺了人,就敢繼續招蒙拐騙,所以我給他們留了點小驚喜。”
蒙面男人目送飛舟走遠,身邊小弟道:“老大,我們就這麼放過他們了?”
蒙面男人給了他一個暴扣:“廢話,難道你打得過他們嗎?”
又是一掌:“還是說你想去送命?”
“不想不想,小的知道錯了。”
蒙面男人甩甩卷軸,不屑中透露出幾分漫不經心:“哼,我就猜到他們是一群沒見識的奶娃娃,三兩句就主動把錢交出來了,要是下次遇到,我一點要讓他們……”
蒙面男人雙眼瞪大,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怎麼了老大?”
小弟俯下身,看到字據,跟蒙面男人一樣,雙眼瞪大,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這,這這這玩意它怎麼會變?!”
之前寫着賠償三千靈石,現在上面寫着什麼?
三萬,三萬靈石!
他們這年都沒打劫到這麼多靈石!
右下角的還款期限,隻有一個月!
這群人早就看穿了他們的把戲,還把他們當猴耍。
蒙面男人氣急,“咚”地一下,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