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菊霜之間的事可以先放一放,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把襖子的事解決了。
“繁秋姐姐,你看這襖子,薄得穿不了,過兩日我要随侍在賞梅宴為貴客們熏香,到時凍傷手抖,豈不是會丢了王妃的臉,這可怎麼是好?”竹清仗着年齡小,像隻小獸一般哭噎着,好不可憐。
繁秋上手一摸,便知道竹清所言不假,她拿了果脯過來,安慰道:“别怕,咱們一起想辦法,這事不好鬧到王妃跟前,到底不是鬧出人命的大事,王妃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特别是王妃最近操心賞梅宴,更不可能理這件事了,想必繡房那婆子就是瞅準這樣的間隙才來欺負人。
竹清也明白,所以她來找繁秋,而不是直接跟王妃說,對于上司來說,這點小事都解決不了,那就是能力有限。
“這樣吧,我的襖子這兒線頭松了,要拿去繡房補一補,你随我一起去繡房,帶上你的那兩件襖子。”繁秋說。
繡房在東邊,附近很安靜,行走間玉佩撞擊的叮咚聲都聽得一清二楚。
“喲繁秋姑娘,怎的今日有空來繡房?可是要做時新的衣裳?”一位梳着婦人發髻的嬷嬷起身迎上前,那巴結熱絡的神情,不知道的還以為來的是主子。
“不是,我這有幾件襖子需要再縫補縫補,勞煩你安排人幫我們做好。”繁秋笑着說,她剛說完,竹清便把帶去的三件襖子放在一旁的圓桌上。
那嬷嬷查看了一下,有些不解地問道:“好像都沒有壞,這件線頭松了些,這兩件……”她停頓了一下,顯然是想到了關竅,繼續熱情洋溢地說道:“繁秋姑娘放心吧,我讓人繡好後再給你送過去,很快的。”
出來後,繡房那頭傳來那個嬷嬷隐隐約約訓斥誰的聲音。
繁秋說道:“她知道該怎麼做的,别怕。”
“謝謝繁秋姐姐。”竹清真心實意道謝,甭管繁秋願意為她跑上跑下是為了什麼,起碼人家真的付出行動了。
“你和我之間何須如此客氣?”繁秋摸着竹清的臉,眼中很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