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翻了下微信,班級群裡有一個家長在給自己的孩子請假。家庭群裡我小叔子在曬我公公刷牙的照片。
他從重症出來十天,已經可以下地,當然,因為雙腿無力,還需要扶着東西,但已經可以自己吃飯自己坐起來自己刷牙了。
這些表現總給我們一種錯覺,他在越來越好,但他的臉色又讓我們知道,在他的身體内,還有一種病魔,如果放任不管,後果大概率是很糟糕的。
但我們能做的,又實在太少。
目前我們這裡的專家的建議,還是先修養一下身體,因為如果沒有修養好就上療,到時候鬧不好身體又受不了,來回搶救對他的身體損害更大。
也就是在這時候我才明白,為什麼有沒有基礎病,治療是不一樣的。
我家太後的身體好像一直有些病歪歪的,經常對我說,哎喲,我哪兒哪兒疼,我哪兒哪兒不舒服,但在醫生眼裡,她好的很——血糖不高血壓正常血脂不愁,用早先她主治醫生的話來說就是——你身體比我好-_-||(她的主管,是個不到四十歲的壯小夥)
我今天突然想到一句話,所謂中年危機,大概就是,你覺得你還年輕,但你的父母已經不年輕了;你覺得你的身體還好,但你的父母身體可能已經不好了。
在沒有事情的時候還好,一旦有事,那就很有可能上下失衡。
我們又給Q7報了一個寫字班,他本來已經有三個班了,我們本來是不想給他報了,雖然覺得字要寫的好——在這點上,我是非常有感觸的。
我真正拿筆的時候不多,可要拿了,就尴尬了……忒難看!
哈哈哈,能掉粉的那種難看T T
所以我們本來是想到了寒暑假,再給他報個書法班,也不指望能寫出來什麼,就是能見人就好。
如果沒有疫情,大概寒假就會實行了,不僅是書法,還有小主持人班——同樣,也不指望他将來真去當主持人,其實我們這個行當現在同娛樂圈還是比較沾邊的,我的朋友裡有編劇策劃以及做影視公司的,很容易聽到的各種傳聞八卦,那是作為一個老母親,其實是不太願意讓自己的孩子進入這個行當的。
說起來,所有行業都有殘酷的一面,但這個行業是更殘酷的,因為看起來更榮光,更為大衆所知——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我有個朋友對我說,其實明星迷失是很正常的,因為所有人都捧着,一個十八線的小明星,在他有資源的時候,身邊人什麼話都敢說——我姐真美,我姐真棒,我姐演技真好,哎喲,我姐太厲害了!
一個說兩個說,于是那明星就敢要一線的待遇——真覺得自己是一線了。
要耐住性子,在浮躁中打磨自己,要清楚的認識自己,要不氣餒不沮喪不迷失。
除非将來Q7對我說,他就是想做這一行,他就是愛,發自内心的熱愛,否則,我是不支持的。
但養好身段、姿态,面對人的時候能落落大方,我覺得,還是需要培養的——可是疫情一來,這些,也都打亂了。
說到這裡要插播一下,男孩子還真的要爸爸帶才好。
小灰灰脾氣暴躁,從我婆婆到Q7的幼兒園老師,都覺得他對Q7太嚴厲,吵起人太過火。
我婆婆更是對我說,Q7是個柔弱的孩子,不能讓小灰灰怎麼怎麼樣。
我一般是基于男孩子就要爸爸帶的方針來對待這事的,因為我發現,雖然小灰灰吵人的時候Q7的确害怕,但平時卻大膽的很,敢和小灰灰開各種玩笑。
然後這上了小學,就發現,的确被小灰灰弄成了二皮臉。
上周他數學老師敲我,說我們有個什麼東西沒做(後來證明是他老師看錯了,不是我們沒做),我想他老師都來找我了,一定會吵他,但放學去接他的時候,他完全沒反應,臉上絲毫沒有被訓斥的表情。回到家我問他,你數學老師吵你了嗎?他說吵了。
我說怎麼吵的?他說,我數學老師看我們長得帥,讓我們起來照相……T T
後來我知道,大概就是他數學老師往他頭上撲棱了一下,然後用開封話讓他站起來,之後和其他幾個沒完成的一起站到後面用手機照了相。
這事我聽起來有點不是滋味,但Q7完全沒感覺,比起他爹吵他,這算什麼呢?
昨天在群裡說到挫折教育,蕭二同學說,挫折教育是必須要有的,那些一言不合就跳樓的,就是小時候挫折受的少。我老公的大堂哥有差不多同樣的看法。他那堂哥的意見大概就是,現在那些跳樓的都是在家裡被嬌慣的太厲害的,如果小時候被打過幾次,再不會這樣。
而在這方面,實話實說,當媽的,總是心更軟。
但根據我自身的感受來說,如果我真犯錯了,那一定程度的被懲罰其實是沒有怨言的,長大後再想起,也不覺得如何。我不能釋懷的,是那種我并沒有錯的冤枉。
(寫到這裡的時候,外面下雨了,我開始考慮怎麼去接Q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