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西蘭早先防範的很好,但在奧密克戎面前也敗退了,那麼一個孤島,最後也淪陷了,這東西的傳播速度太快,過去兩年,開封隻要封個十天半個月就差不多能解決,這一次,卻好像是怎麼也解決不了。
廣州能爆發二十多萬。
在疫情這件事上,廣州一直是學神的存在。
鄰着邊界,又鄰着香港,還是一線城市,人員密集,但他們控制的一直很好,這一次,也來了個大爆發。
說這個病毒很難控制,我是同意的。
當然,真要控制,也絕對可以——在徹底放開之前,廣州隻剩下三個社會面了。
但,代價太大了。
這種封控,代價真的非常大。
人力物力财力。
我還記得在整個20年,開封好像隻搞過一次核酸,而且據說是演習,反正當時也沒有核酸驗證,我們排隊做了一次,然後整個一年都沒有。
我們家,真正同核酸打交道,是21年。
從上海回來,上海那邊有确診病例了,然後小孩的學校要求核酸。
我找了個離家近的醫院帶着小孩去做了一次。
那時候出結果還很慢,要兩三天,也非常貴,四十還是五十我有些忘了,那是我們家在核酸上最大的一筆開銷,再後來帶上我前面說的兩次核酸,第一次就做了小孩自己的,混采,四塊錢;第二次我們家三口混采,十二塊。這三次核酸的錢加在一起,不超過一百塊。
不過22年的時候,我們就和全國人民一樣經常做核酸了,最勤的時候,天天都需要做。
哦,又說遠了,為什麼我們20年沒核酸呢,因為開封窮,說全民做一次核酸需要幾百萬,開封沒這筆預算。
後來有一個賣菜的姑娘說核酸這個事——現在攻擊政府,說什麼核酸掙錢了,讓你出錢了?!
那姑娘是開了一個賣菜的小店,封控對她也有影響,但她覺得真放開了,恐怕更不好。
全民核酸,一次又一次,我不知道花了政府多少錢,但醫保上,應該是真的沒錢了。
22年暑假的時候,我和小灰灰都去做了一次腸胃鏡,過去住院,就是交一個押金,然後因為有醫保,會先扣醫保上的錢,真不夠了,護士再通知你,你再去交,一般來說,不是什麼大病,不需要動刀的話,很少需要再補交,就是我家太後,這種報銷比例最低的居民醫保,五六千塊錢的病,最後自己拿的應該也就是三千左右。
職工醫保的報銷比例是要更高的,而且醫保卡上也還有錢,會先扣那裡的。
這一次卻是要先把錢交了,到最後出院的時候再退回來。
我和小灰灰都是這樣。
開封有四百萬人,哪怕核酸的成本一次隻是一塊錢呢,一次也是四百萬,這個比例放到全國,有些不敢想象。
所以,封控對國家來說,也是承擔了很大的壓力,是不是還能承擔,應該是能的,但這個時候,如果有人,而且很多人在叫着放開,那國家會不會想放開?
我對李玫瑾老師的一段視頻很有印象,因為過去我非常喜歡李老師,還買了好幾本她的書,我覺得在犯罪心理學上她說的很到位。
反社會人格、邊緣人格,分析的很透徹,我在和Q7的相處中,也會不斷的提醒自己,不要犯那些讓自己終身後悔的錯誤。
但是這一次,李老師的一段話令我目瞪口呆,她說奧密克戎就是攻擊咽喉的,不會攻擊廢,不會給人造成太大影響,現在這種封控完全沒有必要。
我當時的感覺是,怎麼能這麼說呢?怎麼能這麼說的?不對吧!這不對啊!
毫無疑問,李老師是有相當社會影響力的人物,雖然她不是病毒專家,但她的話,無疑會令很多人相信。而像她這樣,在那個時候攻擊封控的專家、學者,乃至各行各業的,不止一個,出現問題的地方,也不隻一個。
于是,就是真的放開了。
蕭二有這麼一個簽名——陛下,這不是時代的一顆沙,這是沙塵暴!
一開始還是零星的,但很快,我們就開始不斷的聽到有人感染,乃至有人去世的消息,令我們全家害怕的是一個80後女公務員的去世。
我婆婆直接被吓哭了,因為她認識她,她們是一個局的。
她退休了,而那個女公務員還在她當初的單位工作,現在是一個領導。
這個女公務員的丈夫是小灰灰車友會的——小灰灰接到這個丈夫的電話,想讓他幫忙找一下殡儀館的關系,看能不能插隊先燒,因為醫院沒地方放了。
小灰灰給殡儀館的朋友打電話,對方告訴他,前面排着一百多号,誰的忙也幫不了,什麼忙也不敢幫,他一天一夜沒有合眼了,都覺得自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