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先生,我馬上安排。”
處理完後,陳默重新回到包間。
随着謝挽詩的停手,包間内的氛圍才逐步恢複正常。剛才所發生的事情像是不存在一樣,衆人繼續攀談合作,目光不曾落在她身上一秒。
謝挽詩正活動酸澀的胳膊,面前的光線突然被一個身影所遮蓋。
她擡起頭,正是剛才幫自己把兩個死貨扔出大門的男人。
“謝謝,這是我的名片,”謝挽詩把一張白色的卡片遞給陳默,淡淡道,“你人不錯,我得為之前的言論道歉。”
陳默雙手接過卡片,目光在上面停頓了一秒,然後收進自己的口袋裡。
“謝女士,我想您不是一個拐彎抹角的人。坦白說,我想和您合作。”
聞言,謝挽詩的眉目一挑。
“陳教授,我隻是個寫書的,能幫你什麼?”說完,她嘶了一聲,“富婆女友對你不錯,你想在我這找個好IP回報她?”
謝挽詩雖然不喜歡這種場合,但人員的名單她也掃過一眼,知道今天來的都是些什麼貨色,眼前的陳副教授自然也不例外。
陳默點頭:“我是圈外的人,知道這樣不妥。”
然而話鋒一轉,他又說:
“IP自身優秀是一方面,正面的營銷又是另一方面。我在創辦一種新媒體瓷器,其中的花紋包含了廣告語和網絡熱梗等。”
“所以?”
“我閱讀過您的作品。無論如何,我認為作品的内核一定包含了作者的思想。我覺得您剛才的舉動就和您筆下的故事一樣,如果能畫成Q版印在我們的瓷器上形成聯動宣傳,我想您的IP也會賣出更好的價格。”
陳默邊說邊遞上近三個月的營業額:“如您所見,這是一種新奇的宣傳方式。”
謝挽詩盯着穩定上升的營業額,心中不免一動。
“我同意和你聯動,不過Q版的繪畫形象我要親自監督。如果兩個月後我的IP真的比初次報價要高,我可以考慮給她一個機會。”
“但是,”謝挽詩的話鋒一轉,“給機會是一方面,演員的綜合素質又是另一方面。”
她對于自己的IP極其看中,買賣IP唯一的硬性要求是自己親自挑選演員。
也就是說,她口中的“給個機會”隻是入門,隻是在浩瀚的藝人堆裡提個名。如果表現得不夠優秀,又或者有人比她更出色,她不會留情面,還是會選擇另一名演員。
“這是當然,”陳默對她的态度沒有任何意外,仍溫聲說道,“至少在我看來,她完美符合您筆下的人物特點。”
陳默既然有意要找謝挽詩,自然做了許多功課。
半個月時間,他惡補完蘇聞青的所有影視劇後,又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去研究謝挽詩筆下的作品。
他發現,蘇聞青的外貌和個性簡直是小說主角的翻版。
公事聊完,周圍的氣氛都放松了起來。
謝挽詩背靠在羅馬柱,随手拿過身後一瓶香槟。
“你很聰明嘛,”她品了一口香槟,又擡頭打量陳默,“這次交流協會你是盯着我的IP來的。如果沒有那兩個死貨的腌臜事,你又要怎麼說服我?”
“硬說。”
在謝挽詩的嗤笑聲中,陳默無奈地低頭淺笑,然後從公文包裡拿出一沓資料:
“我會像一般的舉薦人一樣,把她的資料,照片,以及白玉蘭的獲獎名單都給你一一過目。”
“當然現在不需要了。圖片能展示的内容有限,你既然答應會給她一個機會,應該會親自考察她的作品。”
謝挽詩莞爾。
陳默說得對,圖片能展示的有限,她的确會親自看她的作品。
謝挽詩點頭,酒杯的香槟一飲而盡,空隙間,目光若有所思地看向那台損壞的攝像頭。
酒桌上的事情從開始到現在也不過半個小時,他随身攜帶營業額的資料不說,還能在極短的時間内組織好語言,想到聯動的點子。
這樣靈光的腦袋,也難怪可以白手起家做到現在這個規模。
除了一開始的突發事件,交流會的後一個小時還算順利。
陳默回到蘇聞青的公寓時已經是晚上9點,客廳一片昏暗,隻有幾盞零星的圓燈散發着柔和的光芒。
蘇聞青躺在沙發上,在陳默關門的一瞬間,一個擺腿把腳上的拖鞋蹬得老遠。
淺綠色的拖鞋落在地面上,咕噜咕噜地,像不規則的輪胎一樣滾到陳默的面前。
陳默彎腰撿起拖鞋,走進沙發,蘇聞青閉着眼睛,顯然是熟睡的模樣。
燈光落在她的臉上,臉龐素白無暇,連細小的絨毛都看得一清二楚。平日上挑的眼尾也隻有在熟睡中才平緩得猶如小溪中的一葉輕舟,而高挺的鼻梁側下一處陰影,夾角處像一處山巒,高聳又俊秀。
陳默慢慢蹲在蘇聞青的面前,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衣料摩擦的聲音,呼吸極輕,就連眨眼的動作也緩慢。
眼前躺着的人遠勝他見過的每一處珍寶。
陳默随着敬仰寶物的規則,離蘇聞青還有至少半米的距離——這是最基本的尊重。
現在他喝了酒,身上的酒氣雖然消散了不少,但仔細聞不免能感知得到。
于是,他隻蹲在蘇聞青的半米處,支着手臂,安靜地看着她。
叮鈴,手機的提示音一響,屏幕也亮了起來。
手機就在蘇聞青的身側,陳默不可避免地看到了鎖屏界面推送的内容:
#震驚!頂流宋豫自爆,在3年前就已經結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