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姐,時候不早,在下便先回去了。”
滿面通紅的姜雯根本不敢擡頭,隻低着頭,微微點頭,“好。”
此時錦繡就是再木讷,也覺出味來了。
等秦澤安出門,錦繡便打趣的低頭去瞧姜雯,“小姐,你和安公子... ...”
“錦繡!”姜雯捂臉跺腳,不去看錦繡八卦的眼神。
錦繡扒拉着姜雯肩膀,纏着姜雯,“小姐,小姐,同錦繡說說嘛,就同錦繡說說嘛,小姐最疼錦繡了。”
姜雯隻覺面紅耳赤,而現下卻無人幫忙應對錦繡。
被錦繡纏了好一會兒,實在讓人煩的不行,姜雯隻得說明:“是陛下送來一封信。”
“信?”
“那日六福公公離去,我恐他起反心對殿下不利,便敲打一番,哪知他說必将殿下之事如實相告皇帝陛下請來手信一封,竟真做到了。”
“隻是如此?”錦繡探究。
得了一封皇帝陛下手信,自是榮幸,但斷不會讓小姐臉紅至此,能讓小姐臉紅的,便隻有當時屋内的另一個人。
錦繡嬉笑:“隻怕讓小姐害羞的,是另有其事。”
姜雯佯裝怒蹬錦繡一眼,“知道你還說。”
錦繡笑嘻嘻,一點不怕,八卦道:“小姐,小姐,姑爺是親你了?抱你了?還是摸你小手了?”
姜雯羞赧推開錦繡,“沒有。”
“沒有?都沒有!”錦繡瞪圓了眼,上下瞅瞅自家小姐,依舊是如花似玉,出水芙蓉般的樣貌,這安公子,是真不行呀!
“隻是言,我是陛下兒媳。”如同在說,我是他夫人。
錦繡驚訝:“隻是這般?”
“嗯,”姜雯點頭。
錦繡:這姑爺,果真不行!
“小姐呀,怎的隻是這般,便讓你羞紅了臉。”
姜雯不好意思笑笑,卻老實道:“他那雙眼會說話,瞧的人心軟。”
錦繡伸手捂上姜雯胸口,心髒此刻還跳的破快,錦繡打趣道:“小姐心确實軟了。”
姜雯扯開錦繡手,嬌笑難抑,“好錦繡,莫再打趣我了。”
主仆二人在屋裡嬉笑一陣,錦繡才去收拾下山采買回來的背簍。将東西各自分類放各處。
“喲,今兒這一背簍還挺沉,”錦繡嘗試搬了一下,使了大力,才将之搬動。
姜雯在邊上心頭一緊。
秦澤安今日背了這背簍一路,從未談過一句,他身上本就有傷,也不知是否有礙。
錦繡将裡頭東西拿出,其中有一疊給秦澤安挑的衣服,他忘記拿去。
錦繡轉頭問姜雯,“小姐,安公子的衣服,可要給他送去?”
姜雯還想去問問他身上的傷,自是點頭應下。
待錦繡收拾好東西,便找了個包袱将衣服包好,給秦澤安送去。
才不過一炷香時間,就又見面,姜雯還破不好意思。
“在下竟将衣裳忘了,多謝姜小姐。”
“不必謝,此處走來也不遠,不過舉手之勞,”姜雯擡眼掃了眼秦澤安胸口,也未見有血液溢出,想來傷口應當無礙。
經過成衣鋪子裡的事,秦澤安已經明了姜雯這個眼神是在想什麼,隔着衣服,擡手摸了摸自己傷處,“姜小姐,安某無恙。”
觀秦澤安伸手摸衣襟處,姜雯下意識便伸手捂住秦澤安的手,生怕這人再一下拉開自己衣領,朝自己證明一下傷口無礙。
“無恙便好,不必... ...”話說一半,意識到旁邊錦繡在,話兒轉了個彎,繼續說:“下回不必替我們背重物,你傷剛好沒多久,叫人憂心。”
秦澤安暖心一笑,“安某知曉了。”
秦澤安笑的令姜雯覺得晃眼,隻覺再呆下去要露醜态,便要離開,“東西送到,我便先走了。”
“姜小姐慢走,”秦澤安目光掃到窗外露出的一截頭發,趕忙起身送人。
等姜雯一走,藏在窗外的墨初才翻身進屋。
秦澤安将姜雯送走,一回屋便見墨初立身侍在門邊。
瞧見墨初額頭翹起的幾縷頭發,明顯久未打理,秦澤安眉頭微皺,“墨初,你這頭發是不是該修修了?”
“哈?”墨初撓撓頭發,試圖将頭發捋順,不明白一向不在意外形的殿下,怎麼突然注意起自己頭發了。
秦澤安伸手一指那窗口,“方才你在哪窗外貓着,我都瞧見你頭發了,還好夫人與錦繡未多注意。”
墨初聞言,加快了捋頭發的動作,“屬下回去便修頭發。”
“嗯,你來可有事?”
秦澤安剛問話,便聽門被敲響,姜雯去而複返,“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