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豔兒豪氣萬丈的擺了擺手,“嗨,二叔,你是不知道我和太子妃,那都是共過身死的患難之交,不是姐妹也勝似姐妹了。”
趙沐雲:“那也是太子妃!”
姜雯低頭淺笑:“我同豔兒姐關系極好,隻在這莊子裡叫叫,無礙的。”
趙豔兒觀自己二叔嚴厲之色似是認真,也連忙保證道:“是啊二叔,隻在莊子裡喊喊,在外頭我還是會注意分寸的。”
趙沐雲觀兩個當事人都不在意此事,自己也不想做那等掃興之人,隻好點頭對趙豔兒道:“既然太子妃同意,便罷了。”
但想想自家侄女這跳脫的性子,趙沐雲還是向姜雯拜禮道:“因家中小輩單我侄女一個是女孩兒,故而寵溺了些,養成了莽撞的性子,如有不經意間得罪太子妃之處,還望太子妃無需客氣,狠狠教訓于她,讓她漲漲記性。”
“舅舅!你怎麼這樣,一點也不向着自家人!”趙豔兒聞言不滿,在長輩面前,也變成了一個撒嬌的小女孩。
“大家都向着你,你還不得飛到天上去呀,”趙沐雲哈哈大笑揉了揉趙豔兒頭發,話雖如此說,眼中卻滿含寵溺。
得罪太子妃隻給一頓教訓?
趙沐雲這話實貶暗護,趙豔兒聽不出來,姜雯卻心如明鏡,點頭笑了笑,“豔兒姐也并非莽撞之人,這段時間變了許多,在被拐後有勇有謀進退得度,如今也能将莊子上八十幾口人治理的妥帖穩當,我想趙公子日後大可不必為她憂心,豔兒姐早已能夠獨當一面。”
“是啊二叔,我被拐這段時間可是長大了,”趙豔兒可憐巴巴看向二叔。
趙沐雲聞言頗為心疼,“女孩子要獨當一面做什麼,隻要尋個好人家嫁了,安穩幸福的過完這一生便好了。”
“趙沐雲!”趙豔兒聞言此話,雙目誇張的瞪向二叔,連二叔全名都喊出來了,哪還有一點小女兒姿态,“你要再說什麼嫁不嫁人的,就趕緊給我看完賬本回巴郡去,你是不知道我為何同大哥來京都行商的嘛!”
趙沐雲歎了口氣,“豔兒,我知你不滿與那曹公子的婚事,可那曹公子家境不錯,人品又好,與你青梅竹馬長大,又定下娃娃親,有何不好?而且那曹公子現下還減肥了,他瘦下來後,樣貌絕倫。你再見他一面,也定然欣喜。”
趙豔兒笃定道:“那個死胖子!就算瘦了又如何?他老爹幹幹巴巴的也沒見多好看。”
趙沐雲觀自己所言,趙豔兒聽不進去,也無法,隻相告道:“我從巴郡出發後也相告與曹府那邊了,以他對你的傾心程度,想來此刻也在路上了,等他人來了,你自己瞧瞧吧。”
趙豔兒切了一聲,“能有多好看!”
趙豔兒倒是想起什麼,問道:“大哥現下如何了?”
“在京都尋你一月未找到才敢通知家中,被你爹打的皮開肉綻,兩月都未能騎馬。前段時間家中收到你的來信,你爹心疼你受苦,将你大哥又打了一頓,這次不知多久才能好。”
趙豔兒聽聞自家大哥被打的皮開肉綻倒一點不心疼,反而嘻嘻傻樂,“活該!誰要他連我這麼大一個人都看不住,青天白日,大街之上,就叫人把我給拐了。”
趙沐雲侄兒太多,也不心疼,附和點頭:“是是是,他活該。”
姜雯等人倒是未出聲,瞧完了這整場戲。
特别是站在姜雯身後的錦繡,瞧見大瓜的眼睛雙眼放光,亮晶晶的。
待趙豔兒叔侄兩人興起的談論聲漸停,姜雯才适時出聲詢問:“趙公子,豔兒姐說,您僅粗略翻看幾本賬本,便覺察賬本中的問題?”
趙沐雲尴尬笑笑:“許久未見到侄女,故而有些失态,讓各位見笑了。”
姜雯:“無礙。”
趙沐雲謙虛道:“賬本确發現些小問題,不過還需細細翻讀研究,才可盡數尋出問題所在,還請太子妃給趙某一點時間。”
姜雯點頭,“趙公子經商才能我早有耳聞,豔兒姐對你乃是推崇至極,我自是相信趙公子能盡數尋出這賬本問題,隻是這拐賣案早一天得到線索,便早一天變換局勢,還請趙公子費心抓緊時間理出賬本問題所在。”
“自然。此案豔兒身涉其中,我也想早日讓真兇伏法,太子妃請放心,我趙某必日夜勤勉,将賬本問題盡數尋出,一個不漏!”趙沐雲眼神堅定,瞧着便是個可信之人。
姜雯點了點頭,便将空間留給這久别重逢的叔侄二人,又去繡房和地裡閑逛了一圈。
時間差不多,這才乘馬車回府。
馬車之上,秦澤安将姜雯摟在懷裡,低聲詢問:“背後真兇無法伏法之事,你不想告訴她們?”
姜雯搖了搖頭,“你瞧她們今日多開心,此事不說也罷,我們盡人事聽天命,而且你不是說,那丞相吳柳,總會死的!不是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