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姐妹們擰的更起勁了。
吳嘉元見狀,朝姜雯盈盈一禮,“太子妃,即如此,在下便先回府了。”
姜雯眉頭一挑,“我說過你可以走嗎?”
吳嘉元眉頭一皺,“太子妃,我與他們并不為伍。”
姜雯充耳不聞,隻吩咐道:“綁起來!”
聞言便有鋪中女子喜上眉梢。
方才她可沒放過吳嘉元預備選小妾時,那色眯眯流連在各位姐妹身上打量的眼神。
“公子?”吳嘉元的小厮目光看向自家公子,意圖很明顯。
吳嘉元黑着臉點頭,那小厮迅速跑遠。
沖出去的小厮恍若聽見後頭自家公子凄厲的慘叫,麻溜跑的更快了。
有姜雯鎮守,這些公子哥雖不敢放肆,但面對被捆綁時,卻是極不配合的。
姜雯、錦繡和朱沐沒下場,朱沐見外頭圍着百姓瞧熱鬧,現在也是沒人敢來鋪子裡買東西了,幹脆從鋪子裡搬來闆凳,供姜雯等人坐着瞧戲。
姜雯笑看那群不配合的公子哥們,與錦繡對視一眼,都瞧見彼此眼底的笑意。
那幫被捆好的公子哥由兩個姐妹擡着,綁上屋檐角柱上倒吊着。
那料剛綁上去,因着那些公子哥不配合,姐妹們也手生,身上繩子綁的寬松,姐妹們踩着竹梯的身影都還未落地,被綁起的公子哥卻是先落了地。
“嘭”的一聲,臉先着地,緊接着整個身子往後仰到倒翻過去,全身接地,殺豬般的呼痛聲響徹整條街道,吸引到更多路人的圍觀。
圍觀衆人,包括姜雯等人見狀,皆哈哈大笑。
這場面,可真像殺豬時的按豬現場。
姜雯定睛一瞧,先掉下來的,還是曹譽那家夥。
曹譽原本樣貌長的不差,不過經臉着地這麼一下,那張臉蛋迅速腫起,倒與按豬現場更像了。
還未被綁好的吳嘉元咽了咽唾沫,朝綁他的女子拜禮道:“姑娘,還請綁穩當些。”
其他還未被吊上去的人有樣學樣,朝女子讨好笑着。但卻被姐妹們覺得油膩輕浮,又招來不少掐擰的手段。
公子哥們向她們求饒讨好,可她們何曾倒吊過人上屋檐,總得練幾回手,才能把人綁穩當。
此起彼伏的落地和慘叫聲逗樂大夥兒,吸引來更多旁觀百姓。
等屋檐上如豬鋪般,倒挂了一串豬肉般的人影,這邊公子哥臉上已經個個挂了彩。
不過挂彩多和挂彩少的區别罷了。
他們以為被倒吊上屋檐,不用受鋪子裡女子的折磨,總算能松口氣了。
可伴随着被倒吊在屋檐下的時間越長,面色越發漲紅,幾乎連喘氣都開始變的艱難。他們才知曉這是一種怎樣的折磨。
周圍圍觀百姓見狀,原本嬉笑的臉開始變的緊張,“這不會被弄死吧?”
“會出人命吧?”
“不知道呀,誰試過這麼被倒吊着,會不會被吊死。”
朱沐觀那幫公子哥面部充血變的通紅,不由緊張起來,“太子妃,若她們真死在這兒,恐怕會給你惹來麻煩。”
姜雯安慰朱沐道:“别擔心,很快有人來領人的。”
姜雯話音剛落,便聞遠處一輛馬車迅速駛來。
“讓開,讓開,許内史府的馬車,閑雜人等,速速讓路,”馬夫高聲呵斥擋路的百姓,後頭緊随而至幾輛馬車,一輛馬車比一輛馬車更為華麗,鑲金嵌銀不在話下。
瞧這馬車裝潢,這些被呵斥讓路的百姓可能費盡一輩子去賺取銀兩,都賺不到這樣一輛馬車。
姜雯眼睛微眯,錦繡默默起身,站在了姜雯後側,以防萬一。
幾個小厮跟着馬夫向姜雯走來,朝着姜雯恭敬一禮,目光卻忍不住往屋檐下吊着的公子哥堆裡面瞟。
“奴才是許内史府上的,見過太子妃,我家老爺正在馬車上,聽聞公子得罪了太子妃,特來賠禮道歉,”那小厮端着木盒子的手緩緩打開,一盞半臂長的玉如意出現在視線中。
“太子妃新鋪開張,這是我家老爺送的賀禮,特祝太子妃生意興隆,财源廣進。”
又一對人馬過來,打開一個小箱子,露出裡頭金燦燦的金錠子,“這五十兩黃金,是曹府給太子妃新鋪開業的賀禮。”
“東珠金翠牡丹钗。”
“西域紫霞琉璃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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