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也不知道。不過它一周前出去的時候讓我們不要擔心它,它說它很快就會回來的。”那夥計撓撓頭。
聞言,一種不太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放下行囊,魚佑蓂匆匆跑上樓去:“迷失?迷失!你知道千面去哪裡了嗎?”
“唔?它呀,”迷失從一本書裡擡起頭,“它去工作了,它說這個月之内會回來的。”
“什麼工作?”魚佑蓂迷惑了,她明明記得她沒有給千面安排任何工作啊?
“它自己找的。它說是很簡單而且可以拿很多錢的工作。”迷失湊上前來跟魚佑蓂貼貼。
魚佑蓂心不在焉地摸了摸迷失的腦袋。
感受出魚佑蓂的不專注,迷失拱了拱她的手:“怎麼了嗎?你不高興。”
“我怕它被騙了,”魚佑蓂抓起迷失的觸手,“迷失,你知道它在哪裡嗎?”
“唔......”迷失閉眼仔細地感知了一下,“不在百花鎮裡,我沒有感應到它诶。”
魚佑蓂有些急了。
千面之前就被人抓起來過,别是這次又被脅迫了。
剛把行囊打開準備收拾東西,龍天玦就聽見魚佑蓂要往外跑的聲音,他急忙追上去:“你要去哪裡?!”
“去找千面!”魚佑蓂頭也不回。
龍天玦是知道的千面的,平日裡成天跟魚佑蓂黏在一起。這次離開兩人依依不舍的,怎麼這會兒就不見影兒了?
歎了口氣,他任勞任怨地跟了上去。
“魚姑娘!這是誰!?”剛跑出大門,身後就有一個夥計叫她。魚佑蓂一回頭,看見他身邊站着面色發白的張二順。
“他是你們的新同事,不過他生病了,我回來之前先讓他休息吧!”魚佑蓂語速飛快地吩咐了一句。見龍天玦也追了出來,回過頭,繼續向目的地跑去。
跑遍了鎮裡千面喜歡的零嘴鋪子,魚佑蓂得出結論:千面往北邊走了,按照它買的零嘴的量,估計還有一個星期才能回來。
一個星期能發生很多事兒了。
魚佑蓂不打算坐以待斃,回到中心草草收拾了點東西就向北出發了。
可憐龍天玦,在宗門最繁忙的時候都能歇下來喝口茶、換身衣服。沒想到來魚佑蓂這裡卻連坐下來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了。
魚佑蓂去租了兩匹馬,快馬加鞭往北邊去了。
一路上,魚佑蓂在沿途的驿站各種打聽最近有沒有什麼商戶引進了妖怪做店員,或者有沒有聽說過換臉的事件。
都沒有結果。
魚佑蓂的内心越來越不安:以千面的能力要是光明正大地在店裡打工,肯定能吸引不少關注,至少不會像這樣默默無聞。
現在最大的可能就是千面被壞人利用,去暗中做壞事了。
“龍天玦,要是千面被利用,給殺人劫财的壞人換臉,它會被押回百宗接受審判嗎?”魚佑蓂沒有停下馬,語速極快,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叫了龍天玦的全名。
龍天玦愣了一下,在魚佑蓂疑惑的目光中還是開口回道:“應該還是要走一遍程序的,不過可以去百宗會在各州的分會進行鑒真鏡的詢問,這樣就可以證明它的清白了,倒不用跑到本部去。”
“那就好。”話雖這麼說,但魚佑蓂深知千面的小孩子心性,很難說它會不會為了很多錢和很多零嘴去做一些在它看來“無所謂”的事。
隻要到時候千面沒有殺人防火或者幹什麼罪大惡極的事,魚佑蓂都準備想辦法把它保下來。
兩個人就這麼一路快馬加鞭沖到了京城。
一進京城,龍天玦的腰牌就散發出了白光。他将手覆在腰牌上,片刻,他面色凝重地看向魚佑蓂:“有個案子。”
“你要辦案就不用管我了,我這段時間不會幹别的,就專注找千面。”魚佑蓂跳下馬,就要往外走,卻被龍天玦拉住了。
“是一樁珠寶盜竊案,它的作案手法符合一個慣犯的手法。”
“知道了嫌犯就去抓他,”魚佑蓂不知道龍天玦想要說什麼,将手抽回來,有些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你有什麼就直接說,不要拐彎抹角的!”
“可是那個慣犯一個星期前被發現死在了京郊。”龍天玦直直望進魚佑蓂的眼睛,讓她頸後汗毛立起。
一周前不就是千面離開的時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