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的字條是詹姆森的筆迹……但是克利帕不是和你在一起嗎,他沒抓你?”愛弗抓住關鍵詞追問道。
“清晨的時候主編說要出門晨練,就一個人出去了,沒想到一直沒有回來,我就出去看看,結果就在門口的南瓜上,發現了紙條!”
彼得一口氣說完,此時他驚慌地不行,
愛弗聽着彼得驚慌失措的聲音,讓他先冷靜下來。
“你出門過沒有?被詹姆森看到沒有?”愛弗想到什麼,趕緊問道。
“沒有……”彼得攥緊手裡的紙條,他不知詹姆森是不是沖他來的,他隻能确定他一直沒有出過房門。
“很好,彼得你先冷靜。”
愛弗笃定,就是詹姆森帶走了克利帕,但是既然彼得沒有出過門,那麼詹姆森一定不是因為彼得而抓走了克利帕。
從他們和詹姆森打擂台開始,彼得都是隐形的狀态,愛弗也從來沒有公布過他的身份,
那麼,是因為她嗎?
因為她的挑釁才會讓克利帕遭受危險嗎?
愛弗思索着,她隻覺得詹姆森的行為捉摸不透。
這麼想着,愛弗運用“驚弓之鳥”技能去尋找克利帕的蹤迹。
陽台窗戶已經打開,窗外的天空陰恻晦暗,濃霧裹挾着烏雲籠罩在上空,氣壓凝重地讓人喘不過氣來,好像那團濃霧正在緩慢下沉,擠壓着僅存的生存空間。
愛弗深呼吸,閉上眼睛,她進入了一片意識之海,想象着克利帕可能會去的蹤迹。
可惜的是今天無風,所有氣味和蹤迹都在空氣中凝固了,沒有任何線索。
片刻之後。
愛弗睜開眼,她覺得自己的雙手在不自覺地顫抖,她低頭看着自己的雙手,幹燥的手指像是失去了水分。
這是她來到這個世界後,覺得這麼無力。
克利帕主編,千萬别出事。
*
《甜心主婦》雜志社。
“你是說……你也不清楚詹姆森會和克利帕去哪裡?”彼得雙手抱頭,心煩意亂地搓着頭發,他現在又愧疚又惱火。
詹姆森果真是沖着雜志社來的,但是他卻沒有看好克利帕主編。彼得心裡一陣絞痛,克利帕主編和他不同,他有能力,而克利帕主編年紀大了……
他不由得痛苦出聲。
昨天直播間的溫馨一幕還曆曆在目,沒想到,一轉眼,竟陷入這樣的困境!
都是因為他……
彼得糾緊了自己的頭發,内疚順着眼角流了下來。
“彼得,不是你的錯,”愛弗強打起精神,安慰着内疚痛苦的彼得,她輕柔地抓住彼得的手,不讓這個同齡人再内耗下去。
“詹姆森的行為隻會說明他已經窮途末路,不然不會放任他自己的報社不管的,”愛弗拿起手機遞給彼得,“你問問報社的同事,詹姆森早上都去哪裡了。”
彼得擡起臉,他的眼角還濕潤着,他避開愛弗的眼神,接過電話。
無論是對雜志社,還是對克利帕還是愛弗,他必須要擔起責任。
“是嗎,這樣,謝謝。”
彼得挂斷電話,對上愛弗關切的眼神。
“詹姆森昨夜就離開了報社,”彼得表情凝重,和同事交談過後,他覺得詹姆森就像一顆随時就會引爆的炸彈。
彼得想起同事最後一段話,這讓他的心跳到嗓子眼,他面露複雜。
“詹姆森說他也要開直播,要揭穿雜志社。”
“直播?”
愛弗抓住關鍵詞。
“我探查了所有克利帕的蹤迹……”愛弗避重就輕繞開了自己的能力,她現在還不打算讓彼得知道她的能力,“沒有他在城裡的任何蹤迹。”
直播需要設備,離開了《号角日報》的詹姆森無疑是要隐藏自己的蹤迹,他知道他做要的直播會給《号角日報》造成毀滅性的打擊。
愛弗在辦公室裡來回踱步,她深呼吸想讓自己平靜下來。
彼得帕克此刻知道告訴愛弗自己的身份,恐怕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糕,他咽回脫口而出的坦白,他害怕真的說出自己的身份,愛弗可能會對他态度轉變。
他現在有了顧慮。
昨晚,兩個記者情同手足無話不說,而今天,卻彼此緘默不語。
“我也查了詹姆森的蹤迹,”彼得深思開口,他眉頭緊鎖,“詹姆森開車離開了城市。”
這和愛弗的能力探知不謀而合,愛弗在城市裡也感知不到克利帕的蹤迹。
愛弗環繞自己的胳膊,她腦海裡閃動着整個事件。
直播……克利帕……詹姆森……離開紐約……
“那張紙條呢!”
愛弗腦海中浮現一絲可能性,她抓住彼得,“快給我看看那張紙條!”
彼得被她的力道吓了一跳,他從書桌抽屜裡拿出那張紙條遞給愛弗。
紙條正面的污漬讓字迹已經模模糊糊,背面更是藍色背景一片,翹起的一角鋒利,刮得手生疼。
愛弗拿着紙條,翻來覆去查看。
雖然已經是深秋,天氣寒涼,但是她神情嚴肅,汗水從面頰滑落。
這張紙條像是被她的眼神能灼燒出洞來,愛弗着了魔一樣,摩挲着這張紙條。
在彼得眼裡,愛弗這時就像摸着符紙的女巫,她目光灼灼地看着紙條,嘴裡念念有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