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恩原址大樓,距離爆破半小時。
高聳入雲的大樓上,擡手就可夠着層層片狀雲朵,陽光毫不吝啬地傾倒下來,和哥譚泥濘不堪的地面形成反差。
玻璃幕牆上,韋恩的标志在熠熠發光,在陽光下更顯耀眼。
而标志下,克利帕半躺半坐着,他雙手腕布滿勒痕和血漬,雙腿被繩索困縛着,臉上灰塵髒污遍布,頭發被雨水和污泥弄得淩亂不堪。
克利帕強忍着脫口而出的痛苦,他不能在惡魔面前暴露自己的軟弱。
他可是《甜心主婦》的克利帕主編。
克利帕的對面,在斷裂的溝壑後,詹姆森拉過闆凳坐在上面,他神采奕奕面帶微笑擺弄着攝像機,他珍惜謹慎地調試着,眼神裡全然是火熱和專注,就像看着親密的情人。
詹姆森哼着歌,将攝像機調整好角度,對準了五米外的克利帕。
“笑一個,克利帕主編,你要試試陽光能不能将你的臉蛋凸顯出來,”詹姆森殘忍地捉弄着克利帕,他看着克利帕縮着身子躲在陰影裡,面露不快。
“怎麼回事,你這樣有一點職業操守嗎?克利帕主編?”
說着,就要拿起手裡的箱子向克利帕丢去。
克利帕背後已經沒有退路,玻璃幕牆外,就是萬丈深淵。
克利帕咬牙,往中心地闆挪了挪,将自己完全暴露在陽光裡。
“很好,構圖極其地完美,謝謝你的配合!”
詹姆森調整着攝像機角度,将對面中心對準了克利帕的臉龐。
“還記得我們剛剛的彩排嗎?”
詹姆森像是一位老師提問學生,他帶着鼓勵的微笑看向克利帕。
克利帕要進牙關,他的下颚一陣猛烈的收縮。
當然記得。
他的臉現在還在隐隐作痛。
克利帕擠出一絲笑容,嘲諷說道:“彩排?是指那些強迫我說的台本嗎?你問什麼我就答什麼呗。”
詹姆森像是聽了什麼髒東西一樣,面上都是不滿意,“不不不,克利帕主編!”
“怎麼能說是我強迫你呢!”
詹姆森掃視了克利帕的臉上,像是不滿,
“你應該再多笑笑,等會的直播可不是我問你答的環節了,”
詹姆森像是想到一個更有趣的形式,他慢慢從懷裡掏出一把手槍,對準了克利帕。
詹姆森臉上是癫狂的神情,他的笑容越來越瘋狂:“我要你自己說。”
*
斯塔克大樓,開完會的托尼躺在工學椅上享受片刻的休閑。
“讓自己的意識下潛,下潛,不斷地下潛……”
空靈的女聲回蕩在辦公室裡,托尼斯塔克跟着空靈的聲音一起放空了自己的意識。
像是在大溪地下潛,意識的四周隻有空靈,
“讓自己的思緒散開,再讓自己的意識不斷上升,上升,像一根羽毛上升到空中……”
“盤旋着上升……
去接觸天空的雲朵……
出現在韋恩的高聳入雲的摩天大樓上……”
托尼斯塔克:?
韋恩的摩天大樓?
他一把扯下眼罩,在他的頭頂,一張熟悉的臉龐正在朗讀着今天的熱點新聞。
正是波茨小姐。
波茨刷着平闆,不斷閃動的詞條讓她皺起眉頭,她看了一眼不滿的托尼,又讀了一遍詞條。
“《号角日報》主編詹姆森宣布,将聯合《甜心主婦》主編克利帕,在韋恩的高聳入雲的摩天大樓上,揭穿愛弗凱特的無恥行為!”
波茨看着平闆,面色逐漸難看,她看到了彈出的直播,而直播上封面上,赫然是詹姆森和克利帕的合影。
照片上,詹姆森摟着克利帕,像是兩個甜蜜的老頭依偎在一起。
波茨咦的一聲做出惡心的表情。
“這是什麼新型引流方式?”
托尼斯塔克接過平闆,他眯着眼看向照片,韋恩的英文标志赫然在目。
“詹姆森這是找了布魯斯韋恩做背書?”托尼斯塔克的表情和波茨簡直複制黏貼,他沒眼看這張照片。
想到布魯斯韋恩身邊美女不斷更疊,但是常年隻有一個老管家相伴身邊的傳聞,
他地鐵老人看手機:“布魯斯韋恩的喜好……很驚人啊!”
托尼斯塔克點開直播間,梳着油頭的詹姆森立即蹦了出來,他沒意識到直播已經開始,仍然對着攝像機整理着頭發絲,他往手裡擠上了啫喱雙手搓動着,将啫喱塗抹上發絲,把發型打理的一絲不苟。
托尼斯塔克咋舌,他看看波茨,又看看詹姆森,“布魯斯韋恩的品味……很離奇啊!”
*
阿美尼亞小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