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印象裡的應該是很溫柔的聲音,而且視角也不對,可就是很熟悉…
“這麼想知道的話,你晚上也過來吧,讓你聽一聽。”
順便把你的記憶剪了,純野奈暗暗的想。
“萩原?萩原?”純野奈看着旁邊呆滞的萩原研二連叫了幾聲。
萩原的眼睛這才聚上焦,他僵硬的扯出一個笑問道:“怎麼了?”
純野奈擔憂的看了他一眼:“什麼怎麼了?你沒事兒吧,剛剛突然走神了。”
萩原搖了搖頭:“沒事,剛剛突然想起來一點事情。”
“是在想下次的聯誼在哪辦嗎。”松田陣平一把攬住萩原研二的肩膀調笑道。
“聯誼?!”純野奈眼睛一下就亮了:“好玩嗎?!我能參加嗎!”
萩原研二推開松田陣平的手說:“沒什麼好玩的,快點走吧上課要遲到了。”
他快步走在前面,不管後面呆滞的兩人,兩人難得一同安靜下來小聲讨論着。
“萩原怎麼了?”
“誰知道。”
“你們不是好兄弟嗎?”
“我們隻是好兄弟,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
“那你還真是沒用。”
松田:“……”
——
晚上,純野奈躺在房間的地上吃着松田陣平洗好的水果,她時不時看一眼牆上挂的鐘表,距離八點還剩五分鐘。
這人一定要這麼踩點嗎?
“你們到底要談什麼啊?”
松田陣平第一次跟女孩子獨處一室,一時之間還有點不習慣,其實他本來隻是說說都沒打算來的,可想着想着等回過神時就已經在她宿舍樓下了。
到都到了,他要是不上來不是很奇怪?
純野奈在桌上摸了一顆葡萄遞給他:“你急什麼,待會你就知道了。”
松田陣平沒有猶豫的拿過純野奈遞給他的葡萄就塞進了嘴裡,吃完還感歎了一句:“還挺甜,你在哪買的?”
純野奈沒有接話,隻是看着牆上的鐘,然後開始倒數:“10,9,8,7,6…”
“你在數什麼?”松田陣平看着莫名其妙數數的純野奈問。
純野奈沒有回答而是繼續數着:“3,2,1。”
純野奈打了個響指,砰的一聲松田陣平倒在了桌子上不省人事。
她從地上爬起來,走到松田陣平身邊坐下,擡手在他頭上輕點了一下,松田陣平的記憶就像膠卷一樣傾瀉而出。
睡夢中的松田不适的皺了皺眉,純野奈撫平了他的眉頭輕聲說:“稍等一下哦,馬上就好了。”
她拿起松田陣平的記憶翻找着,找到那天她睡着往後倒,松田陣平來扶她那一瞬間,手指輕輕一點改變了他那一瞬間的記憶。
就在這時窗戶被人敲響,純野奈回頭看去,伏黑甚爾彎着腰在外面跟她打着招呼。
她立刻将松田陣平的記憶放了回去,然後上前将陽台門打開。
“大小姐在幹壞事哦~我可看到了,篡改别人的記憶什麼的,可是不道德的行為~”
伏黑甚爾義正言辭,純野奈沒理他話語裡的陰陽怪氣,拿了張毯子蓋在松田陣平身上後,她坐到了伏黑甚爾對面,然後攤開了手:“你确定想好了嗎,如果想好了,請把手給我,我會收走一半的殺意作為複活你妻子的代價。”
“這樣的後果就是,你可能會在某些事上不再那麼堅決,不過我可以把你送回後一點的時間線,這樣對你找一個正經工作更有幫助。”
“惠——出生的那天怎麼樣?”
伏黑甚爾看着純野奈那雙越來越亮的金瞳擡起了手握了上去:“那樣就再好不過了。”
兩手相握的一瞬間,伏黑甚爾隻覺得身上有什麼東西被剝離了,壓在他身上的東西少了許多,但除了這個他一時之間也察覺不出有什麼其他的變化。
“這樣就好了嗎?大小姐。”
純野奈看着手心中聚集的一個拳頭大的黑球點了點頭:“可以了。”
“不過…你收集這種東西有什麼用?”
伏黑甚爾實在看不出這種東西能幹嘛。
純野奈沒有回答,而是說:“把他送回他房間去,明天晚上你就可以回去了,會有東西來找你,到時候别抵抗。”
伏黑甚爾舔了舔嘴角的疤:“這樣啊,好吧,看在大小姐幫了我一個大忙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答應吧。”
伏黑甚爾拎起躺在地上的松田陣平消失在了夜色裡,純野奈将窗戶關好後才将那團黑球收了起來。
要說這東西有什麼用,除了知道這是一種能量體以外,其他的她也不知道。
不過他身上的殺意可真夠重的,收了一半還有那麼多,希望回去之後他能得償所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