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栗知道,這件事情的症結在劉叔的徒弟上。據劉叔所說這個徒弟在偷了他所有的錢之後,就不見了。
這幫催債的也找不到他,但盛栗肯定這個徒弟還活着。
因為盛栗一開始和系統交易,是為了知道這個徒弟現在在哪裡,但系統以目前盛栗積分不足,不能解鎖這麼高級的信息為由,拒絕了她。
盛栗隻能兌換了一個十分雞肋,五分鐘有效裝比例的力大無窮buff。
但是,盛栗的積分肯定能攢夠,這個徒弟把劉叔害成這樣,一定要受到懲罰。
盛栗接着說:“我已經報警了,你們嚴重危害了劉叔的人身安全,我奉勸你們以後不要找劉叔了,不然我們會再次報警,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這次那幫人倒也沒有嗆聲。
果然,這世道,遇到兇惡的人,你的态度要更加強硬,這樣别人反而會對你态度緩和,你強了别人就弱了,世界上太多欺軟怕硬的人了。
四周靜默了一下,那大漢動了動嘴,到底沒說什麼,很快,大家聽到一陣警車的聲音,警察來了。
從警車上下來兩個警察,掃視了一下周圍,問了領頭的大漢:“你們是怎麼回事兒?”
大漢的表情變得很溫馴,跟警察說好話:“警察同志辛苦了,都是誤會,我們認識劉叔,就是為了來看他,隻是太激動了一點,這兒沒什麼事的。”
盛栗冷眼在一旁看大漢演戲,還是怕的嘛,她走上前去對警察說:“您好,這些人長期上門威脅打罵孤寡老人,已經嚴重違法了。”
警察辦案的經驗多了,一來現場就知道是怎麼回事,這幫人他們早就知道了,每次都在紅線邊緣試探,威脅的人都是一些沒有親人的弱勢群體。
這些人也很少來報案,這次終于有人給他們出頭了,警察一邊做着筆錄,一邊問:“受害者是誰?”
盛栗看向劉叔,劉叔此時已經站起來了,以前被威脅了很多次,他從沒報過警,因為沒有出頭,他害怕這些人會報複,可現在,有人幫他了。
劉叔眼睛裡又有些淚花,對着警察說:“我,我報案,他們一直過來騷擾我,還罵我。”
警察走到劉叔身邊,語氣很和緩:“您照實說,犯了錯誤會收到法律懲處的。”
劉叔和警察去做筆錄的時候,那群大漢已經萎了,一個個蹲在地上。
一個看起來尖嘴猴腮的問那個為首的大漢:“哥,咋辦,要不要叫馬哥過來,我們會被關起來嗎?”
為首的大漢罵了那個尖嘴猴腮的人一句:“你可别添亂了,叫老大來,說不定就給我們一頓錘,老實點,這情況也不一定會關我們,頂多警告一下。”
這幫人也不是什麼亡命之徒,也就是催債,催債也不敢怎麼動手,頂多就是推搡威脅,他們的老闆姓馬,早些年是煤老闆,後來煤礦賣掉了,就幹了些其他的事兒。
這個馬老闆從别的公司買了這些債務人的信息以及債務,這事兒不新鮮,有的借貸公司會把沒收回來的賬,折價給其他公司,其他公司負責催收,收到多少就入賬多少。
這家公司比較小,恰巧收到了劉叔徒弟的債,劉叔的徒弟手機号消号了,也沒個親戚朋友,人也跑不見了,所以,他們隻能來找劉叔,能摳點錢是點錢。
以前劉叔就一個人面對這些,其他鄰居看他可憐,但大家都有家有室的,誰也不敢替他出頭,要是沾上這群人就麻煩了,所以這幫人就越發肆無忌憚了。
催年輕人的債,他們還能好聲好氣,對于勢單力薄的劉叔,他們就沒那麼好脾氣了。
劉叔和警察做好筆錄,警察把一幫子人都帶走了,那尖嘴猴腮的一臉苦相:“哥,不是說不抓我們嗎?”
那大漢也有點慌,但沒辦法,犯了錯誤就會受到懲罰,尤其是這些欺負弱小的人。
那群人走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氣,劉叔更是快哭了出來:“盛總,我真的很感謝你,給你添麻煩了,我真的,我不知道怎麼報答你,我……”
劉叔說着就要給盛栗鞠躬。
盛栗趕緊把劉叔扶起來:“劉叔,我都說了您現在是我們公司的員工,遇到困難,我們都會幫您解決的。
這裡您今天就别呆了,還是簡單把東西收拾了,我們先給您找個酒店暫時住着,員工宿舍整理好了,您再搬進去。”
劉叔點點頭,是,他也怕那些人再找來,這個彎了大半輩子腰的老人,此刻被盛栗扶着,腰直了起來。
這一刻,他才算是心徹底踏實了起來,他不再是一個人,有人能幫他,也願意幫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