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沒想到看着長的軟乎乎的人這麼硬氣,杜晨語氣重了一點,“可是你确實有空啊,作為社團裡的一員你有責任為了社團的活動站出來。”
西凝一隻手撐在桌子上,繼續反駁,“那你呢?作為社長你也不能隻要求我一個人吧,那你做什麼?總不能是指揮我吧?”
杜晨語氣十分理所當然,“我自然是這次活動的主策劃,所有的活動方案我都會出好,至于執行當然都是社員來執行,而且我已經聯系好了傳媒學院的人由他們來進行拍攝,咱們隻要弄個腳本再找個人去拍就好了。”
活動策劃說的好聽,不過就是上嘴唇碰下嘴唇一拍腦袋想出來的東西,真正執行起來不知道有多困難。
西凝吸了一口氣,“那你準備找誰去拍。”
杜晨給了她一個理所當然的眼神,“當然是你啊,我主要是弄弄腳本,而且我在鏡頭面前容易不自在,你一看就鏡頭經驗豐富。”
西凝真的是被氣到了,手裡的筆記本重重的摔在桌子上,“現在我就退社。”
說完她握着筆記本轉身就走,懶得和這個社長再多費一句話。
如果她能跟她好好說,作為社團裡的一員她肯定能幹就幹,但是現在社長居然能擺出這種态度,不走難道留在這受氣嗎?
回到工位上,西凝抱着手臂,整個人還氣呼呼的。
馮婉拿着兩盒酸奶進門,她還是頭一回見西凝這麼生氣過。
她将其中一盒酸奶放在西凝的桌子上,出聲詢問,“怎麼了?那個不長眼的讓你生這麼大氣。”
西凝整個人靠進座椅裡,一想還是很氣,“我那個社團最近要辦個活動,但是大家都很忙,然後社長自己說讓我們自願參與,大家都走了沒人幹,雖然我也是打算走的,畢竟隻剩一個人肯定幹不成啊,如果我那個社長她要是跟我好好說我就做了,但是你都不知道她的态度有多嚣張,說話有多過分,煩死了。”
馮婉聽完西凝的描述一臉無語,“然後呢?你不會同意了吧?這麼怨種的事。”
西凝彎彎的眉梢上都沾上了不開心,“當然沒,我跟她理論了幾句,當場退社了 。”
“漂亮,就該這麼治她。”馮婉給西凝豎了個大拇指,将桌上的酸奶遞到她眼前,“别為了這種事生氣,喝個酸奶。”
西凝伸手結果,語氣悶悶,“謝謝師姐。”
馮婉伸手在西凝的頭頂摸了一下,“乖。”
西凝的頭發是肉眼可見的好,又多又柔順還富有光澤,一看手感就好的不行,馮婉想摸很久了。
下午,西凝接到了陳老師的電話讓她去辦公室一趟。
辦公室裡馮婉正在整理材料,西凝進來的時候她給西凝遞了個眼神。
“西凝,我聽說你是學校作物科普社團的是吧。”
陳老師的話音一落,西凝的心忽然一沉,她如實開口,“是的,陳老師。”
陳老師忽然歎了口氣,“西凝,你是我的學生我就不跟你兜圈子了,你們社團的社長是叫杜晨是吧,她是杜院長的女兒。”
見西凝沒有開口,陳老師繼續說道:“聽說你和她發生了一些争執,同學之間有摩擦很正常,她也是為了咱們學院的宣傳嘛,你就多配合一些,如果實在呆的不舒服就和我說,我再想辦法。”
西凝咬了咬自己口腔中柔軟的腮肉,“陳老師,就因為她是院長的女兒我就要妥協嗎?”
陳老師将臉上的眼鏡摘下來放到桌上,臉上盡是無奈,“我們組裡最近在申請一個新項目的項目經費。”
點到為止,但西凝内心都明白。
陳老師對她算是有知遇之恩,可以妥協的地方她會選擇妥協。
西凝微微垂眸,“我知道了陳老師,我會參加活動的。”
陳老師重新将眼鏡帶了回去,“他們如果做的太過分你也不用忍着。”
“知道了,謝謝陳老師。”
傍晚,西凝和馮婉沿着校園湖散步,馮婉撓撓頭,實在覺得西凝真是倒黴,“這學校這麼多人,誰想到能碰上這樣的人啊。”
見西凝情緒一直低落,馮婉拍拍她的肩膀,“師妹,碰上這種事咱們普通人隻能自認倒黴,沒事她頂多就是惡心惡心你,不敢真的對你做什麼的。”
西凝擡頭看着遠處紅彤彤的太陽,又低頭将腳邊的小石子踢入湖中,聲音有些惆怅,“我小時候也喜歡跟長輩告狀,但人不能一輩子都隻靠着告狀長大呀。”
“什麼意思?”
馮婉覺得西凝這句話有些莫名其妙的。
西凝聳聳肩,朝着馮婉笑了笑,聲音裡聽不出一絲焦慮,“放心吧師姐,我沒事,如果實在應付不了我就跟她打一架,怎麼也能出了氣不是。”
“你是在開玩笑吧?”
西凝的性格向來是不錯的,但馮婉真擔心她真的做出什麼過激的事,“師妹,小不忍則亂大謀啊。”
西凝精緻的眉輕挑,語氣輕快。
“哎呀,我開玩笑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