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尤扶着艾利歐特進到診所就看到哈維一臉無奈對着塞巴斯蒂安說着什麼。
沒想到塞巴斯蒂安會在這,看起來也受傷了,安尤叫了一聲:“哈維醫生。”
聽到聲音哈維醫生閉上嘴,扭頭就看到手臂受傷的艾利歐特,嘴角抽了抽:“你們一天天的能不能給我省點心。”
等哈維帶着艾利歐特去處理傷口,安尤坐到塞巴斯蒂安旁邊:“你腿怎麼受傷了。”
“摔的。”塞巴斯蒂安沒有說實話,他低着頭想到剛才安尤和艾利歐特是一起來的,怕對方跟她說了什麼,内心忐忑不安道,“你們怎麼遇見的?”
安尤低頭看他大腿上的繃帶,去哪裡摔成這樣?
她壓下内心的疑惑回答塞巴斯蒂安的問題:“博物館遇見的。”
“嗯。”塞巴斯蒂安心不在焉的低頭看着腳尖,腦海裡全是哈維說的話。
他不想讓安尤痛苦,同樣也不願意放手。
要告訴她嗎?
告訴她關于鹈鹕鎮的真相嗎?
“你沒事吧?”安尤的聲音打斷了塞巴斯蒂安混亂的思緒,她握住塞巴斯蒂安冰涼的手,“累了的話可以靠着我休息。 ”
塞巴斯蒂安握着安尤溫暖的手,靠在她的肩膀上,閉着眼休息。
隻要安尤沒發現,他可以一直隐瞞下去。
如果她知道真相後想離開鹈鹕鎮,他願意放她離開,或者和她一起離開這裡。
前提是她不抛棄自己。
診斷室内
哈維給艾利歐特的傷口,又開始念叨:“你都在鹈鹕鎮待了這麼久還不清楚這裡的規矩嗎?”
“而且你喜歡誰不好,唉……”
艾利歐特打斷了他的念叨:“我想這裡面有些誤解。”
“我對安尤的情感不是男女之間的喜歡。”
“那還能是什麼?”哈維擡起頭疑惑地看着他。
“我沒有告訴你的義務。”
哈維嘴角一抽手再次抖了一下,他最讨厭這種謎語人了。
“哈維醫生,我可以單方面認為你是故意報複嗎?”艾利歐特眯起眼睛笑着道。
等包紮好出來後艾利歐特就看到兩個人依偎在一起,他走過去坐到安尤旁邊,十分不好意思道:“你有發繩嗎?我的頭繩弄丢了,現在散着頭發有些難受。”
隻是一根頭繩,還是沒有問題的,她取下自己的頭繩道:“我隻有頭上的一根,你需要嗎?”
艾利歐特一臉歉意道:“我的手臂有傷,能麻煩你幫我紮一下頭發嗎?”
塞巴斯蒂安聽到這句話擡起頭幽幽地盯着艾利歐特:“嫌頭發長可以剪掉。”
看來剛才給他的教訓還不夠多。
安尤不傻,一下子看出兩個人的氣氛不對勁,現在她拿着頭繩給也不是,不給也不是。
她此時有個疑惑,塞巴斯蒂安吃醋就算了,艾利歐特怎麼說話也怪怪的?
好在哈維收拾好東西出來救場:“艾利歐特,我幫你紮。”
艾利歐特靠着牆閉上眼睛:“謝謝,現在暫時不需要。”
哈維尴尬地摸了摸頭發,向安尤投去同情的目光。
這孩子怎麼一直都這麼倒黴。
他想起一些事,對安尤招手:“我有些事要跟你說一下。”
安尤把塞巴斯蒂安的腦袋推開,站起身跟着哈維醫生進到診斷室。
留下塞巴斯蒂安和艾利歐特兩人面面相觑。
哈維坐在椅子上搓了搓手,剛才給塞巴斯蒂安處理傷口的時候看到了脖子的傷口,一開始沒多想。
後來他說起安尤時,哈維想起安尤的病症,他斟酌着語句開口:“你的病是不是又發作了。”
安尤想了一下就知道哈維是怎麼發現的,她沒有隐瞞的點了點頭:“嗯,時間提前了幾天。”
“哈維醫生你可以放心,我找到了應對的辦法。”就是還不清楚穩不穩定。
哈維松了口氣:“也好。”他沒有深究安尤的隐私,他們的關系還沒到什麼都可以說的地步。
“馬上就要到秋季了,到時候會更忙,記得多休息,不要累壞了身體。”哈維像個老父親叮囑安尤。
安尤笑了笑:“哈維醫生你也是。”
走出診斷室,看見外面隻有塞巴斯蒂安一個人,還沒來得及開口問,塞巴斯蒂安開口:“他有事離開了。”
“嗯。”安尤沒多在意艾利歐特的下落,對着塞巴斯蒂安道,“需要我送你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