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尤不想和他争論這個問題,這根本沒有意義。
她想要離開卻被亞曆克斯抓住手臂,他笑眯眯道:“現在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安尤沒有回答,自顧自走在前面,亞曆克斯跟在她身後。
“其實你生氣的時候也很可愛。”亞曆克斯快步走到她身側,手指将嘴角拉起露出笑臉,“但我更想要你開心一點。”
安尤低頭加快腳步。
亞曆克斯連忙跟上去在她身後大喊:“诶,等等我!”
“不要走這麼快,我還想跟你多待一會。”
“你還沒告訴我怎麼樣才能把真實的一面展示出來呢!”
他話密的就像十幾隻麻雀在自己耳邊叽叽喳喳,安尤頭都大了。
“你能不能消停一會?”她實在是忍無可忍。
亞曆克斯表情一松,嘴角上揚:“你終于肯理我了。”
“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話這麼多。”安尤沒好氣道。
“書上說追求喜歡的女孩子臉皮就要厚一點。”亞曆克斯一臉煞有其事道,“還是說你喜歡什麼類型的溫柔的?霸道的?還是反差大一點的?”
“如果是塞巴斯蒂安那種……我可以嘗試一下。”
安尤擡手制止他繼續說下去:“問題根本不是這個。”
“我和塞巴斯蒂安現在是情侶關系,我不會接受其他人的追求。”
“你可以和他分手。”亞曆克斯想都沒想直接說,“反正你們還沒有結婚,我還有機會。”
安尤徹底被他的腦回路打敗,都忘記生氣:“塞巴斯蒂安沒有任何問題,我為什麼要分手?”
“我認為我比他更适合你。”亞曆克斯道。
“自戀。”安尤丢下這句話一路小跑回農場。
回到農場安尤看到了自己現在最不想遇見的一個人。
安尤有些緊張的想,他怎麼這麼晚來找自己?如果看到亞曆克斯肯定會生氣。
塞巴斯蒂安今天找安尤沒有什麼事情,隻是單純的想要和她在一起。
當他看見亞曆克斯和安尤一起回來,看兩個人的氣氛還不錯的樣子,臉上的笑瞬間消失。
為什麼每次她的身邊都有其他人?
昨天是艾利歐特,今天是亞曆克斯,那明天又會是誰?
為什麼這些人總是觊觎他的寶藏。
隻有把寶藏藏好,藏到他們都找不到的地方,這樣才是安全的。
怕塞巴斯蒂安誤會什麼安尤開口想要解釋,就被他拽到身後。
她心裡咯噔一下,心想完了,已經開始計劃怎麼哄人。
挑釁
赤裸裸的挑釁
這是塞巴斯蒂安從亞曆克斯的眼神裡解讀到的信息。
為了防止兩個人打起來,安尤走到兩人中間,她先是對亞曆克斯道:“很晚了,早點回去。”
又轉身對塞巴斯蒂安道:“你腿還有傷,怎麼這麼晚還來找我?”
她這個行為被兩個人解讀成兩種截然不同的意思。
塞巴斯蒂安認為安尤在袒護亞曆克斯,對自己隐瞞了一些事情。
至于亞曆克斯本人一臉笑意:“那明天見,不要忘記我們的約定。”
安尤這才想起自己答應芙琳娜周一去她家做客。
塞巴斯蒂安沒有說話,隻是安靜的站在她身後聽他們說話。
他不想要安尤去亞曆克斯家,但他又有什麼理由阻止呢?
這隻是正常的吃個飯而已,也不是隻有兩個人。
塞巴斯蒂安的嫉妒心又開始作祟,如果把她關起來……讓她徹底屬于自己。
一個不太好的想法在醞釀成長。
等亞曆克斯走後,安尤已經想好怎麼哄塞巴斯蒂安。
沒想到對方沒有表現出一絲異樣,也沒有問自己怎麼遇見亞曆克斯,隻是這麼靜靜地望着她。
“怎麼這麼晚來找我?”安尤把語氣放輕盡量不刺激到他。
“沒有,隻是恰巧路過來看一下你。”塞巴斯蒂安移開視線,不讓自己的情緒外露。
見他不願意說實話,安尤有點沒轍,試圖找話題:“你不想知道我怎麼遇見亞曆克斯的嗎?”
“說不說是你的自由。”塞巴斯蒂安的語氣十分冷淡,“不早了,我該回去了。”他怕自己多待一會就會心軟。
“你的腿還沒好。”安尤拉住他,“這麼晚回去也不方便,要不要留下來。”
按照往常的塞巴斯蒂安一定會同意,但今天反常的拒絕了。
“不需要。”塞巴斯蒂安抽出自己的手,“放心,我沒有生氣。”
安尤不放心再次确認:“真的嗎?”
“我不想讓你為難,你有交朋友的自由。”塞巴斯蒂安心口不一道,這根本不是他想說的,“我走了。”沒給安尤說話的機會,頭也不回的走了。
夏季22日,星期二
這是很平常的一天,昨天嘗過芙琳娜奶奶的手藝後,安尤對做飯起了興趣,她把自己的想法和塞巴斯蒂安分享。
“我也會做一些菜品,中午的時候要不要來我家。”今早塞巴斯蒂安帶了一些東西來拜訪她。
安尤想也沒想就同意了,這是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直到她用餐到一半時失去意識,倒在桌子上的陷入昏迷,無論系統怎麼呼喊都沒有将她喚醒。
躺在床上的安尤睜開眼,眼前一片漆黑看不見任何東西。
她小心翼翼嘗試着挪動身子,黑暗中響起鐵鍊摩擦的聲音以及腳腕上冰涼的觸感。
這些東西讓安尤回想起很多不好的事情。
她的神經瞬間緊繃起來,同時聽到房間内除自己以外的呼吸聲。
“誰?”她的喉嚨有些幹澀,發出的聲音沙啞而顫抖。
安尤察覺到空氣流動,有人向自己走來最後停在床前。
一雙手從黑暗中探出,微涼的指尖落在她臉上,灼熱的呼吸灑在她眼皮上。
“塞巴斯蒂安。”安尤聞到了熟悉的味道念出他的名字,緊繃的神經放松下來。
“是我。”黑暗裡塞巴斯蒂安貪婪地盯着安尤的臉,享受着獨屬于兩個人的空間。
安尤垂下眼簾,睫毛蓋住眼底劃過的情緒,開口詢問:“為什麼。”她想知道理由。
這讓她想起了奧尼利斯對自己做的事情,害怕塞巴斯蒂安像奧尼利斯一樣獲取自己的信任後再背叛。
安尤不想遭遇同樣的背叛。
塞巴斯蒂安俯身親吻她的額頭:“外面很危險,這裡很安全。”
說完安尤感到有東西掃過自己的大腿,毛茸茸的、像是某種動物的尾巴。
她困惑地擡頭對上一雙深紫色的豎瞳,那是屬于野獸的眼睛。
安尤詫異了幾秒,身體本能想遠離危險卻被緊緊抱住掙脫不開,塞巴斯蒂安埋在自己頸窩傳來,他的唇、舌劃過脖頸的皮膚最後停在一個地方,下一秒喉結處穿來陣陣刺痛感。
這家夥居然咬自己!
唇上殘留的血液讓塞巴斯蒂安變得興奮,然後他發現那處傷口正以驚人的速度愈合,這個發現讓他産生了困惑。
塞巴斯蒂安的行為拉響安尤心裡的警報,沒等她做出下一步行動就被壓在床上,雙手被他單手擒住按在頭頂。
他的力氣大的出乎安尤的想象,可惜她沒有夜視能力看不清塞巴斯蒂安現在的表情,隻能感覺到他在看着自己。
和她不同塞巴斯蒂安擁有極好的夜視能力和聽力,視線從安尤的眉毛、眼睛、嘴唇、脖頸一一滑過,靜靜觀察着她每一次呼吸以及心跳的頻率。
她在顫抖。
安尤身上的異常讓塞巴斯蒂安産生困惑之餘,他沒有詢問她真實的身份,這不重要。
“我們是一樣的。”他說。
安尤聽懂了他話裡潛藏的意思,隻是沒想到自己的秘密是以這樣的形式被發現,這麼突然、這麼不設防。她索性放棄掙紮開始發呆,又聽到他說:“我不會逼迫你做不想做的事情。”
話音剛落塞巴斯蒂安拿出一瓶裝着液體的玻璃管遞到她嘴邊道:“喝下。”
安尤又不傻這種來曆不明的東西誰知道有什麼奇怪的效果。
見她不配合,塞巴斯蒂安語氣冷硬道:“是自己喝還是我喂你?”
本着自己體質特殊以及塞巴斯蒂安不會真的對自己下毒的心理,安尤就着喝下,入口隻有絲絲甜味。
見她喝完塞巴斯蒂安松開她的手腕,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腦袋道:“好乖。”起身順手打開床頭的燈。
台燈照亮了房間,視線得以恢複安尤連忙坐起身靠着牆壁正對着塞巴斯蒂安,和以往不同現在的他從内而外透露着非人的感覺。
最顯眼的就是他頭頂那對耳朵以及身後的尾巴,皮毛的顔色跟他頭發眼睛的顔色一緻,就連身形也比之前高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