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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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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對這個在漫畫中出現數次的圖案記憶猶新,有空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不辭辛勞地跑了小半個街區挑好一家還不錯的木工店。畢竟做戲要做全套,東西有多還原得看師傅手藝,白芷貨比三家,終于确定他們家能對自己憑印象重現的圖騰依葫蘆畫瓢出一個精緻點的小物件——人口稀少的後末日,難啊。

她戴上這條簡易項鍊,嘚瑟地到還蒙着濕氣的鏡子跟前轉了一圈,這才消停地往床上一躺,望着天花闆伸了個懶腰。

别了,筒子樓。

油膩膩的樓闆上結着黑漬,窗外還能隐約聽到砸碎酒瓶的聲音,八成又是哪個買不起酒或毒品的流浪漢行屍走肉一樣地發洩着憤懑。當生活不盡人意,就會有人用這種廉價的方式來麻痹自己,白芷也習慣了不時在街上碰到瘾君子的日子。

所幸她的未來很快就會跳出這種泥潭——也可能會更糟。但無論如何,那都是之後要考慮的事了,她今天隻用舒舒服服睡一覺就好。

要說輕松,一切懸而未決的時候也不至于有多輕松。

不過白芷一貫有個良好心态,還很會照顧自己。考慮到消耗過大要休養生息,她專程請了半天假,直到被那塊破鑼嗓子的鬧鐘從回籠覺裡吵醒,她才慢悠悠地打着哈欠準備去上班。

第十區從早到晚都是亂糟糟的——尤其是下街區,隻是比起高峰期要稍微寬松點而已。臨近的八、九區廣告牌上幾年如一日地滾動着仿生伴侶的不同标語,可惜都比不上朗朗上口的那一句深入人心。

假是請對了,昨天的後遺症挺明顯,白芷走到目的地時都還感覺腳步有些虛浮,然而她的注意力很快轉移到了别處——一小撮人正圍在店門口,站了後頭的還抻着個脖子往裡瞅,生怕少看一點熱鬧。

隐隐能聽到扯着嗓子的叫罵,還有什麼東西被一腳踹翻的聲音。她也沒急着進去,先站在原地豎起了耳朵。

“少在這狗叫,給你臉了敢跟老子要賬!就他媽的不付錢能怎樣,老子伸兩根手指平了你這館子信不信?!”

白芷:“……”

她就知道。

世道如此,指望有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做夢。圍觀者裡有她都認得出來的熟客,臉上無一例外地挂着幸災樂禍,哪有半分摻和的打算。

前門是擠不進去了,她溜溜達達地繞了一小圈,推開了那扇沒鎖的後門。

後廚空無一人,前面出了那麼大的事,楊家父女顯然都在大堂。隻有連接着兩邊的複合闆門虛掩着,能從縫隙裡窺見些許端倪。

白芷最先看到的是楊老闆坐倒在地上的臃腫身體,他腦門被砸破了,順着額角淌下來的鮮血讓那邊眼睛都睜不開。兇器——那把凳子就橫在腳邊,楊澄正試圖用自己單薄的肩膀撐起父親,他們倆的異能和戰鬥無關,此刻完完全全地居于下風。

而始作俑者站在父女兩人的正對面,氣場與地痞相差無二的混混青年染了一頭枯黃雜毛,正輕蔑地砸着打了舌釘的舌頭,裸露出來的左大臂上盤踞着形似骨架的紋身——她知道這玩意兒是第十區某個新興幫派的标志。

……具體叫什麼名兒就想不起來了。

白芷覺得這不能怪她,畢竟初來乍到,就算餐館可以說是消息最靈通的場所之一,她一個才來一個月的小小打工人能打聽多少。

不過看對方嚣張的樣子,八成是依仗着幫派勢力在背後撐腰。

“老子來你家是給你面子,連個飯都沒吃爽,”黃毛嘴裡還叼着根用來剔牙的牙簽,懶洋洋道,“說吧,這損失怎麼賠?”

他當然不是準備真要個答案,一雙賊溜溜的眼睛就瞧向了半跪在父親旁邊的女孩。一下子明白過來的楊澄驚怒交加,正欲躲開他伸向自己的手,後者的另一條胳膊肘先“當”地撞上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金屬盆,直接卡了一下麻筋。

“我操——”

黃毛暴怒。

“你沒長眼睛?!”

他驟然回過頭,視線在白芷臉上停頓了片刻,還來不及進一步發作,随之被打翻的涼水已經一滴不剩地潑了他滿身。剛才還趾高氣昂的地痞轉眼成了落湯雞,門外瞬間響起了哄笑和噓聲。

端着水盆“失手”的小店員忙不疊地連聲道歉,這絲毫沒辦法澆滅黃毛惱羞成怒的火氣——隻不過他吐出第一個字之前,突然察覺到了來自另一側的異動。

聚集在店門口的人群分開了,有誰頭也不擡地穿過他們讓開的空隙。他完全無視了這場鬧劇,唯一能從面具孔洞中看到的黑眸也冷漠地掃過店内亂象,然後旁若無人地走向自己平時的老位置,直接将背着的那杆狙擊步|槍放在了桌上。

聲音很清脆。

回蕩在鴉雀無聲的店内,有種别樣的響亮。

他似乎沒有出手的打算,然而總有一些人,他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震懾。狙擊手無疑屬于這個類型,黃毛像個破風箱似的胸口起伏,發熱的頭腦暫時冷靜下來——暫時,因為他很快就有了種與預期完全不一樣的灼燒感。

他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喉嚨裡呼哧呼哧的,好像連說話都成了費勁的事。

“你他媽……往我身上……”

“是辣椒水。”

白芷再次誠懇道歉。

“對不起,我是故意不小心的。”

黃毛沒有時間對此作出任何反應了。

他的臉色肉眼可見地迅速漲成了豬肝色,胡亂揮着手想把泡濕的衣服褲子剝離皮膚,結果反而捂着紅腫的手掌大聲嚎叫起來。

他看樣子很想撂幾句“等着瞧”之類的狠話,然而隻來得及惡狠狠地死瞪着她——連這都不到兩眼,因為他下一秒就像隻被閹了的鴨子那樣跌跌撞撞地撇着腿奔出店外。

這滑稽的模樣可為圍觀群衆添了不少樂子,人們議論紛紛地散開時都還喜形于色。其中一些幹脆跨進來找個座位坐下,若無其事地吆喝着要點單。

楊老闆捂着剛止住血的額頭,在女兒的攙扶下站起來,搖搖頭示意沒事就獨自走向了廚房。

楊澄拿他沒法,感激中不失擔憂地看了白芷一眼,趕緊放下情緒去招待客人。

白芷随手将空水盆放到餐具櫃上,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她周圍自發地形成了一圈真空帶——興許是怕自己也被潑一身。

資源匮乏的時代自然少見新鮮辣椒,用辣椒精都是有良心的了。這玩意兒的辣度高了幾十倍不止,她加了兩罐進去,可以想見那酸爽的滋味。

反正她是絕對不想體驗的啦。

她承認這有賭的成分,比如會不會撞上克制的異能,再比如真就碰巧能分散一下對方的注意力。她也感受得到從那個角落投來的側目,這側目難得又稍縱即逝,白芷隻當一無所覺,轉身回到吧台旁,熟練地調了一杯薄荷水。

雖然是少了點單的流程,但雙方都明白這是沖誰來的。

狙擊手依舊沉默不語,任由白芷将那杯薄荷水端上桌,後者又露出一個禮貌友好的微笑。

“今天這份給您免單。”

白芷小聲說。

“一點微不足道的謝意。”

她稍稍俯身的時候,一條細細的尼龍繩滑出領口,在牽扯中晃蕩了兩下。

見他不置可否,女孩也不在意,夾着托盤準備離去。恰恰是她轉身的那一刻,有股力道突如其來地攥住她還未完全收回的手臂,迫使她停下了動作。

嘈雜聲有一瞬間靜止,這舉動的唐突、零星的好奇目光——他都置之度外,面具後的眼睛隻是眨也不眨地盯着那塊被主人忘記收回的挂墜。

“這東西哪來的?”

他問。

女孩臉上的微笑還來不及褪去,就先陷入了混雜着訝異的困惑。

這是時隔一個月以來,她久違聽到的第二次開口。

比從倉庫大門遙遙傳來的更近、比一紙之隔的對視更真切,皮膚上的觸感和握力都不似作僞。白芷的視線劃過自己動彈不得的胳膊,驚訝地發現那裡有着與聲線截然不同的溫熱。

盡管她的處境似乎不比那個夜晚更安全。

略微粗糙的磨砺感提醒着她,這應當是經久造成的槍繭。

白芷藏起更深的笑意。

就在剛才,她聽到了系統的播報音。

【恭喜,由于與符合條件的對象互動,親密值+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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