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靈珊點了下頭,說:“好,你睡吧。”
挂了電話,她抱着靠枕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
越想越害怕。
如果曾經有女明星試圖爬上陸行洲的床,就被他全網封殺,那她昨晚把陸行洲給睡了,他還不直接殺了她??
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吧。
畢竟這種事情也不是她一個人能做的,她又沒給他下藥,他如果嫌棄她,大可以不碰她,讓人把她扔出去啊。
這樣一想,她又稍微安心一點。
可是她又不确定陸行洲昨晚有沒有喝酒,要是他醒來之後發現自己和她睡了,萬一把她當做他的人生污點,會不會直接殺她滅口?
她越想越害怕,于是幹脆拿出手機買了一張飛澳洲的機票,打算先到國外去躲一段時間。
買好機票,她又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
昨晚稀裡糊塗的,也不知道陸行洲有沒有戴套,為了預防萬一,她又趕緊穿鞋出門,下樓去買避孕藥。
*
這天之後,沈靈珊就飛到澳洲去玩了一段時間,起初她還很擔心,怕陸行洲不會放過她。但是她在澳洲風平浪靜地玩了一整個月,陸行洲那邊都沒有任何動靜。
她想着陸行洲應該不會再找她麻煩了。
本來嘛,這種事情,她雖然占了他的便宜,但是他也不吃虧啊。
而且她還是第一次,鬼知道陸行洲是不是第一次,真算起來,還指不定是誰占誰的便宜呢。
這樣想着,她頓時安心不少。
于是九月一号那天她就放放心心地回國了。
晚上和朋友們在外面吃飯,回到和田花園的公寓時已經快淩晨。
下車後,她高高興興地正準備回小區,忽然兩名身形高大穿黑色西裝的男人攔住了她。
她不由得愣了下,擡頭看向他們。
其中一個人說:“沈小姐,陸總在車上等你。”
沈靈珊聞言不由得一驚。
她下意識地回過頭,這才看到路邊停着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
後排的車窗降下了一半,她看過去時,隔着降下的車窗,正好對上陸行洲深暗的眼神。
不知為什麼,她有點怕,轉過頭就想走。
兩個男人伸手攔住她,另一人說:“沈小姐,請别讓我們為難。”
沈靈珊猶豫了下。
最後一咬牙,轉身大步朝着車前走去。
司機幫她拉開後排車門,她看到陸行洲坐在裡側,于是彎身坐了進去。
她看着陸行洲,主動開口,“你想怎麼樣?”
陸行洲看向她,低沉的嗓音慢慢地說:“這話應該我問你,沈靈珊,你膽子不小,主動招惹我的人是你,你居然敢跑?”
沈靈珊其實很害怕,但是她面上沒有表現出來,硬着頭皮說:“那天晚上雖然是我主動招惹你的,但是這種事情我一個人也不能做,再說我那天晚上還是第一次,你也沒吃什麼虧,就不能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嗎?”
“不能。”陸行洲漫不經心地看向沈靈珊,說:“我這人有潔癖你是知道的,我現在習慣了你的身體,不可能再去碰第二個。何況我那天晚上就已經警告過你,你既然主動招惹我,就别妄想我會放過你。”
沈靈珊聞言也有些生氣了,瞪着陸行洲,問:“那你怎麼才能放過我?”
陸行洲盯着她看了一會兒,然後一字一頓清楚地告訴她,“除非我膩了。”
沈靈珊聞言不由得咬唇。
她盯着陸行洲看了一眼,然後轉身就要下車。
陸行洲低眸撥動了下打火機,忽然開口,“聽說你繼父在北城開着一間食品加工廠,生意還行。”
沈靈珊聞言,開門的動作不由得一頓。
她轉過身,震驚地看向陸行洲,“你想幹什麼?”
陸行洲看向沈靈珊,說:“我想幹什麼,剛才已經說得很清楚,我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想清楚給我打電話。”
沈靈珊生氣地看着陸行洲,問道:“如果我不考慮,你想對我做什麼?”
陸行洲看向她,很平常的語氣說:“你也不想看着你母親一家流落街頭吧?”
沈靈珊氣極,揚起手就想往陸行洲臉上打過去,陸行洲捉住她的手腕,深深看着她,警告道:“沈靈珊,我雖然挺喜歡你,但你也别太放肆,沒有人敢跟我動手。”
沈靈珊甩開陸行洲的手,轉身徑直下車。
一轉身的時候,委屈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
她大步朝小區裡跑去,陸行洲看着她的背影,看到她擡起胳膊擦眼淚。
等到沈靈珊走進樓棟,他低眸收回視線。
腦海中浮現出她擡起手擦眼淚的樣子,突然感到心煩。
李勤等沈靈珊走進樓棟後,才重新坐上副駕駛。
他回頭看向坐在後排的陸行洲,小聲說:“陸總……剛才靈珊小姐好像哭了。”
陸行洲心煩到看向車窗外,回了句,“知道。”
李勤雖然做了陸行洲很多年的助理,但說實話,他還是摸不準這閻王在想什麼。
明明喜歡靈珊小姐,偏要把人弄哭,弄哭了他自己又在這兒心煩。
還有明明派他去跟靈珊小姐的繼父談合作,給他們送生意上門,偏偏又口是心非地在這兒威脅靈珊小姐。
他越想越想不通。
當然了,老闆的心思他也不敢猜,也不敢問,于是試探着問:“那……陸總,和靈珊小姐繼父食品廠的合作要停了嗎?”
陸行洲沉着臉看向李勤,“我讓你停了嗎?”
李勤:“……”
不是您剛才威脅靈珊小姐要拿她繼父的食品廠開刀嗎?
我哪知道您是要繼續給靈珊小姐家裡送錢,還是真的要拿人家開刀呀!
我這不是在問您嗎?
真是伴君如伴虎!
李勤郁悶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