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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白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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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确定是被她的冰雪可愛震住了,還是被她的口才所折服,傅驚塵沒有繼續問下去。

花又青仔細打量這傳聞中的玄鸮門,邊看,邊驚贊不已。

同其他門派不同,這一神秘的門派是通過靈力維持的獨立小境界。

玄鸮門所在的四座山,被人為隐藏,像一個秘密暗室,出入口就設置在玄武山上,被僞裝成一朵花,尋常不易察覺。

這大抵就是傳說中的“一花一世界”,于飛花穿葉間,重塑新的小世界。

難怪從水月鏡中無法看到玄鸮門内部的場景,隻有空白。

清水派雖也可暫時隐蔽,卻隻能維持一時;花又青十一歲那年,清水派外來了些鬼鬼祟祟的人,四處打探,大師姐溫華君起了警惕心,取定清師尊遺留下的法寶,耗盡心力,将清水派藏起,靜悄悄地躲好幾年。

在玄鸮門中,外門弟子的待遇雖不及内門弟子,但也是獨門獨院;花又青分到最角落的那一個,觀向辨位,隻有每日下午到傍晚能曬到太陽。

她對此也很滿意。

在清水派,為節省取暖炭火錢,冬日裡,她同諸師姐妹都是擠在一張床上睡。

此時,左鄰右舍都是些十歲左右的女孩子,應當是内門弟子的妹妹或女兒們,看到新來的人,好奇地圍在院落門口,但沒一個靠近。

被褥需要自己去買,花又青摸遍上下,翻不出一個銅闆,滿懷希冀地望向傅驚塵。

傅驚塵很利落,付錢拿東西走人。

離開之前,他連一句叮囑都沒有,隻告訴她,若有事找他,可以寫信告知——有信鴿往來内門和外門之間,負責傳遞家書。

花又青扭扭捏捏,隐瞞事實,小聲:“我識字不多,恐污了哥哥眼睛。”

傅驚塵:“……”

略作思考,他說:“不會的字畫圈代替即可。”

花又青說:“謝謝哥哥。”

事實上,清水派藏書閣中的書,早就被花又青翻了一遍。

她雖未有考狀元的學問,卻也比七師妹和八師弟好很多。

至少她不會把“食必方丈”譯成“吃飯一定要吃一個方丈”,更不會認為“布衣之交”是“賣布的和賣衣服的雜交”。

傅驚塵此人,多疑又陰險,她現今“來路不明”,又身懷療愈的玄術,的确容易令他防備。

來玄鸮門的這一途,她有用,傅驚塵不殺她;現在,她的用處已經不多了。

花又青已聽接引弟子提到,内門中有癡迷醫術的葉長老,明日傅驚塵上課前,還需去葉長老處,由他進行醫治及檢查。

即是八大長老之一,療愈的能力必然不低。

在取得對方信任前,花又青還需繼續守拙。

臨走前,傅驚塵又摸出十兩銀子給她。

他和二師兄方回燕當真差距甚大,花又青都能想象得到,若是方回燕在此,此情此景,必先拿苕帚抹布,裡裡外外地為她打掃房間,再曬被洗衣,添置牙粉等必需品。

分别之際,方回燕一定會雙眼發紅,柔聲叮囑她莫亂跑莫同旁人起争執要聽先生的話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将來做一個對世界有用的好人……

傅驚塵俨然沒有同她溝通感情的需求,似乎就此一别,生死再無關。

花又青仔細琢磨,感覺他意思其實還挺明顯。

給錢算是答謝她的救治,但也隻到這裡了。

雖是哥哥妹妹相稱,但她還未露出那個鳳凰玉佩,也沒有提什麼兄妹間的事情,在對方眼中,她也隻是這一段路上的同伴。

現今,目的地已到,也該分道揚镳……了吧?

花又青還不能走。

她遲早要進内門,必然不會就此斷了同傅驚塵的聯系。

傅驚塵前腳剛出院落,下一秒,花又青就跑去買紙筆,攤平,認認真真給傅驚塵寫信,一些過于複雜的字,斟酌着,故意用圈圈代替。

「鐵牛吾兄……」

想了想,又劃掉。

「驚塵吾兄……」

再次劃掉。

花又青伏案寫信時,傅驚塵已經坐在葉長老面前。

偌大醫堂,隻有他二人在。

藥香微苦,油燈一點如豆。

無論是凡塵俗世,抑或者門派之中,醫者都備受尊敬。

葉長老也不例外。

他姓葉名靖鷹,雪白的胡子拖地,隻觀外貌,看不出年紀,聲音嘶啞,聽着若耄耋之年,但滿面紅光,雙目有神,精神矍铄。

葉靖鷹照例命傅驚塵脫衣,傅驚塵未動,問他為何。

“當然是要檢查你們這些外面的人有沒有花柳病啊!”葉靖鷹面容嚴肅,“二十四年前收的一個弟子,是楚館秦樓的常客,來這裡的第二個月,身體就開始潰爛生瘡,用掉我三顆生肌去腐丹,去勢後才撿回一條命。”

“若是如此,”傅驚塵說,“長老不必有如此擔憂。”

“脫,”葉靖鷹大手一揮,不耐煩,“你怎麼能保證自己未染病?除非你沒有碰過女——”

話音一收,葉靖鷹觀他視線,忽而了然,也不再迫他脫衣。

繞至身後,雙手貼在他背上,入定後,開始檢查傷勢。

葉靖鷹就沒想到這個小子能活着挺過來。此刻見他面色自若,還隻當他在強忍。

中了符咒的尋常凡人,一般挺不到這麼久。

玄鸮門自有一派的規矩,縱使是掌門亦不能更改。

就連掌門那唯一的孤女藍琴,在未通過年度試煉之前,也隻能暫居在外山上,無法正式入内門拜師學藝,養子金開野,也是在通過試煉後才入了内門。

這一次,左護法發妻的三舅媽的四嬸娘的親侄孫想要入玄鸮内門,他毫無進外門的機緣,就必須要通過十二年一度的測試法陣。

左護法在玄鸮門中威望頗重,衆人也不得不給他面子,可惜破規矩收内門弟子會遭受天譴,掌門也不敢冒這個風險。

因而曲線救國,在測試之前,左護法悄悄給他的刀上抹了一道極邪極陰的符咒,保證他能斬殺其他人,順利脫穎而出。

誰知傅驚塵反倒将對方殺死了。

那符咒至陰,隻要被砍出一點傷口,就能牢牢附着在五髒六腑上。放眼全天下,能解此符的,也唯獨葉靖鷹一人。

隻是解開也耗費元神,饒是葉靖鷹,也需休養一周。

他起初不想幫忙,但瞧傅驚塵氣度不凡,不舍如此人才就此死去,才肯施以援手。

葉靖鷹入定,探傅驚塵經脈後,大吃一驚。

那些惡毒陰狠的咒,竟全被壓了下去。

怎會如此?

葉靖鷹活了一百多年,從未見過如此奇事。

他面色一淩,越細觀,越驚愕。

傅驚塵的經脈被斬斷過一次,此刻已全部被修補好,那些被咒傷到的地方,也皆在悄然地愈合。

是誰替他修複的經脈?這種堪比逆天續命的法子,就連葉靖鷹,也是在八十八歲那年才參悟。

這附着在他那受損經脈上的至純之氣,又是什麼東西?完整地将那些符咒包裹,竟将那陰毒之氣緩慢化開了,全然未傷及他的心肺。

至真至淨,渾然間又似仙靈之氣——

葉靖鷹打了個寒噤。

記憶中,他也曾見識過如此靈氣,在那位舉全派之力封印妖魔的男人身上。

他收起手,面色不虞,緩聲吩咐傅驚塵:“轉過身來,讓我看看。”

傅驚塵轉身。

渾濁的視線落在傅驚塵臉上,細細看,葉靖鷹蒼白的胡須随着臉頰肌肉抖了兩下。

“你,”葉靖鷹問,“何日生辰?”

傅驚塵回答。

葉靖鷹掐指一算,不對,不對。

時間對不上。

他心中納罕。

這個新來的弟子……面容也太像定清了。

清水派的創造者,定清尊上。

舉世之才,慈悲之心,甘願以身獻祭,封印那為害世間的妖魔。

世人都說,定清差一些就能飛升成仙,隻差一步,言語間皆是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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