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似乎說了什麼,她微微一愣。
“......東京環狀線?”
......
列車的速度越來越快了。
江戶川柯南正在給目暮警官打電話。
意識到列車非但沒減速反而故意錯過了一站後,他又親眼看着隔壁那條鐵軌上的另一輛列車同樣錯過了本應停靠的站點。
沒等他反應過來,列車突然開始加速。
多輛列車同時出現異常,警視廳不可能不知道消息。他站起來跑進一個附近沒什麼乘客的角落,掏出變身器轉換成工藤新一的聲音。
“目暮警官,我是工藤,東京環狀線是出了什麼事嗎?”
東京鐵道調度總站的指揮台前,目暮警官正緊張得冷汗直流,突然接到工藤的電話,他立刻像找到救星一樣把事情一股腦給說了。
“太好了,工藤君,差點忘了還有你這位名偵探了!”
“就在剛剛,警察廳的松田警官接到了一個電話,有人說他在東京環狀線上安裝了五顆炸彈,如果四點之後列車時速低于60km或者太陽下山之後還沒拆除的話,炸彈就會立刻爆炸!”
“炸彈?!”
名偵探一驚,瞳孔緊縮。
糟糕,小蘭也在東京環狀線上!
“對了,工藤君,你是怎麼知道東京環狀線的事的?你也在列車上嗎?”
江戶川柯南沒回答他的問題,涉及到小蘭的生命安全,他立刻緊張起來:“目暮警官,犯人還說了什麼沒有?”
“犯人隻給了一個提示:他将炸彈安裝在了東京環狀線的XX之X。”
目暮警官又說:“我現在正在東京鐵道調度總站,剛剛我們已經要求東京環狀線正在運行的所有列車不再停靠站點,将車速保持在70km/h左右,松田警官也正在趕來。工藤君,如果你對那個提示有什麼想法,請務必告訴我!拜托了!”
江戶川柯南咬牙,沉沉應了一聲。
看着挂斷的電話,他擔憂小蘭安危的大腦迅速運轉了起來。
為什麼又是炸彈?這次犯人為什麼突然改換了作案風格,一下子大張旗鼓以來?還是說這隻是個巧合,佐佐木大介公寓爆炸案和劫持東京環狀線的是兩個人?
炸之前為什麼要給提示?XX之X又是什麼意思?
還有——
為什麼犯人要打電話給松田陣平?
......
星野真弓正在狂踩油門飙車。
東京環狀線的異常已經引起了媒體的注意,她路過某個十字路口的廣告大屏時,那上面正在播報電視台對此事件的分析。
匆匆瞥過新聞,她面色微沉。
藍牙耳機裡,松田陣平同樣在開車。
“——這不符合他的行為習慣,普拉米亞是典型的清道夫型殺手,殺人是為了給别人辦事,他不喜歡搞得太高調,為什麼這次卻突然開始打電話給提示,又為什麼特意打給我?”
他顯然和某位名偵探有一樣的疑問。區别在于,他更願意相信直覺,而他的直覺永遠敏銳。
“我覺得劫持東京環狀線的犯人可能不是普拉米亞,或者說不完全是。雖然兩件事撞在一起十分湊巧,但巧合也是有可能存在的。”
星野真弓沒說是或不是,她打着方向盤,聲音依舊鎮定:“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解開那個暗号。車上的乘客和司機撐不了太久,我們擁有的時間實際上比日落之前還要更少。如果那五顆炸彈真的爆炸,這将是自沙/林毒氣事件之後東京環狀線遭受的最嚴重的恐怖襲擊。”
1995年3月20日,日本邪/教組織奧姆真理教的三名教徒在東京環狀線的五輛列車上投放沙/林毒氣,最終造成13人死亡,約5500人中毒,1036人住院治療。
奧姆真理教特意将襲擊地點選在被政府機構環繞的霞關站附近,事件發生當天,東京交通停滞,二十多個地鐵站受到影響,整個東京陷入一片混亂。
如果五個威力不明的炸彈在行駛中的列車上同時爆炸,死亡人數絕對比毒氣攻擊更可怕。
當年奧姆真理教發動毒氣恐襲後,還曾經試圖狙擊暗殺一名警察廳長官、向東京都廳郵寄炸彈、挾持飛機營救被關押在監獄的邪/教頭目,雖然最終都失敗了,但此前他們所作所為造成的社會影響和恐慌非同小可。
那麼這個炸彈犯呢?就算他們今天成功拆除了炸彈,如果這僅僅隻是一個開始呢?
奧姆真理教當初坐擁好幾個化工廠制作毒氣,這個犯人又是從哪搞來的炸藥?
松田陣平清楚她的意思。
他踩下刹車,将車停在東京鐵道調動總站門口,舉着手機大步往裡走。
“提示隻有‘XX之X’,能夠組合起來的可能性太多,關鍵點絕對不在這裡。我覺得有意思的是他為什麼強調一定要在日落之前。”
“日落了為什麼就會爆炸?說到底,日落的标準是什麼?是落到被富士山正好擋住就行,還是完全一絲日光也沒有?月光呢?月光算光嗎?”
星野真弓将車開上高速,聞言一愣。
“等等,你剛剛說什麼?‘擋住’?”
松田陣平一怔。
他又高腿又長,走路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已經站到了目暮警官和鐵道調動總站的負責人身後,正一邊看着他們的背影一邊跟星野真弓打電話。
“你的意思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