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醒面的功夫,姜汀溪麻利地拿出裡脊肉切絲,往切好的肉絲裡加入蛋清和料酒,料酒開封的那一個,顧錦和洛琪一人皺眉一人表情舒緩,喜厭一目了然。
攪拌着肉絲讓其上漿,同時好笑地看向顧錦,姜汀溪調侃道:“很不喜歡料酒的味道?”
顧錦有些赧然,“我們一家吃的東西都比較清淡,不太常吃比較重口味的東西。”
姜汀溪了然,不同人不同口味,這很正常,不過一般這也看地域,同一個地方長大的人,口味多少會比較相似,也正因如此,地域美食大多都有它的獨特性,一地一味不是說說。
不過雖然有地域性,但其實深挖下去,每個人的口味受個人喜好影響更大。
就像姜汀溪她們一家,都偏好辣口,但一家四口,喜歡的辣都還不太一樣。
她自己愛香辣,她妹愛麻辣,她媽愛酸辣,而她爹則是很愛東南亞的那種酸甜辣。
将攪上勁的肉絲放一邊,姜汀溪舀了兩勺甜面醬放到一個碗裡,鹹香又帶點甜的味道,瞬間撫平了顧錦輕蹙的眉頭,又讓洛琪原本舒展的表情微微皺起。
見到這一幕,姜汀溪忍俊不禁道,“你和洛琪明明都是首都人,口味還差距挺大。”
搖搖頭,洛琪反駁道:“首都人怎麼了,她是精神體花栗鼠本就偏好鹹甜口,我是火焰鳥,和她自然不一樣。”
姜汀溪暗自挑眉,口味偏好原來還受精神體類别影響嗎?
“那你喜歡什麼口味的?”不動聲色地将話題抛回去,姜汀溪像是随口道,“我這道菜大概就是鹹甜口的,你估計不喜歡。”
“我?我喜歡酸的和辣的。”
“也不是說不喜歡鹹甜口,隻是沒有顧錦那麼來者不拒啦……不過汀溪你為啥這麼晚了還準備做飯啊?”
洛琪撐在島台上,看着在廚房裡的姜汀溪各種忙碌,“現在都快晚上八點了,你在外面沒吃飽嗎?”
姜汀溪端着肉絲和醬汁放到一旁,聞言笑了笑,手上動作不停,拿着醒好的面團準備揉成長條,同時嘴上回應着:“吃了那麼多怎麼可能不飽?隻是太久沒做這道菜,所以想練練手感。”
“萬一我真的準備用它去參賽,怎麼說也不能掉鍊子吧?”
洛琪語氣裡滿是驚恐,難以置信地看着姜汀溪手中白嫩嫩的面團,“汀溪你就準備用這個面團子參賽嗎?”
“我們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
“辣椒炒肉也好過這個光面團子吧……”
這小妮子,腦子裡都是什麼跟什麼?
姜汀溪心中感到好笑,但她手上正忙着分劑子,一時半會分不出多餘的心思去回複洛琪。
做春餅的重點就在劑子的大小以及後面的擀面。
想要餅皮又大又薄,就得劑子分的均勻,擀面擀得均勻平整,要說特别難也稱不上,但老師傅和新人之間的差距,在咬下去的那一刻,就自見分曉。
将一個個劑子按壓成小面餅,表面刷上油,繼續放到一邊醒半小時。
這個期間,她轉身從冷鮮櫃裡拿出一顆她奶奶從家鄉寄來的土豆和幾根辣椒,既然洛琪說了她的口味,再順手做一個她喜歡的口味也無妨。
對于兩位忠實的試吃員,她也不能太厚此薄彼才對。
将一切菜碼都備好後,姜汀溪拿出擀面杖,将表面刷了油的面餅挨個撒上一層幹面粉,然後壘到一起,開擀。
洛琪和顧錦隻看到那一根長圓棍在姜汀溪的手裡異常靈活,三兩下就将大半手掌高的面餅擀成了一個又大又圓的餅。
“怎麼感覺汀溪的手和我們的手不一樣呢?她的手是怎麼做到這麼靈活地使用各種廚具的?”洛琪側頭和顧錦咬耳朵,“要我說,汀溪就算參加比賽的菜比不過那群家夥,光是她做飯這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都可以直接原地出道了吧?”
點頭咂嘴,顧錦開口道:“隻要沒有人故意使絆子,汀溪挺到決賽圈妥妥的。”
說到這個,洛琪也有些擔憂,“先看看她的策劃書能不能順利通過吧,後面的事情後面再說。”
*
“卷春餅,嘗嘗。”
姜汀溪将三碟菜挨個端上來,示意對面早就翹首期盼的兩人動筷。
非常有指向性的,顧錦和洛琪的筷子分别伸向挂滿甜面醬的肉絲和聞着就酸辣的土豆絲,且紛紛避開了中間的春餅。
見無人問津的春餅,姜汀溪:?
“我說……你們怎麼都不卷着餅吃?”
吃卷春餅隻吃菜不吃餅是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