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怎麼辦呢?
她也隻能有求必硬了。
都渣A了,被Omega騎兩下爽爽怎麼了?
傅晚森和他一起進了房間,剛進門,李随就把她往床上一推,接着覆身而坐。
不得不說,李随真的很會騎。
氛圍環繞的燈光下,他閉着眼睛,纖長的睫毛在眼睑下垂落一片抖動的陰影,恰恰覆住右眼卧蠶中間那顆小痣。
傅晚森吻過他小巧的喉結,沿着下颌線往上觸碰他的淚痣。
他被親得意識迷離,水光潋滟的嘴唇張開,露出鮮紅濕潤的一小截舌頭。
即使看過很多遍,傅晚森仍感覺難以置信,都說李随端方禁欲,外頭人卻不知曉這位溫雅無暇的貴公子在她面前也會露出如此銀亂的神态。
“呃!”
李随壓着嗓子叫了聲,喉結滾動,琉璃似的淺色眸子盈滿水霧,有些撐不住地倒在她身上,虛虛開口:“……沒力氣了,你來。”
傅晚森隻想和他簡單交換位置。
李随卻高高仰起修長的脖頸,自然而然伸手扣起自己的腿彎,鑲着碧綠玉石的尾戒将皮膚襯得雪一樣白。
他的小腿懸空震顫,喘.息低.啞克制,幹淨被褥上洇出的水亮痕迹一目了然,偶爾修剪得圓潤的指甲又難以克制地在她肩膀上抓出幾道痕。
這人每個動作都很似刻意,偏偏每寸潮紅的皮膚又透出一種被玷污的色澤。
“…………”
草,你倒是快活了。
傅晚森覺得自己像一頭耕地的老牛。
面朝李随背朝天。
還是帶着兩個人的體重做完一百個深蹲又疾跑三公裡後的過度使用版本。
當然,即便如此,傅晚森還是沒有給他喊停的機會。
等李随終于受不了昏睡過去,她憑着最後的良心跟照顧偏癱一樣幫他擦洗完,感覺自己充滿了實力。
天邊泛起魚肚白。
傅晚森掐着抑制劑的有效時間,自己胡亂收拾了下就開始追着朝陽往主角O所在的酒店趕,到的時候主角O還是要醒不醒的狀态。
正好,她還可以洗個澡。
身上黏糊糊的煩死了!
不過李随倒比她預想中醒得更早。
她收到的消息是十分鐘前發的。
思忖幾秒,傅晚森回複。
【出院手續還沒辦完,得回趟醫院,看你睡得熟我就先走了。】
李随的電話轉眼就撥過來:“稍等我一會兒,我送你。”
電梯是靜音式,于是傅晚森一邊按電梯下樓,一邊道:“不用,我已經在去醫院的路上了,你有事别耽擱。”
那頭的李随輕輕蹙眉。
他現在确實有點事,不然也不會起這麼早,被傅晚森按過的腰這會兒還在微微發麻,渾身上下也沒什麼力氣。
但十五分鐘前陸家的人打給他,問他陸寅之的消息,說昨晚宴會還沒結束陸寅之就和他父親大吵了一架,揚言這狗屁陸小少爺誰愛當誰當,反正他不想當了,當場就撂挑子跑了。
陸父顧及宴會衆親朋,沒來得及管教,隻派人好好盯着他。
結果忙完才發現,那小子不知用了什麼方法,居然早跑沒了影。
陸家找不到人,問到了李随這裡。
陸小少爺脾氣大眼光高,二代圈子裡就沒兩個他瞧得上的,比他年長三歲的李随是其中僅有的一個,即使不同城市,兩人時不時也會聚一聚。
昨晚陸寅之确實給他發過消息,說什麼正在幫他認清一個渣A的真面目,還拍了一張酒店房間号的照片給他,讓他速去。
李随那時還在等傅晚森,便當沒看見這種過于幼稚的把戲。
後面傅晚森來了,他也就更沒時間了。
沒曾想陸小少爺還玩起了離家出走這一套。
李随根據陸寅之發的照片找來酒店,後者的行蹤不落實,他确實脫不開身送傅晚森去醫院。
酒店迎賓幫他刷了VIP電梯卡,等電梯時,李随的星聊提示新消息。
他保持通話,點開消息,看見陸寅之閃爍的黑貓頭像。
【李随哥,如果我不小心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會原諒我嗎?】
李随還沒理解這句話的意思,樓上的電梯正好下來,靜音電梯門一開,他微擡眼眸,視線和正同他打着電話的傅晚森撞了個正着。
兩人皆是一愣。
李随:“負萬?”
傅晚森:“……”
李随回過神,彎彎唇,溫柔注視她:“剛才,你跟我說已經在去醫院的路上了。”
“…………”
傅晚森内心再次大喊卧槽:“你……你怎麼還能下床?”
草草草啊啊啊!
救命!
李随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明明一小時前還累得跟個偏癱似的啊!
空氣靜默片刻。
李随擡手緩緩摩挲指上尾戒,鑲嵌着碧綠玉石的戒托上雕刻着繁複精緻的徽紋,代表着他身為李氏繼承人的無上榮耀。
這是他生氣時慣常的動作。
電梯自動關門,李随沒什麼攻擊性的五官被灼亮的光線映照得無可挑剔,淡茶色的眼猶如早春湖冰始解,蘊起絲絲冷意:“你很希望我下不了床?”
聽聽,你這說的是人話嗎?
哪個Alpha會承認自己實力不行?
傅晚森在心底蛐蛐。
李随唇邊弧度淡淡,笑意卻不達眼底,他不動聲色逼近傅晚森一步,聲音很輕,一字一句:“所以你騙了我……你又騙我?”
不是,哥們你都猜到了,就不能超愛一下?
而且什麼叫又?
明明是又雙叒叕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