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浣坐在電腦桌前,看着今日的監控。
黃毛闖進後的那段錄像被她用U盤拷貝下來,又接連存儲進幾個網盤。
景西則拿着被黃毛他們遺落的鐵棍,低垂着頭,不知在思索什麼?
“你很厲害。”景西沉默了一會,才說出今天第一句人話。
“你是在誇我。”路浣驚詫道。
小夥子臉有些黑。
“那個女人,你打算怎麼辦?”他問道。
“你說我該怎麼辦?”
“以前有隻野狗,跟我搶吃的,我把它皮扒了。”他面無表情,但眼底卻有兇光。
路浣啧了一聲,不愧是黑化值爆表的狠人。
不過到底還是年紀小了,這狠勁太過外強中幹,跟她在中東見識過的那些恐怖分子相比,還是稚嫩了些。
“你是想讓我弄死她?”路浣也沒有揭穿他,而是反問。
“你敢嗎?”景西眼底那團火似乎更盛了,他揚了揚頭,居高臨下地道。
路浣卻是哈大笑了起來,“我可是正經八百的守法公民,還真不敢。”
“廢物。”
“你還得意上了,要不要跟我練練,看我們誰是廢物。”
景西一聲不吭轉身上樓。
路浣卻是捂着肚子笑了起來,嚣張的樓上都能聽個分明。
—
“小黃,托你辦件事。”路浣眯着眼睛道。
“你要馊水幹啥,城裡現在還能養豬?”小黃疑惑道。
“讓你弄就弄,明天中午給我送過來,不然等找到你,我把馊水全灌你嘴裡。”路浣單手拉弓,瞄準箭靶。
嗖——叭——,準确命中紅星。
“好說好說,我明天保證準時給你送來。”小黃趕忙在電話裡保證。
路浣這才把弓放了下來。
“要不要試試。”她柳眉掃了眼景西。
景西沉默着從她手中接過弓。
“你這姿勢不對……手不夠穩……力道也不夠……”
客廳内嫌棄的聲音不時響起。
“眼神倒是夠狠,這點值得表揚”,路浣靠在健身器材上,眼睛微挑。
“你準備怎麼做?”景西問道。
“雖然現在扒不了她的皮,但帶你看場好戲還是沒問題的。咱們不惹事,但也絕不怕事。”路浣笑眯眯地道。
景西轉頭專注地看向箭靶,她沒趣地撇了撇嘴。
第二日,又是停業的一日。
路浣帶景西開車出了門,黑色轎車在繁華的城市間穿梭。
目的地:景氏電視台。
“景西,待會用你手機幫我打個電話,你就這麼說……”
“有問題嗎?”路浣見他一直盯着自己,也沒說好與不好,不由挑眉問道。
這小子,一天到晚給她裝陰沉,生怕誰不知道他是個反派似的。
“你讓我幫你幹這種髒活可以,但是你要給我報酬。”
“你别忘了你還欠我錢呢!”路浣被氣笑了。
“那些錢我會打工還你,但這種事我們另外算,還有我要現金。不然就别想。”
“你可真行!”路浣假笑道,從包裡拿出一百放在車前架上。
“你打發叫花子呢!”景西眼都沒擡。
她又拿出四張,咬牙說:“夠了嗎?”
“差不多!”他把錢快速塞進褲兜裡。
“就打個電話賺五百,這生意也太好賺了,我跟你說今天晚上點外賣你請客。”路浣肉疼地道。
收了錢,景西也沒耽擱,電話很快撥了出去。
“喂,您好,請問是林佳女士嗎!外面有您的花,麻煩您出來簽收一下,訂花的宋先生說了,一定要您親自出來,他給您準備了驚喜。”景西壓着嗓子道。
“位置?我在電視台外面的樟樹下,麻煩您快點。”
看他挂了電話,路浣扯了安全帶下了車,往後備箱走去。
路浣不在,景西才露了個十分嫌棄的笑。
電視台的演播廳。
“林姐,又有人給您送花呢!你這魅力也太大了。”演播室裡,林佳助理羨慕道。
“不就是些花嗎?也沒什麼了不起,關鍵還是要看是誰送的。”林佳得意地笑了起來。
“小宋,幫我去我辦公室把我包裡的遮陽傘拿來,快點,别耽誤時間。”林佳指揮着助理道。
“林姐你稍等,我馬上就去。”小宋小跑了過去。
林佳坐在沙發椅上,悠悠地笑啊!
這樣的人生實在讓人迷醉,路浣那個蠢貨怎麼配呢!
自己背地裡搞她,她就算知道又能怎麼樣。
她還搶她男人,搶她位置呢!她除了無能狂怒之外,也沒見拿她怎麼樣。
所以說廢物到哪裡都是廢物,也就一時運氣好,爬到她頭頂,還不是被她拉下來了。
林佳從助理手上接過傘,出了電視台。
電視台兩側種了兩排香樟樹,香樟樹下站了個穿休閑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