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意見?”
“你可以跟我說,但不能和别的男人這麼說。”
“你是不是在打什麼主意?”路浣微微眯了下眼。
“沒打主意,順從自己的内心,這不是你教我的嗎?”
“我教你順從自己的内心,可沒教你不要臉。”
“不要臉大概也是跟你學的?”他忽然湊近道。
溫熱的氣息拂在了她臉上。
真真是男顔禍水。
也不知道這副皮相是怎麼長成的。
路浣張開手掌把他臉推遠了一點。
“等離開曼城,我們再好好聊聊。”路浣放棄了多餘的想法,現在也确實有些不合時宜。
景西則聳了聳肩,他倒是覺得沒有什麼好讨論。
其實他也不清楚自己的感情是什麼時候變質的,不過這都不重要。
“浣浣,離開曼城後,你做我女朋友吧!”
“你15歲,我27歲,相差12歲,你為什麼要這麼想不開。找個和你同齡的,如花嬌的美少女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不好嗎?”
“我隻想和你談。”
不知道為什麼,今晚他有着強烈的傾訴欲。
或許是處理那些視頻後留下的後遺症,亦或是情到深處,自然流露。
這一刻,路浣對自己産生了懷疑。
她覺得自己的教育應該是失敗的吧!
當然也算不上教育,因為她從來也沒把景西當成孩子,她從來不覺得可以以年齡之由對他人進行居高臨下的教育,他們始終都是平等的對視。
隻是他雖然心理比任何成年人都要成熟,但畢竟也才15歲而已。
算不上孩子,但到底也隻是個少年。
自己和他差了将近十二歲,她可是一點老牛吃嫩草的心理準備都沒有。
她這是造了什麼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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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上午,景海蘭就收到了新的消息。
早九點,東唐山的廢棄瓦窯場。
東唐山是曼城與M國交界的一座山脈,邊境線十公裡,山林茂密多樹。
而瓦窯場是前些年廢棄的,是個進可攻退可守的好地方。
順利的話,他們很快就能退到m國。
這選址還真有些費心了。
管家下了車後,往旁邊另一輛車走去,景海蘭在車上拘謹地坐着。
或者應該說和景海蘭十分相似的女人。
隻是這女人沒有景海蘭那般強大的氣場,看着有些軟弱。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平場好吃好喝養着你,就是為了關鍵時候替大小姐分憂的。你那唯唯諾諾的樣子是給誰看的,給我支棱起來。”管家踢了她一腳。
女人又微微瑟縮了一下。
“我之前跟你說的那些話,你再跟我複述一遍。”
“我去瓦窯場把,是要把景辰少爺換出來……”
“待會靠近瓦窯場的時候,無論發生什麼,你都要記住你就是大小姐,如果沒把少爺救出來,你也别想活,聽清楚沒有。”
“聽……聽清楚了。”
“大點聲,我沒聽見。”管家低吼道。
女人踉跄着下了車,她抹了下自己的臉,露出一個有些難看的臉,向着瓦窯場的方向走去。
通向瓦窯場的路并不難走,為了方便運輸,已經開辟出一條道路。
隻是這條道被廢棄許久,所以顯得有些荒涼。
襯托着女人現在的心情,卻是再好不過的了。
她一步一步地靠近瓦窯場,而此時管家也正用望遠鏡觀察着女人的一舉一動,以及周圍的一舉一動。
隻可惜瓦窯場周圍林木茂密,想要發現蛛絲馬迹有些困難。
不過隻要對方有針對大小姐的舉動,一瞬間就會暴露自己的位置。
那時明暗形勢就會瞬間逆轉。
那女人拿着鐵箱子,在窯廠外面緊張地道,“有人嗎?我是景海蘭,我來了。”
周圍靜得吓人,隻有風聲再回應,女人越發不安。
“進到窯廠裡面去。”耳機傳來了管家的聲音。
女人沒有辦法,隻能心驚膽顫地走進瓦窯場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