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星空下,時間仿佛停止了流轉。
一切都定格成為永恒。
一道淡淡的身影漸漸投射在了星空下。
路浣再次出現了最開始出現的那片銀色星空下。
說實話她現在很蛋疼,死得實在是太草率了些。
第一次是被流動直接命中頭部給送走了,第二次是被一發炮.彈給原地送上天。
果然是不作不死。
重來一次也沒有吸取經驗教訓。
“傻妞,我這次任務是不是算失敗了。”路浣問道。
“對不起浣浣,是我沒用,沒能及時救下你。”系統沮喪道。
“算了,說到底是我自己作死,你不用自責。”路浣歎了口氣。
“我本來可以把你救下來的,就是最後關頭,被不明波段的信号源給影響了。”
“什麼信号源?”
“我一時半會也解釋不太清楚,總之要是被我知道是誰在針對我,我要他好看。”系統憤憤地道。
好不容易守得雲開見月明,宿主馬上就要完成任務,結果因為這種原因失敗。
她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景西他有沒有活下來?”路浣問道。
“我這邊顯示他活下來了,還留了一口氣,被景氏救下了,但是景海蘭一直在折磨他。”
“能不能讓我看看?”處于意識狀态的她似乎有些疲憊。
“隻能看一小段,我能量有些不太夠了。”
一間滿是儀器的房間裡,少年被綁縛在手術台上,渾身插滿了管子。
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不知道往他身體裡注射着什麼,他全身血管變成黑色,密密麻麻的在臉上縱橫交錯着。
少年像是野獸一般地痛苦低吼,不斷掙紮着。
畫面一轉,他被鐵鍊捆縛住手腳,被人驅趕着向前。
他神情麻木,眼白已經完全熬成了紅色,鐵鍊在地上不斷地摩擦,發出了叮鈴哐當的聲響。
直到在一扇玻璃窗前,他忽然瘋了一般的敲打着玻璃。
那張臉上黑色血管爆漲了起來。
“浣浣,浣浣。”他低吼道。
玻璃窗内有幾個透明的玻璃缸,玻璃缸内懸浮着一具具的屍體。
最中間的那具玻璃缸内,女人低垂着頭,黑色頭發包裹着她的身體,那張精緻的臉滿是死氣。
他像是一頭失去理智的野獸,不斷用頭撞着玻璃櫥,不過很快被人粗暴地拖走。
路浣沒有讓自己别開眼,即使她的心不停地在滴血。
由意識聚攏的身體開始出現裂痕,随時面臨着潰散的危險。
系統直接把畫面給掐掉了。
“你别看了。”
“傻妞,再給我一次機會。”她轉頭道。
“抱歉浣浣,我沒有這個權限。”傻妞沮喪地道。
這次任務失敗,她大概也要進垃圾回收場了,她也很難過。
“我很快就要從你的意識海剝離,返回主系統了。祝你好運,浣浣。”
“要走了嗎?”路浣低聲道。
她茫然四顧這片星空海,她大概會徹底湮滅在這裡吧!
_
嘟噜是庫爾帝國一名普通的機甲維修師,她平時沒有什麼其他的興趣愛好,就是喜歡看些圓夢公司的沉浸式直播。
……
圓夢公司是一家跨帝國的星際穿越公司。
這家公司會選擇風靡全星際的文學藝術作品,選取其中受歡迎但卻結局不好的角色,從時間長河中,選取精神力達标的宿主,同她們簽約,去更改這些戲劇人物的結局。
這一過程,除了某些注定要被河蟹的内容,會在圓夢公司組建的星鍊網絡直播,受衆非常廣泛,輻射了星際的每個角落。
嘟噜一般會關注幾個特定的直播間。
因為負責這些直播間的系統能力強大,往往能憑借自己強大的計算能力,順利完成任務。
宿主隻要按照系統規劃,按部就班的完成任務,幾乎不會碰到什麼問題。
不過總是看慣了系統全程主導的直播内容,總會覺得缺了些靈魂,畢竟系統太強大,不免就弱化了宿主的能力,而且任務痕迹太大,總覺得缺了幾分真心和真實。
當然,再怎麼樣也總好過系統之恥——038号。
每次都是墊底的存在。
弱雞的存在已經是全星際公民的共識了。
她的幾次直播看得人滿頭問号,有次她才進去幾分鐘,就被038發布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任務給驚掉了腦闊。
一時直呼還有這種操作。
某次她看到038又接了個任務,打着看笑話的心思點了進去。
結果發現了驚喜。
雖然038還是一如既往的拉跨,不過她這次帶的宿主似乎有點意思。
每次直播内容也是精彩紛呈,驚險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