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聽過這種說法,但從字面意思也可以理解到大緻含義的馬爾科沉吟了一下,“我們這兒沒你想的那麼複雜,隻是想要東西的話,你跟誰說都一樣啊喂。”
并沒有坐下的佩奇站在原地光明正大地打量起馬爾科,她仔細地觀察着他,把馬爾科看得隐晦地抽了下眼角,“……我有哪裡很奇怪嗎?”
“沒有。”
說着“沒有”的佩奇卻沒有收回自己的視線,她毫不避讓地與馬爾科對視着,直到船員将那把從倉庫翻出來的傘拿到她面前。
白胡子海賊團沒人打傘,因為沒人在乎下雨時會被淋濕這件事,所以被船員翻出來的傘與其說是雨傘,不如說是裝飾品。也不知道那是從哪個海賊團那繳獲來的油紙傘,純白的底色上繪着幾叢紅梅,雅緻得不得了,跟海賊的氣質相差甚遠。
反正佩奇是想象不出白胡子用這把傘是什麼模樣,但是換成以藏的話倒是剛剛好。
她将那把傘打開,在手裡轉了一圈後,便直接舉着用了起來,“多謝。”
佩奇擡頭看向在傘面裡側也繪制着的紅梅,她突然覺得,這次好像真的可以順利活到下一個九點。
運氣終于變好了嗎?
她甚至都還沒用上那些用作弊的方式帶過來的小玩具呢。
心情變好的佩奇腳步輕快的跟馬爾科道别,開始尋找下一個目标。
以藏的小紙箱裡存放着白胡子海賊團中所有曾被懸賞過的人的通緝令,那些已經有些泛黃的紙張被很好地保存在筆記之間,一道折痕都沒有。
雖然懸賞金已經不是最新版,但用來認人還是沒問題的,所以佩奇現在已經知道這些隊長都叫什麼了,連帶着也知道他們年輕時是什麼模樣。
“比斯塔,送我一瓶你的酒。”佩奇舉着傘站在台階上,理直氣壯的管比斯塔要着禮物。
被佩奇的措辭逗笑的比斯塔順手就從身旁拿了瓶新酒扔過去,“你還真是不跟我客氣啊,哈哈哈!怎麼想起來找我要酒的?”
佩奇單手接住那瓶酒,拿到眼前對着陽光看向玻璃瓶裡的酒液,“在吃早餐的時候,隻有比斯塔在喝酒吧。”
“這是你的心愛之物,所以送起來才會有重量。”佩奇将酒液搖出一個小漩渦,她将那瓶内裡不停旋轉的酒舉給比斯塔看,“就像這樣。”
确實沒看出哪裡不一樣的比斯塔眨眨眼,他笑眯眯地撚着胡子,用跟小孩子玩過家家的語氣附和道,“原來如此。”
在把想要的東西都拿到手之後,佩奇又回到了休息室。她當着薩奇的面将那把油紙傘斜支在地上,然後又把那瓶酒放到傘下。
“請你喝酒。”
薩奇:……
是他的錯覺麼,這個模式,無論怎麼看都像極了那種簡易版捉鳥雀的陷阱吧。
‘……這是什麼遊戲嗎?’薩奇無奈地提醒她,‘我碰不到實物啊。’
被拒絕的佩奇抱膝蹲在傘的旁邊,再次發出了邀請,“請喝酒。”
那把油紙傘被放在距離薩奇極近的地方,差不多是一矮身就能摸到的程度,油紙傘的影子與書櫃的影子相連,将正午的陽光隔在了外面。
被盯住的薩奇有些頭大的抓了下頭發,他抱着某種類似哄孩子一樣的心态,也蹲下身,伸手去虛握那個酒瓶。
“好吧好吧,多謝款——”待?!!
掌心傳來的觸感驚得薩奇沒能說完一個完整的詞,而佩奇趁他恍神的一瞬間,直接合上了那把油紙傘,連帶着将薩奇也收了進去。
酒瓶歪倒在地,發出清脆的撞擊聲。佩奇撿起那瓶酒,和傘一起放到了小紙箱的旁邊。在以藏聞聲找過來時,佩奇已經坐回椅子裡,繼續看起了筆記。
“什麼東西碎了嗎?”
“沒有吧。”佩奇輕緩地翻過一頁紙,“我沒有見到碎掉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