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華英滿口應下,并表示可以跟着安錦一起去學校看看,給她制定一個食譜。
“下午茶的銀耳湯我已經提前放鍋裡煮了,不影響她們喝。”
向華英還貼心地表示不會耽誤其他同事們的下午茶。
于是,本來隻有安錦熊思曼兩人的出行,變成了安錦、熊思曼、宋徽音和向華英四人出行。
還在實驗室做實驗的紀博琰并不知道安錦離他越來越近,想明白自己目标的他,做起實驗來更加專注和努力。
他的表現讓當初招他進來的教授非常滿意,聰明有慧根還勤奮,哪個教授不想要這樣的學生。
“哎,小小師弟是不是已經快破咱們的實驗室記錄了。”
石從雲詢問着自己的同門,她覺得自從小小師弟問過她問題之後真的太像失戀後靠工作麻醉自己的人了。
“師姐,你是問哪個記錄?時長記錄還是被教授表揚次數最多記錄還是到崗最早記錄還是最晚離開記錄?”
被石從雲詢問的同門将所有紀博琰保持的記錄都給石從雲念了一遍。
成功把正在喝水的石從雲噎到了,石從雲艱難咽下自己口中的白水後。
“是我打擾了。”
“沒關系,學姐,現在已經很好了,最起碼現在小師弟準時出去吃飯,之前他連飯都不吃的,就啃點饅頭鹹菜。已經比之前每天最少少一個小時了,您加加油,還能趕上師弟個零頭。”
同門對石從雲的安慰更像是陰陽怪氣。
“我謝謝您嘞。”
石從雲笑着給了同門一拳,石從雲一直說自己是她們整個團隊裡最懶的人,但是她出色的實驗能力讓實驗室的每個人都發自心底地認可這個師姐。
“師姐,要我說,紀博琰他隻會死用功,到現在也沒什麼成績,哪裡像師姐你輕輕松松就已經手握兩篇核心期刊和那麼多實驗成果。你才是教授心裡的第一位。”
在一旁聽着石從雲和人說話的蔣明上趕着去拍石從雲的馬屁。
石從雲嘴裡的水已經不是難以下咽了,是一口也咽不下去了。
“蔣明師弟,你挺會罵人啊。我也沒得罪過你吧。”
石從雲幹脆将口中的水吐了出去,皺着眉毛瞪着蔣明。
本以為拍成馬屁的蔣明看到石從雲不悅的表情,立馬知道自己拍到馬腿上了,急忙道歉。
“學姐,我是在誇你呢,怎麼說到得罪了。”
蔣明讪笑着滿臉讨好。
“誰都知道我是博士,小小師弟是本科,你拿我們倆相比,是說我一個博士生拿的核心期刊少成就少是嗎?說我輕松,我之前熬大夜徹夜不睡盯實驗的日子都被你吃了是嗎?咱們實驗人就要是要日複一日地泡在實驗室裡做實驗等結果,如果勤奮努力是傻,用功是錯,我覺得師弟你可以考慮換專業了。我們實驗室不适合你。”
石從雲性格潑辣,一點面子沒給蔣明留,說的蔣明臉上五顔六色的,實驗室的其他人對視一眼之後紛紛出來打圓場緩和這尴尬的氣氛。
而事件中心的紀博琰完全不知道一牆之隔的外面發生的事,他看着自己的實驗皿中的菌種變化,内心非常平靜。
安靜的實驗室裡隻有時鐘偶爾發出的整點報時聲。
安錦她們乘車來到學校時正好是下午老師上班的時間,熊思曼去停車,向華英和宋徽音去參觀學校,安錦則是和老師溝通自己的畢業論文。
“安錦啊,老師還是希望你能繼續做我的研究生。今年十月份考研做老師的研究生吧。”
導師看着安錦的論文,對于安錦當時放棄了保研資格的事情還是非常遺憾和惋惜。
導師的一句話,開啟了安錦自己加鎖的一段回憶。
前世,安錦以專業排名第一的成績順利獲得了保研資格,當時的自己因為資金的問題想了很久放棄了保研資格,選擇了畢業就工作。
自己的導師如今是自己的畢業論文指導老師,曾經她想成為自己的研究生導師,可能就是有些緣分淺薄,總是不能完整。
當時自己選擇放棄時,導師找她談了很久,問了她很多原因,但是安錦就像個蚌殼,怎麼問都是想直接工作,沒其他的原因。
之後工作時,安錦沒少因為不是研究生被公司卡不給升薪或者少加薪,每當那時安錦内心幽暗的情緒會滋生,後悔的心無限放大,但是經常睡一覺之後,安錦就想開了。
萬事難兩全,魚和熊掌哪能兼得呢。
“嗯,老師,後面如果有計劃的話我一定做您的研究生,希望到時候老師别嫌棄我。”
結束回憶的安錦收回飄散的思緒,笑着跟老師說話。
這一世自己不再有經濟壓力,或許可以給自己一個研究生學位,彌補上一次的遺憾。
隻是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考上了。
安錦走出老師辦公室時,被樹葉裡漏出來的陽光晃了一下眼,光影的恍惚讓她内心感慨:
有錢和沒錢,同樣的場景都是不同的走向。
當時的她連停下看一眼天的時間都沒有,一直在低頭趕路和工作,而如今她可以慢慢地看每一片樹葉的脈絡走向。
老師也沒有關注她變美了或是怎樣,隻是說感覺她變得松弛了。
變美不會讓人松弛,有錢才會讓人松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