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錦笑着坐回自己的老闆椅上,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
“我什麼時候說你們是敲詐勒索宋徽音了,我是說你們敲詐勒索我。”
安錦看着對面三人明顯慌亂了手腳,甚至都站起來說她胡說了。
安錦真想自己手邊有杯熱茶,自己能一邊喝着一邊吹着茶沫,這麼應該更氣人。
“你們讓我把錢給你們兒子,他又不在我這裡工作,宋徽音剛獲獎,我打算獎勵她30萬獎金,你們就來了,提出來這個訴求,不是勒索我是什麼呢?是乞讨嗎?”
安錦擺弄着自己眼前的這一摞錢,眼皮低垂又擡起,看起來漫不經心,眉眼間都是挑釁和玩弄。
會議室裡的氣氛十分緊張,米娅和熊思曼時刻觀察着局勢,宋徽音則是緊盯着自己的家人。
會議室外面的大家都想看熱鬧,但是安錦進去後就将百葉窗打開了,她們看不見分毫。
聽到安錦說要獎勵宋徽音30萬之後,她們都呆住了。
宋父宋母看向宋徽音的眼神變得熾熱複雜。
“你個沒良心的,怪不得不從餐館幹了,是攀上高枝了是嗎?”
“你真讓人惡心,看着白白淨淨的,學男人玩包養那一套,你今天就是想羞辱我們嗎?”
宋母開始無差别攻擊,宋徽音不在乎自己父母說多少難聽的話,但是她罵安錦,這讓宋徽音坐不住了。
宋徽音直接從座位上起身,一米八的她站起來憤怒的氣壓一下子蓋住了她的父母。
安錦拉住了宋徽音的胳膊。
“坐下。”
宋徽音瞪了自己父母一眼,将眼神放回自己的胳膊上,不知道想了些什麼乖乖坐回來。
“米律師,再加一條诽謗。”
安錦也不惱,也不反駁。
“你們有什麼情緒都建議你們回去再發洩,我們會議室都有錄音錄像,如果你們不介意多給我一些呈堂證供的話,歡迎你們罵我。”
這是一個沒人見識過的安錦,牙尖嘴利,口蜜腹劍,臉上的笑容有多大,嘴裡說出來的話就有多氣人。
宋家三人的臉色像是調色盤一般,他們第一時間擡頭去看監視器,堆在嘴角的一堆難聽話又不甘地咽了回去。
安錦翻着這一捆捆錢,觀察着他們的神色。
“冷靜下來了對嗎?那聽聽我對你們的要求。”
安錦将錢扔到一旁,倚回靠背裡,雙手抱臂在胸前。
“一、以後不許再出現在我們公司。二、不許再出現在任何宋徽音的頒獎儀式。三、管住你們的嘴,不要在外面造謠生事。包括但不限于接受任何記者媒體的采訪。”
安錦的要求提出之後,他們三個坐不住了,不鬧哪裡來的錢。
“我們可以以後不來你們公司,但是我們自家的事兒你們管不着,她身體流着的是我們老宋家的血。”
宋母第一個不幹,現在他們夫妻倆都退休了,兒子還沒工作,兒媳婦又快生産了,處處用錢,不找宋徽音要錢簡直就是斷她們财路。
安錦對于她們的反應并不詫異。
“那就談談賣女兒的事兒。”
安錦說出來的話像是淬了毒的劍,戳誰誰死。
“宋徽音在餐館打工,一個月上滿工時,最多拿到7千塊,一年也就是八萬二。如果參加攝影比賽,給獎金的比賽一年不超過五場,最高獎金不超過一萬,而且你不能保證她每場都獲獎,對嗎。也就是你們想要宋徽音一年給你們上供最少10萬塊,哪怕她不吃不喝。”
安錦掰着手指頭給她們算賬,血淋淋的數字。
“她怎麼不吃不喝了,餐館包吃包住,而且她還自己弄那什麼視頻,一年賺不少錢呢,我可都知道。”
宋母對于安錦說的有一堆反駁的話。
安錦依然笑着,還點了點頭。
“那個賬号賺的錢不是都給你們了嗎?喂,廢物弟弟,你跟你媳婦打電話沒必要遮遮掩掩,一個孕婦自己在樓下等着算什麼事兒,去把她接上來一起談。”
安錦挑眉看着宋弟,直接戳穿了他和向笙通話的事情。
宋弟臉上青一塊白一塊的,但是向笙讓宋弟下來接她,宋弟不敢不順着,麻溜地下去接媳婦了。
向笙上來後,一直在盯着安錦看。
安錦也觀察着向笙,皮膚白嫩,四肢纖細,隻有肚子渾圓,是個美人,膚白貌美,配宋弟多少有些委屈了。
宋徽音審美确實不錯。
向笙一開口,安錦更滿意了,溫言軟語的,聲音也好聽,怪不得呢。
向笙看着自己眼前一身大牌的安錦,她這一身就要幾十萬,那些黃金首飾也價值不菲。
安錦的皮膚瑩潤有光澤,沒有化妝的她卻唇紅齒白,眼睛又圓又大還亮,一看就沒吃過苦。
向笙怨怼地看着宋徽音,這就是宋徽音跟自己再也不聯系的原因嗎?
“嗯,都到齊了,我也沒時間跟你們耗,我給你們兩個選擇。”
安錦看着向笙坐穩之後才開口。
“一、我讓宋徽音每年給你們5萬塊錢,你們按我說的跟宋徽音簽訂好協議,隻要她在我這裡工作一天,這個協議就有效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