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自咽苦果,怪不得當年她跟沈娴走了,若是沈娴倒打一耙,她也是死路一條。
天呐,想到沈芷的一顆真心被踐踏,沈芫怒不可遏,沈娴和盧荀這對狗彘不若的夫婦,他們一定要付出代價。
她費力蹬牆攀上牆頭,正欲翻過去,卻見牆下沈娴和盧荀靜靜立着,旁邊的侍從燃起火把,禀告道,“沈六娘子到了。”
沈娴靜靜看着自己指甲染的丹蔻,漫不經心道,“就說人會從這邊跑吧,夫君不必憂心,都進了盧府,還能讓人跑哪去。”
盧荀端起茶盞與沈娴那邊靜置的杯盞相觸發出清響,“夫人料事如神,那相公我就去做新郎了。”
他一甩衣袖,指着牆頭的沈芫,“把人拿下。”
沈芫自知中計,站在牆頭大喊,“快來人啊,救命啊,着火啦,救命啊,快來人,着火啦!”
她踹飛要上牆的家丁,在牆頭繼續狂喊。
驚得幾條街外的犬狂吠出聲,沈娴皺眉,“再讓她喊下去,鄰裡街坊可就要出來看你的好戲了。”
盧荀也是怒喝,“那棍子把她打下來呀,一群蠢貨!”
家丁取來木棍,對着沈芫的腳痛擊,她跳着躲過幾下,卻被更多的木棍夾住扯到牆下摔個七葷八素。
沈芫嘴被塞上,人也被五花大綁,盧荀本要對着她的臉狠狠掌掴,卻在火把照耀下停住手,擡起沈芫的下巴,“确實是花容月貌,驚為天人呐。”
沈娴仰着脖子從他旁邊經過,“行了若不是國公府遭難,我的爹爹定會為她尋門好親事,送進宮為妃也說不定呢,便宜你了。”
沈芫雙眼瞪着她,血絲布滿整個眼球,看起來很是可怖,沈娴歎口氣,“妹妹呐,如今國公府不像從前了,你這樣的庶女,即便是嫁入盧家為妾也是難的,姐姐是為你好啊。”
沈芫掙紮起身,欲要撞死她,被盧荀擋在懷裡,“别急,今晚我們好好玩玩。”
言罷,将人攔腰抱起,“春宵苦短,六娘子可要節省些體力。”
“你姐姐也是為你考慮,進我後宅,姐姐是主母必不會虧待你,我也會憐惜你,豈不比去尋常人家讨生活好。”
他将人放在榻上,手背輕撫過沈芫的臉頰,愛憐的蹭了蹭,露出心醉神迷的表情,讓沈芫看得直惡心。
她一腳将人踹下床,閃身跳到床榻後頭。
盧荀擺擺衣衫上的灰,“一次兩次的拒絕我還能算是情趣,下次再敢,我就要動手了。”
他慢慢踱步到沈芫面前,欲要解開她的衣衫,沈芫絕望地閉上眼睛。
床榻上,有人舉起瓷枕對着盧荀的頭狠狠砸下,一下兩下,讓人躺倒在血泊裡。
沈芫睜開眼,就看到沈芷瘋魔般的一面,她将瓷枕狠狠砸碎了才停手。沈芫支吾兩聲,讓沈芷回神去解開她的捆綁。
兩姐妹抱在一起,沈芷有些脫力,全身倚在沈芫身上,“妹妹,你沒事吧。”
沈芫淚如雨下,“二姐,二姐,我沒事。”她将自己聽到沈娴與盧荀密謀一事道明,又說明此刻情形,“大姐定是帶人圍住了此處宅院,我們該怎麼逃呀?”
沈芷道,“平常都是我問怎麼辦,今日到時你問起我來了。”
沈芫抹完淚,“二姐,我們殺出去吧,就是死也不讓沈娴如願。”
沈芷搖搖頭,為她整理鬓邊汗濕粘在臉頰旁的青絲,“别說這種話,你還年輕,還有将來,不能折在這種人手裡。”
沈芫心想,怎麼藍瑛還不來呀,她快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