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芫讓他給自己簪上,“謝謝表哥。”
兩人是一起去看園中表演,避着人群走得都是曲徑通幽處。
沈婠與向瑤、向琳一起,向琳看到二人一同出去,對沈婠沒好氣道,“看吧,你的好心無甚用處,人家見到情郎就跑了。”
沈婠神色如常,“招待好妹妹本是我之責,怎麼還要向她邀功不成?”
向瑤卻道,“今日皇後娘娘來得突然,可是有何事發生?”
向琳和沈婠搖搖頭,“我們在這參宴,又怎知朝堂上的事。”
向瑤憂心忡忡。
*
中書房,沈玄塵在旁待诏,楚邝一見他就道,“下朝你急急忙忙的回去,嚴大監都沒追上你。”
沈玄塵拱手道,“要送妹妹去向府參加春日宴,不好讓妹妹久等。”
楚邝深吸口氣,“春日到了,每年向府的春日宴都是百花争豔。”
皇後娘娘正巧來送羹湯,“說來也是遺憾,臣妾在閨閣時從未參加過向府的春日宴。”
楚邝拍拍她的手,“怎麼,今年皇後想去?”
呂氏嗔怪道,“臣妾已年華不再,怎好去小姑娘的宴會。”
“哪裡話,皇後美勝當年,你現在收拾出宮,還能趕上向府的午宴,快去吧。”
皇後便起身道,“那臣妾這就告退?”
楚邝擺手,“走吧走吧。”
沈玄塵垂首不敢直視帝後琴瑟和鳴,楚邝道,“我們繼續。”
*
向府,沈芫竟然看到了李妃李妩,她對蕭钲道,“你在這等等我,我見個人。”
李妩父親是江南道刺史,母親早逝,僅留下她和哥哥李謙,因為繼母無德,她被傳出無顔女的名聲。
傳言是楚鑒微服私訪江南道時為她仗義直言,讓她一見傾心,托付終身。
此時她正與自己好姐妹一道賞花,滿臉不谙世事。
沈芫在宮中常得楚鑒關心,自然引得這位紅顔不滿,對她多有針對,沈芫本不放在心上,直到她發現楚鑒對自己與李妩鬥嘴很開心。
可能他覺得這是關心他的表現吧,所以沈芫隻好與李妩多加交鋒,取悅帝王。
沈芫見她發間帶着朵月季,先向她行禮。
李妩慌張的向她回禮,想到她是誰,叫道,“呀,你是剛剛與皇後娘娘說話的那個姐姐。”
沈芫綻開笑容,李妃可從沒喊過她姐姐,她點點頭,“是我。”
李妩摸摸頭上的月季,“我也覺得各花入各眼說得好,我就喜歡這月季,我在江南的院中都種了月季,可好看啦。”
沈芫道,“确實好看,你也很好看。”
李妃臉一紅,“謝謝姐姐,姐姐也好看。”
她掏出自己的花牌,遞到沈芫懷裡,然後拉着小姐妹跑走了。
沈芫拿着花牌回去,蕭钲道,“芫娘又得一花牌,果然還是有慧眼識珠之人的!”
他比芫娘自己還高興,将三個花牌放到她錦囊裡,“我替你搜集花牌去。”
蕭钲将沒送出去花牌的好友們問候個遍,張添被他揪着耳朵無奈道,“你這是要送誰呀?
蕭钲臉一紅,“沈芫,帶着黃姜花的那個女娘。”
張添将花牌給他,“色令智昏,真是見色忘友。”他罵罵咧咧,蕭钲拿過花牌就跑去陶然亭,全然未在意。
張添生氣的揮拳。
陶然亭中,蕭钲離開後,沈芫收到不少花牌,都道,“娘子别出心裁。”
她都一一回禮,蕭钲将花牌一攏,“二十三個,去歲春日宴魁首向瑤是四十五個。”
沈芫道,“我無意魁首,能得這些我已經很開心了。”
蕭钲将她帶到顯眼處坐下,“我給你舞劍,我們賣藝還不成嗎!”
看着諸多樂器,他問道,“你會些什麼?”
能将算盤打出節奏算一門才藝嗎?沈芫攤手,“好像沒有。”
蕭钲将劍一橫,“那就看我的吧。”
他舞出一個劍花,長腿一掃,刺出破空聲,沈芫去拿上銅鑼,配着節奏敲一聲,“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引得四方圍聚,向琳探出身,怒道,“又是這個沈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