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鑒心中實在苦悶,對着沈玄塵有些滔滔不絕,根本看不出之前他想要至沈玄塵于死地。
他守喪二十七日是基本,不想勞民傷财,不想讓大楚再經風波,所以二十七日後除服,楚鑒要看到正常運轉的朝堂。
上元佳節,他未團圓,但天下百姓總要和樂欣喜些。
沈玄塵有一搭沒一搭的聽着,驚覺楚鑒不适合做皇帝,他和他的父親一樣,心慈手軟。
過于仁慈的君主,會被大權在握的臣子們戲弄。
而大楚如今風雨飄零,需要強勢的君主,支撐将士們的脊梁。
沈玄塵擔憂有心之人可利用君上的弱點,奪權盜财甚至竊國。
楚鑒是半分沒看出沈玄塵的憂心,對着他道,“先前是朕魯莽,沈國公是肱骨之臣,朕很信賴。”
一個醉酒的剛登基的皇帝,能不忘自己的稱呼,沈玄塵躬身道,“多謝陛下厚愛,臣不甚惶恐,唯有更加勤勉,為大楚盡心盡力,才對得起陛下厚愛。”
又說了些場面話,兩人才告别,沈玄塵披着大氅往自家馬車走,宮中積雪一掃再掃,可不一會兒就又有薄雪堆積。
踩上去嘎吱作響,宮人們生怕大臣滑倒,在旁邊緊緊注意着。
宮人提着宮燈送沈國公坐上馬車,沈玄塵心想這麼晚,沈芫估計早就回去了。
誰料一掀車簾,便被一雙手拽倒,引得車外宮人詢問,“沈國公,可是出了什麼事?”
沈玄塵能感覺到身後之人的滾燙而急促的呼吸聲,他抓住沈芫的手,回道,“無事,啟程回府。”
劉壯早知馬車内有兩人,聞言甩鞭,“駕!”
車緩緩駛出宮。
車内,沈玄塵解開大氅鋪在地上,将沈芫從自己身上拽下來,問她,“你怎麼了?”
沈芫弓起身子,難受的很,隻能扒在他身上緩解。
不過些許觸碰摩擦,沈芫便溢出一串低吟,驚得沈玄塵停下動作,“沈芫?你是不是被人下藥了?”
沈芫那還顧得上回複他,将他扯倒,自己坐上去,“快動。”
沈玄塵又變成了一塊木頭,氣得沈芫在他身上亂咬,“你是不是不行,會不會做啊?”
沈芫這話實在挑戰男人的尊嚴,沈玄塵翻身将她壓在身下,喉間滾動,聲音有些沙啞,問她,“沈芫,你認得出我是誰嗎?”
沈芫本就□□燒身,這傻子還在磨磨蹭蹭,氣得她胡言亂語,“蕭钲,你是蕭钲。”
沈玄塵狠狠覆上她的唇,讓她更加難耐,卻聽到沈玄塵帶着些許哭腔,“沈芫,你對我不公平。”
沈芫醒了大半,哪還有什麼氣,隻能哄道,“我知道是你,不是你還能有誰上這車,沈玄塵,夫君,是我的錯,故意說别人的名字。”
然後她的雙手被沈玄塵緊緊桎梏,腰間被他一抱,坐在他身上,兩人緊緊貼在一起。
馬車早在僻靜處停下,劉壯在周圍巡邏,避免有人靠近。
車上放着的幹果蜜餞早就散落一地,沈芫隻覺得沈玄塵動作很重,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剝塞進身體。
舒緩幾次,沈芫終于覺得藥效下降了,拍拍沈玄塵的背,“藥解了,我們回去吧,乏了,想泡澡睡覺。”
沈玄塵額頭上還有些細汗,聞言摟住她的腰,在她耳側一吻,手輕撫幾次她的背脊。
一副欲壑難填的模樣。
沈芫覺得自己腰要斷了,隻得道,“我們回府再說,這裡太冷了。”
考慮到沈芫這身子骨,确實不該受寒。
沈玄塵将她四散的衣服一件件給她穿好,又把自己的大氅披在她身上,雙手将人一摟,人就困在他懷裡。
沈芫歪在他肩頭呼呼大睡,沈玄塵看着她的眼神能掐出水來,抱着她的動作好似嬰孩,輕柔的不行。
行至三清院,把人放到自己床上,沈玄塵才有種自己成家的感覺。
他怕沈芫起身後覺得身體不适,用内力從雙手覆上她的後腰,哪知沈芫像個小貓,哼哼唧唧地雙手就環上了他。
然後就是亂蹭,一看就是藥效還沒過。
睡夢中都不老實。
沈玄塵隻好繼續充當解藥,把人翻來覆去的嘗試解法。
沈芫醒來的時候覺得腹内有暖流運轉,但腰實在是酸痛不已,扶着後腰坐起身,“藍瑛,綠筠。”
兩人趕忙搭手給她扶起。
沈芫問,“沈玄塵呢?今日不是休沐嗎?”
藍瑛和綠筠的眼神都有些奇怪,對視一眼,綠筠道,“小姐,國公爺今日晨起練武一直到現在。”
藍瑛道,“内力翻滾,實在是氣血旺盛。”
沈芫扶住額頭,“救命,我招架不住了,他是剛從少林寺還俗嗎?昨夜差點要我半條命。”
藍瑛如實道,“小姐臉色很好,可見國公爺大補。”
“真的嗎?”沈芫攬鏡自照,“臉色确實不錯,皮膚也很好。”她啧啧稱奇,“沒想到修士還有此等妙用。”
把鏡子遞給綠筠,起身洗漱吃飯。
等飯食擺好,沈玄塵也練武結束了,坐到她旁邊陪她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