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雲風寒痊愈後,偶爾出門一趟,卻在半路被賊人挾持,被裝入麻袋昏迷許久,醒來時,麻繩捆住了她的手腳,讓她的手腳又疼又麻。
她掙紮許久,嗓子也喊啞了,對周遭不了解,讓她産生恐懼,不由開始哭泣。
那絕望啃食着她的理智,讓她極盡崩潰,黑漆漆一片,讓她總覺得周圍肮髒不已,想到自己的結局,更加的絕望。
“怎麼?”裴淩君看着呆愣愣的裴婠。
裴婠沒想到他竟然擄來了鄭雲,皺眉道:“你想要做什麼?”
“我當然不會做什麼。”裴淩君面色和藹,輕輕一笑,“是你要做什麼?”
裴婠轉頭望着麻袋中哭泣的姑娘,腦海中猛然回放着那天她侮辱自己和甯熾的話。
原本是想讓裴淩君趕快放人,但很快就改變了主意。
她焦糖色的眸子含着怒火,慢慢走過去,厭惡地注視着掙紮的麻袋。
鄭雲的哭聲讓裴婠感到一點快樂,她随手拿起一旁的木棍輕輕打了一下麻袋中掙紮的姑娘,但力道太淺,并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裴淩君輕輕一笑,“你怕什麼,她又不會死。”
鄭雲一愣,聽到了其他人的聲音,她趕忙呼救。
麻袋中的人在顫抖,裴婠隻覺得她活該。
那罵她肮髒的鄭雲向她求饒,說她家中金銀财寶都可以送上來,求求别殺了她。
裴淩君并不覺得痛快,冷冷地看着麻袋中的姑娘求饒,隻覺得聒噪。
“讓她說話這麼毒,打爛她的嘴就好。”裴淩君不鹹不淡的一句話讓鄭雲哭聲響徹,她接觸不到裴淩君這号人物,自然不知道發聲的男人是誰。
裴婠看她如此凄慘,也扔掉了木棍,給她點教訓就行,不必要了她的命,看她哭得話都說不清,便覺得好笑。
裴淩君冷笑兩聲,對裴婠的心軟嗤之以鼻,無奈道:“那就放在這兒,兩天後,再剁成肉泥,喂狗。”
那鄭雲在麻袋中哭爹喊娘,渾身冰涼,“我家中有錢,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高高在上的貴女狼狽不堪,哪有當初欺負裴婠的傲氣,如一條狗跪在地上求饒。
裴婠見她可憐,心中卻舒暢,連帶着眉眼都舒展開。
走出地獄後,夜晚已經降臨。
“绾绾現在還憂心難過嗎?”裴淩君問。
“你怎麼把她抓來了?”裴婠不解道。
裴淩君點燃了屋内的燈,随意道:“她出門就能抓。”
“你不怕被發現?”裴婠詫異地望着他。
“绾绾擔心我?”裴淩君勾唇一笑。
裴婠隻是随便問問,有些詫異他會這麼做,搖搖頭否認了。
裴淩君收回失望的目光,問:“你怎麼不戴我送你的珍寶金钗?”
那滿頭的金銀珠寶都是甯熾的,卻沒有他的。
裴婠道:“我不想。”
她思緒混亂,但明明記得他送的金銀珠寶自己都歸還了。
幽暗的屋内,裴淩君開始慢條斯理地脫掉自己的衣物,“想我嗎?”
那沙啞的聲音昭示着他的欲望,裴婠害怕地低頭,想要拒絕,可腦海中總是浮現出剛才見到的屍塊以及慘兮兮的鄭雲。
“你今天倒是乖巧。”裴淩君晦澀地說道,目光落在裴婠通紅的臉頰上,往日她都要掙紮一番,才肯認命。
“你不要……留下痕迹……”裴婠不識趣地說道。
明日甯熾就回來了,她不想有任何蛛絲馬迹破壞她與甯熾的感情。
往日裴淩君都小心翼翼,即便愛着,也會小心,不留下任何暧昧的痕迹,可今日卻莫名有一股火,讓他忍不住咬了裴婠的後頸處。
“要是留下了,會怎樣?”他暗笑着問道。
裴婠失了智,抓住床榻上的棉被,呻吟時還不忘囑咐,“不要留下……”
裴淩君幽暗的目光看着她光潔白皙的後背,陰沉沉良久,才輕哼一聲。
那股火是因為裴婠連在床榻上也想着甯熾,那獨屬于他的時刻,她都還想着其他人,怎麼不讓他氣呢?
裴婠明顯感覺到他力度不同從前,含着淚讓他輕一點。
“好,绾绾叫我夫君。”裴淩君把她翻過身來,二人正對着,他舔了舔她通紅的臉頰,“叫我夫君。”
裴婠說什麼也不肯,死死地咬住唇瓣。
她心裡跟明鏡似的,自己是被脅迫,不會在床榻上胡亂認其他人當夫君,便是死了,也不會叫他一句夫君。
“我幫你報仇,你還這麼狠心?”裴淩君不滿地咬住她。
裴婠流着淚,死死咬着自己的下唇,任憑身上的人如何折磨,也不肯開口叫他一聲夫君。
裴淩君冷笑道:“看來绾绾更喜歡我做你兄長,你倒是比我更喜歡浪蕩刺激的事。”
裴婠瞪大眼睛,卻沒力氣掙紮,床榻上滿是暧昧的氣味,讓她已經懶得張嘴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