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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學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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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纾回來天已昏沉,雨打屋檐。

平江多雨,綿綿陰雨下了快一月不止,地面上也積了水,以至于她下轎便濕了鞋襪。

夏困為她撐着傘,嘴中不停地抱怨着雨勢。

她手中的傘一直向谷纾那邊偏着,自己的肩膀濕的徹底。

谷纾沒急着回府,下午和雲垂野不歡而散,她準備說清楚。

兩家隔的近,雲家代代為将,三代單傳。

雲将軍雲裴和妻子宋梅湘遠在滬京,雲垂野也常年跟着他們,老宅隻剩下老夫人一人。

早些年老夫人也去了滬京想着同住,可到底人老了總想着落葉歸根,又回了平江,身邊留了幾個母家的孫女在前照顧。

此時雲府多處已歇了燈,一片靜谧。

來去幾個小厮都認得她,未多做阻攔,老夫人睡得早,她不想驚擾,直奔雲垂野的院子去。

院外的小厮說雲垂野已經睡下,讓她先回去。

谷纾沒聽那些,徑直走到門前,敲着門喊他:“小錘子!”

可屋内的人哪肯理她。

風雨愈發大,她冷的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冷死我了,小錘子快開門!”

夏困心疼地說:“娘子,雲公子說不定真的睡了,咱明日再來吧。”

春倦也點頭認可:“是啊,今日娘子濕了鞋襪,又淋了雨,得趕緊回去洗個熱水澡,喝碗姜湯去去寒,不然風寒入體......”

谷纾搖頭,又吸了吸鼻子:“他肯定沒睡,雨越來越大了,你二人先撐傘回去,待會兒我自己回,你們和表哥還有伯父說一下,總歸就在旁邊,他們也不會說什麼的。”

“這麼怎行娘子,要回我們也是一起回去。”夏困反駁她。

“是啊娘子,雖說隻在隔壁,可比竟天黑路滑,大雨滂沱,春倦不能讓娘子一個人。”春倦道。

“好好好,那待會兒我們一起回去,”谷纾拗不過二人,向屋内喊:“雲垂野,快開門啦。”

雲垂野一直聽着門外的動靜,知外面風雨大,到底不忍,給她開了門。

他像是剛起來,隻草草地披了一件外衣,頭發不如往日那樣高高束起,落在肩上,有些淩亂,臉色依舊沉沉。

“不請我去坐坐?”谷纾問。

雲垂野打量她一番,将外衣披到谷纾肩上,别扭地說:“進來進來,弄得髒兮兮。”

谷纾也不惱,知他一貫性子,坐下開心地同他分享:“我今日見到容先生了!”

“沒成?”雲垂野漫不經心地問。

谷纾很是高興:“成了!”

“哦。”他撇過眼。

屋内燈光不明,但谷纾知道,他這會兒情緒實在稱不上好,她好聲解釋:“垂野,你明白,我是真心想學琴。”

雲垂野還是不理她。

谷纾谄媚地為他斟茶:“小錘子,喝茶喝茶。 ”

雲垂野還是不為所動。

谷纾深吸一口氣,威脅他:“不喝我走喽! ”

“ ……”

“我真的走喽? ”谷纾再次威脅,裝模作樣地像是要往門外去。

“…… ”

雲垂野不為所動,谷纾脾氣上來:“你自己生悶氣吧,我也再不理你了! ”她說完便起身,朝門口大步走去。

雲垂野一把将她拉回來:“ 等雨小些再走。”

“好 ”谷纾立馬換了一副嘴臉。

雲垂野避開她的視線,半晌,終于忍不住問她。

“我不明白。”他眼中的神情晦暗不明:“你什麼都是三分熱度,為何這次學琴非他不可?你喜歡他?”

他問的直白。

谷纾一愣,随即笑起來:“什麼呀,怎麼可能。”

“那是為何?”雲垂野顯然是覺得她在狡辯。

谷纾也收了笑,内心掙紮良久才回答他:“這是娘親喜歡的曲子。 ”

雲垂野神色一變。

空氣中一陣沉默,谷纾先行開口:“娘親有一位好友,琴技高超,蝶聞之而舞,花羞月明,一曲千金,母親欲請至滬京,為陛下作壽,我幼時貪玩,随娘親一同尋此人,此人不應,母親不欲強求,卻于回滬京途中,被歹人所殺,我被母親這位好友所救。 ”

雲垂野知道些許此事,隻是不多,谷纾也從不願多談。

今日得知背後事因,他越發心疼,想來這些日子自己的态度,頓時羞愧難當:“ 我不知道,那是連伯母喜歡的曲子,對不起啊小纾。”

事情已經過去太久,久到她都有些不能記清全貌,她們不幸路遇亡命之徒,好在她活了下來,自此以後谷纾無比惜命。

谷纾莞爾一笑:“叫姐姐,你小子可是比我小一個月!”

雲垂野沒想到她變臉這麼快:“谷纾!”

“大膽,竟敢呼娘子我大名,”她又趁機裝腔作勢地和他比量着:“你還沒我高诶雲垂野,快點叫姐姐!”

“不可能!明明我高!”雲垂野大聲反駁。

“我高我高你看!”

“我高!我!”

“......”

她們鬧到很晚,其實她沒告訴他,自己的私心。

一是因為這是娘親愛聽的曲子,還有一點是因為,她沒來由地想多見見他。

自從拜師成功,她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

先是叫着谷陵陪她把平江的絲竹坊都逛了一遍,挑挑揀揀了許久才勉強買到一張琴。

她不似往常冬日那般懶懶地,還總纏着谷術閑教她些基礎的指法,防止去上課時一問三不知。

轉眼半月有餘,月初而至。

谷纾一大早便準備去故園學琴。

谷術閑和雲垂野非要送她,她拗不過,帶上準備的禮物和她的拜師金前往故園。

雲垂野見她的手筆酸味沖天:“上京城最好的琴師也就這個價!”

直到他到了故園門口,看見阿柴正在修葺損壞的屋頂。

“......”

“要不我也給你這位夫子備點薄禮吧......”

谷纾白他一眼,擡頭問道:“阿柴,這屋頂怎損毀成這樣?”

阿柴見來人,沒和往常一般趕她走,态度好了許多:“娘子有所不知,前些日子大雨綿綿,妖風陣陣,旁邊幾戶的屋頂都被風掀開喽,還好是我之前修的牢固,這次還留了些磚瓦。”

雲垂野不可思議地向谷術閑問道:“江仙樓不發工錢給琴師的嗎?不至于吧術閑兄,你了解嗎?”

谷術閑也是被故園的簡陋給震驚了一會兒,緩緩開口回道:“這,我之前以為我是知道的。”

知道江仙樓的娘子們都日入鬥金,但今日看到故園的景象,他開始懷疑自己的認知了。

“這之前也會這樣嗎?”谷纾不确定地問阿柴。

“可不是,平江多風雨,誰家屋頂不漏點水啊。要我說公子明......”

“阿柴。”一道清冽的嗓音打斷了阿柴的後文。

他尋聲望去,看清來人,連喊道:“公子!”

容從房内走出來,依然是那張銀色面具,左手還持着一本書,見谷纾一行人:“谷娘子來得早。”

“自然!”谷纾又叫夏困和春倦把備好的禮拿上來:“上次匆忙,隻給夫子帶了一碗馄饨,此次特意為夫子備了些薄禮,還望夫子收下。”

“不必。”他拒絕的很幹脆。

“要的要的夫子,我不能讓您白教我。”谷纾朝旁邊示意:“春倦夏困。”

二人會意,将東西拿給剛剛修完屋頂下來的阿柴。

阿柴被這突來的一下弄得有些懵,東西捧在手裡放下也不是拿着也不是。

最終在夏困的強塞下不得已抱在了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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